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杨嘴上嫌弃,手却还是很诚实给姒穆昼剥红薯皮。卫渝是信了他们是发小这件事了,相爱相杀的发小。“这些都是你是做的?”姒穆昼问卫渝。卫渝点头。“还挺好吃。”姒穆昼说。“谢谢,也谢谢你的鸡。”姒穆昼呢喃,“说了是感谢你对阿花的不杀之恩。”卫渝浅笑,“我听说这是,某人道歉的赔礼。”“啊,风很大,谁在说话吗?”姒穆昼假装听不见。卫渝也不勉强,两个人怎么看都只是过客,她也没必要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完了,要死了,早知道就不帮皇兄溜狗了。”姒穆昼表情犹如抓狂的暴走表情包,“都怪你,你就不能给它吃个鸡腿吗?这样本王都好交待,鸡屁股,啊啊啊啊啊,你这是要我死啊。”
“这么晚了,遛狗?还溜到我宫里。”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天赐吃了鸡屁股。”姒穆昼哭丧着脸,“我的陵寝还没修好,我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卫渝一言难尽看着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姒穆昼,说:“哪有这么夸张,好多人都爱吃鸡屁股的,听说香得很。”
姒穆昼的暴走表情包再次tຊ出现,还怼到卫渝脸上,“怎么没有,那些人能跟天赐比吗?天赐是御犬。”
卫渝退开几步,顺手二哈剥了鸡蛋,“所以呢?”
“所以......”姒穆昼语塞,“啊,我不管,总之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能说,不然,”姒穆昼指着白书杨和楼兰,“不然我就跟皇兄说你们两个擅离职守,私闯妃嫔宫殿。”
白书杨指着自己,不服气说:“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给喂的鸡屁股。”
“这里的人就你的嘴巴最大,你跟惠贵妃说了,那整个宫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卫渝举手,“我觉得我可以狡辩一下,我已经不是宫妃了,这个算是我私人住所,我邀请他们,呃...爬墙进来的。”
“那你罪加一等......”
没等姒穆昼说完,白书杨抢过卫渝手中的酒杯,把酒灌进姒穆昼嘴里,“喝吧你。”
银兰和银生指着姒穆昼,“哦哦哦~~你喝了,你私闯承明宫,还喝了酒。”
姒穆昼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把卫渝手中的鸡蛋也抢走,一口吃掉,“我还吃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是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白书杨毫不客气回怼:“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是王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卫渝看着空空的两手,魔幻。
原著里两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现在在她家院子里上演小学鸡吵架。
她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穿到原著里而是什么不知名的同人本里的。
不过一晃神的功夫两人还动上手了。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卫渝淡定劝和并给二哈喂了个红薯。
“好你个姒穆昼,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先撩者贱。”
“这句话一样适用于你。”
贴脸开大,卫渝抬头,这不是她昨天骂姒穆昼的话吗?这么快学以致用,开始用来骂别人了。
卫渝又剥了个鸡蛋给自己,“别打了。”
“啊,你居然打我脸,白书杨我跟你没完。”
“松手,不准抓我头发,姒穆昼,你死了。”
卫渝鸡蛋吃得太急,有点噎到了,楼兰给倒了杯茶。
“谢谢。”转头又对扭打在一团的两人喊话,毫无感情的,“住手,我们要构建和谐社会,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你再打我告诉我爹去。”
