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起身,走到楚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凭你如今的身份,是进不了我宴家门的,也不配成为我孙儿的母亲。”楚然趴在地上,面容阴鸷。该死的老妖婆,当初她父亲还是太子太傅时,这老妖婆一直巴着她楚家,与她家交好,想让她儿子迎娶她为正妻。结果当父亲因废太子之事遭受牵连,全家流放。才短短四年,她便什么都忘了。有朝一日,自己定要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楚然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再抬头,柔声道:“老夫人,我又有孕了。”
这一夜,宴承没回畅映阁。
天色渐亮,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大雾。
宴熙怡摸到旁边一片冰凉的床铺,微微失神。
“吱——”
宴熙怡听到推门声,立即掩去脸上失落的神色,面色如常。
素霜进来,伺候宴熙怡起床洗漱完,云二便端着一个木盒进了屋,然后将盒子交给宴熙怡。
宴熙怡接过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根碧玉簪,玉质通透。
云二还带来一句话:“大人说,今夜城外有灯会,他忙完便来接您。”
宴熙怡看着碧玉簪,看不清神色。
而另一边泰安院。
楚然早早便带着瑾儿去请安。
瑾儿被嬷嬷抱着,没有精神的靠在嬷嬷的肩头,鼻尖红扑扑的。
宴老夫人带着抹额,坐在榻上,一旁的嬷嬷帮她按着摩。
屋内燃着檀木香。
楚然规矩的向宴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今日我便要离开了,特意带瑾儿来向老夫人辞行。”
说完,楚然目光意味不明的闪了闪。
宴老夫人倏然睁开眼,饱经风霜的黑眸,平静无波得让人觉得诡异。
她阻止道:“你走可以,可瑾儿是我宴家的血脉,必须留下来。”
说完,旁边的王嬷嬷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走下去,直接将瑾儿从楚然身边的嬷嬷怀中抱走。
楚然连忙阻拦,想要将孩子抢回来。
她的力气比不过嬷嬷,便转而跪下,情真意切的恳求宴老夫人:“老夫人,瑾儿还小,还离不了母亲,求你,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楚然不断的磕头恳求,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孩子也放声哭了起来。
宴老夫人却毫不为所动。
她忽然起身,走到楚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凭你如今的身份,是进不了我宴家门的,也不配成为我孙儿的母亲。”
楚然趴在地上,面容阴鸷。
该死的老妖婆,当初她父亲还是太子太傅时,这老妖婆一直巴着她楚家,与她家交好,想让她儿子迎娶她为正妻。
结果当父亲因废太子之事遭受牵连,全家流放。
才短短四年,她便什么都忘了。
有朝一日,自己定要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
楚然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再抬头,柔声道:“老夫人,我又有孕了。”
宴老夫人蹙起眉头,紧盯着她。
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肚子。
半晌后,只能压抑着心底的不满,回到椅子上。
深吸一口气,她才说:“你倒是有手段。”
楚然见计谋得逞,心底得意,面上却一脸为难:“老夫人,我对宴承哥是一心一意的,可是郡主她容不下我啊……她安排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了。”
宴老夫人强势霸道地道:“有我在,谁都不能让我的孙子离开。”
楚然连忙磕头道谢:“谢老夫人。”
申时。
宴熙怡刚午休起身,宴承便带着一身寒意进了畅映阁。
宴承一眼就看到宴熙怡的发间,还是只有白色绒花。
他紧了紧手,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宴熙怡看到宴承出现在屋里,手上抄写经文的动作蓦然一顿。
她从没期待过,今日,宴承会出现。
在她愣神之际,宴承已经来到了她身边:“送你的簪子,怎么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