江云窈知道他口中‘威海的事情’就是自己和季砚行离婚的事情,不由得眼神黯了黯。她极轻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都办好了,一切都很顺利。”闻言,蒋德海轻轻拍了拍江云窈的肩膀。“你们结婚三年,他都没有跟你回来见你爸最后一面,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们沈阳军区,多的是好男儿给你选。鸳鸳,你不要担心。”江云窈点了点头,眼底的疲色却没有褪去。蒋德海见状,适时道:“鸳鸳,你这两天从威海赶回漠河,奔波了两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江云窈莞尔一笑,将被夜风拂乱的短发撩到耳后。
“谢谢,各位叔叔伯伯。”
她一双星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微光:“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
随后,江云窈望向天际,在心中默念:“爸爸,我回来了,我会继承你的遗志,永远留在漠河,守卫祖国的边疆。”
蒋德海走上前:“鸳鸳,你刚回来,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准备好的住处休息吧。”
江云窈点了点头。
“好,麻烦您了,蒋叔。”
“客气了,我和你爸是十几年的老战友了,我替他照顾闺女是应该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蒋德海回道。
紧接着,江云窈就跟着蒋德海上了来接她的车。
一路上她都望着窗外飞快掠过tຊ的风景出神,而蒋德海见她沉默也没多问。
他知道,江云窈如今心里定是有许多心事。
漠河,这座边陲小城此刻正被皑皑大雪覆盖着,窗外的景色一眼望去无一不是冰天雪地。
入目是漠河特有的木刻楞能房子和落一层白雪的黑土地。4
江云窈看着眼前这自己从小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乡,不由得有些感慨。
自从自己去威海读书后就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唯一一次回家还是上次父亲去世了之后才赶回来的。
上一次回漠河只为了给牺牲的父亲吊唁,来去匆匆,没有好好地观察过,现在一看这些年漠河的变化确实很大。
一个半小时后,车稳稳地停在一家旅馆的门前。
“到了,鸳鸳下车吧。”蒋德海朝着坐在后座的江云窈说道。
江云窈点了点头,随后提着行李下车。
旅馆上亮着霓虹灯的牌匾引人注目,她不由得抬眸望去:“如家旅馆。”
蒋德海一边关上车门一边说道:“鸳鸳,这几天你先住在这,这离部队近。等入伍的手续办好了,你就可以去部队了。”
他顿了顿又说:“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我说,别不好意思。”
“谢谢你,蒋叔。”江云窈感激道。
蒋德海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顺口一问。
“对了,你在威海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江云窈知道他口中‘威海的事情’就是自己和季砚行离婚的事情,不由得眼神黯了黯。
她极轻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都办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闻言,蒋德海轻轻拍了拍江云窈的肩膀。
“你们结婚三年,他都没有跟你回来见你爸最后一面,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们沈阳军区,多的是好男儿给你选。鸳鸳,你不要担心。”
江云窈点了点头,眼底的疲色却没有褪去。
蒋德海见状,适时道:“鸳鸳,你这两天从威海赶回漠河,奔波了两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好,蒋叔慢走。”
随后,江云窈便在旅馆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进了二楼的房间。
躺在柔软的床上,江云窈仍旧恍惚不已,她心觉这一个月来的经历就好像梦一样。
先是自己的父亲在漠河冰原上牺牲,后是自己和季砚行离婚。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一个月来的每一幕都走马观花似得在自己脑海中浮现闪现。即便是一直强装冷静的她,此刻心底也汹涌着苦涩的痛意。
江云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梦里她遇见了自己死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