“你告啊,我跟皇兄说你以下犯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白书杨和姒穆昼小学鸡打架,银生和银兰想着怎么分开他们急得团团转,卫渝和楼兰坐在一旁吃东西闲聊,二哈趴在卫渝脚边小憩。
“这两人看着感情还挺好。”
卫渝随口一说,耳尖的两个人停下来,双双跑到卫渝面前,异口同声说:“谁跟他感情好。”
两人看了眼对方马上把脸撇到一边去,“哼。”
“他们是发小,欢喜冤家。”楼兰补充说。
“才不是,我们是竞争对手。”两人同时开口,一字不差的反驳。
欢不欢喜不知道,现在两个人应该都觉得对方是个大冤种的。
“行了,留给你们的鸡蛋土豆不多了,你们还要吗?”卫渝问。
白书杨没有一秒钟的犹豫,“要。”
“切,没出息。”姒穆昼嫌弃说。
正当卫渝以为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小学鸡斗嘴的时候,白书杨给姒穆昼丢去了一个烫手的红薯。
“啊啊啊啊,你烫死我了,你打不过我就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是不是。”
“爱吃不吃。”说罢白书杨伸手就要把红薯抢回来。
抢不可能被抢的,姒穆昼连皮带肉啃了一大口,“来啊,抢啊。”
“切...”白书杨翻了个白眼,“给我,红薯要剥皮你不知道么,真不愧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呢,宁王。”
白书杨嘴上嫌弃,手却还是很诚实给姒穆昼剥红薯皮。
卫渝是信了他们是发小这件事了,相爱相杀的发小。
“这些都是你是做的?”姒穆昼问卫渝。
卫渝点头。
“还挺好吃。”姒穆昼说。
“谢谢,也谢谢你的鸡。”
姒穆昼呢喃,“说了是感谢你对阿花的不杀之恩。”
卫渝浅笑,“我听说这是,某人道歉的赔礼。”
“啊,风很大,谁在说话吗?”姒穆昼假装听不见。
卫渝也不勉强,两个人怎么看都只是过客,她也没必要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荷叶叫花鸡我们已经吃完了,现在只剩一些土豆鸡蛋了,你吃吗?”卫渝只是出于礼貌一问。
姒穆昼摇头,还没等他说不吃,白书杨欢呼声骤起,“好耶,他不吃都留给我吃。”
“谁说我不吃的。”
两人又开始抢食,他们的样子苦海仇深的,恨不得一口一个鸡蛋,两口一个土豆,噎着了就喝口青提酒。
这可能就是男生之间该死的胜负欲吧,卫渝不是很懂,但看着很开心。
“你笑起来真好看。”楼兰温声说道。
卫渝的视线从那两个“小学生”身上转回来,“啊?什么?”
“没,第一次见你这样笑。”
“是吗?”
“我也很久没见小姐这么笑了。”银兰也加入聊聊天,“小姐自从入宫后就怎么笑过了,现在小姐对任何事情都变得淡然了,笑得也多了起来。”
那是自然,说白了这里的东西原本就不属于她,得到的和失去的她都无所谓,自然就淡然了。
不过,要是现在谁敢动她辛辛苦苦种的菜,她就跟谁没完。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卫渝和楼兰相谈甚欢,又分心rua狗,就没注意姒穆昼一直在偷瞄她。
第二天,卫渝的底线就被踩到了。
一早,卫渝照例洗漱后先来看她的种的菜,结果被眼前风卷残垣气得火冒三丈,好直接化身高达。
仰天长啸,“是那条狗毁了我的菜园子,给我出来,我要你们的狗命。”
然后二哈叼着一个刚从地里刨起来的红薯对着卫渝使劲摇尾巴。
卫渝看到全身是泥巴的二哈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卫渝脑子嗡嗡的……
她现在非常想要给这个泥二哈一个完整的童年,但是她忍住了。
“这是天赐打不得打不得。”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不了一点。
卫渝把二哈五花大绑,还给它带了把枷锁。
这样卫渝还不解气,她把二哈拆菜园子的种种罪状写在一块纸板上。
“不知道几几年农历八月初三,罪狗二哈天赐毁卫渝七分良田,被毁作物包括茄子,土豆,番薯,番茄,豆角,白菜,生菜等,罪行恶劣,让受害者卫渝损失惨重。罪狗本狗还不知悔改,咬着番薯在受害者面前耀武扬威是在可恶,今将罪狗恶行公告天下,望周知……”
卫渝拿起二哈的前脚,在纸板上印了个泥脚印,“画押。”
二哈眼神非常无辜看着卫渝。
“装,给我继续装,要不是我在禁足,我一定把你拉出去游街示众。”卫渝把纸板掏了个洞,和枷锁一起套在二哈的脖子上。
气终于消了一些。
卫渝看着一片狼藉的菜田,叹了口长气,最终还默默拿起锄头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