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见她回来淡声道:“太太,先生喝醉了,这是刚刚煮好的醒酒汤,麻烦你劝他喝了,要不然他会头疼。”霍云深一个大男人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喝醉之后不但胃疼还头疼,难伺候得很。温宁心tຊ里正气不顺,接过保姆手里的醒酒汤就上楼。推开房门他正靠在床头,一张脸泛着白,看样子就知道不舒服。听到开门声,某人狭长的眸子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说不定哪天就真成寡妇了。”某人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寒意。
温宁苦笑,“妈,难道非要等着霍云深踹我,把我赶出来。这两年我在他心里算什么?有一点地位吗?”
她将行李放回到自己以前的小屋,来不及吃早餐匆匆去上班。
罗会娟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唯一的念头就是现在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温宁匆忙赶到医院刚好赶上上班时间,查完房,她整个上午都在生殖中心门诊,今天患者多,快一点钟才从诊室出来。
走出门诊楼,温宁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赶到食堂的时候,饭菜已经没剩什么,还好赵雨涵打好饭等着她。
两人正吃的时候接到沈君兰的电话,温宁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嘴里的饭瞬间不香了。
深吸一口气后,温宁接通了电话。
“霍夫人!”
“温宁,前几天我说话过了点,但我也是为了你和云深好,你们两个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见了面彼此都没个好脸色,这哪是两口子,分明就是仇人。”
温宁抿唇,可不就是仇人,不是仇人,霍云深会这么折磨她?
得不到温宁的回答,沈君兰又劝道:“趁云深这段时间没有出差,你们尽快把手续办了,各自好好过日子!”
“霍夫人,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你让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可没说让我劝他。”
“你是不是算准了云深不会轻易签字?温宁,看不出来你这么心机,跟我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霍云深的妻子只能是梁玥,我不会承认你的。”
之前说让她赶紧签字,那态度像是她一签就能办手续,结果现在……
温宁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温宁咬唇低头戳着碗里的饭,一粒米都吃不下去。
霍云深这个死变态,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宁宁,想开点,没有离不了的婚,你不是说程昊年底会回来吗?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还有法律这条路。”
法律?
温宁从来没有想过跟霍云深对簿公堂,没有走到最后,最起码好聚好散吧?
……
温宁在家里住这几天,温母每每看到她就一脸愁容。
霍云深这几天没有露面,温宁休息这天在家帮温母摘菜,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
霍氏跟梁氏正在谈合作,而梁玥全程陪在霍云深身边。有记者采访霍云深,笑着调侃霍氏这是在给梁氏送彩礼。
霍云深面对记者的调侃,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明显。
温宁看到新闻轻笑,这也再次证明霍云深脑子有病,纯粹就是为了折磨她。
温母看到新闻瞬间黑了脸,“这记者都不了解情况,张嘴就胡说。”
温宁没有接话,记者敢胡说那也是看懂了形势,看清了人心。
午饭后,温宁陪温康练字,兄妹俩相处向来温馨,温康最听温宁的话,教起来并不费劲。
刚教温康写了两个字,温宁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护工打来的电话,温宁快速接了起来,“王叔,我爸那里有什么需要吗?”
“温医生,刚刚护士过来说住院费划款的账户被冻结了,无法划账让我通知你看看怎么支付。”
“怎么会冻结呢?一直都是这个账号,不应该呀。”温宁想不明白。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赶紧看看啥情况。”
王叔挂了电话后,温宁急忙去找罗会娟。
“妈,我爸医药费绑定的是你的银行卡,怎么会冻结了呢?”
罗会娟正在收拾家里卫生,听温宁这么说蹭的一下子扔了拖把去拿手机。
试着给温宁转了两块钱,结果提示银行卡被锁定。
罗会娟这下彻底疯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盗卡啦?”
虽然看到温宁拉着行李回来那天,她已经将自己卡里的大部分钱转走,但这卡里她还是留了几万块钱的。
当时是想那毕竟是自己丈夫,而且温宁毕竟还没有跟霍云深离婚,她不好做得太绝。
温宁不知道罗会娟心里这些小九九,温言安抚,“妈,先别急,你去银行问问,我先去医院跟住院部说说,看能不能晚几天。”
她刚在医院交了一些钱,罗会娟的电话打了过来。
“妈,怎么样?”
“宁宁,银行说是被举报了,还在调查,怎么办?”
温宁这会儿心底泛起阵阵寒意,谁会无缘无故举报她母亲的账户?
除了霍云深她想不出谁能不声不吭冻结罗会娟的银行卡?
“妈,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去了解情况。”
温宁挂了电话直接给她那个死人老公打电话,他陪着小情人到处秀恩爱,还要在背后刁难她,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霍云深这会儿刚回到御景园,中午应酬喝了不少酒,胃里正难受。
看到温宁的电话,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女人总算想起来她还有个老公。
电话响了几秒钟后接通,霍云深清冷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回来,我在家。”
温宁正愁找不着人,于是直接开车回了御景园。
保姆见她回来淡声道:“太太,先生喝醉了,这是刚刚煮好的醒酒汤,麻烦你劝他喝了,要不然他会头疼。”
霍云深一个大男人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喝醉之后不但胃疼还头疼,难伺候得很。
温宁心tຊ里正气不顺,接过保姆手里的醒酒汤就上楼。
推开房门他正靠在床头,一张脸泛着白,看样子就知道不舒服。
听到开门声,某人狭长的眸子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
“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说不定哪天就真成寡妇了。”
某人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寒意。
温宁冷笑,“寡妇千千万,不多我一个。”
她说着将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
气的霍云深抬手就将碗推掉在地上,“让你如意。”
“还用不着你这么大义成全,痛快点签字就行。”
提到离婚,霍云深胃更疼,头更懵,瞬间明白这女人回来是气他的,气不死不甘心的那种。
“行,我同意签字,但后果你承担得起吗?温宁,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
“所以你就冻结我妈的银行卡?霍云深,那里面是我爸的续命钱,你不会不知道。”
霍云深这些年给她的钱,大部分她都转给了养母,可以说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不仅是父亲的续命钱,还是温康复健的钱。
听温宁这么说,霍云深愣了愣,脑子里浮现出上午母亲说要让温宁长长记性的话。
“你乖乖搬回来,我就给银行的人打电话。”霍云深的声音软了那么一丢丢。
温宁冷笑,“银行不是你们家开的,我来也不是求你,而是提醒你,这种方法对我没用,赶紧找你妈签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