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林晚晚解释了半天,她越说胆子越大,一抬头,便看见了傅司年身旁的沈思。“是你!”林晚晚惊讶,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对傅司年开口:“司年哥哥,那天就是她,非说能治好冯阿姨,一定是她的原因,她根本就是个庸医,才会让冯阿姨昏迷不醒的!”“闭嘴!”傅司年骤然冷喝。中年男人哪里看不出傅司年的怒火,不等傅司年再开口,抬手直接便甩了林晚晚一个耳光:“你个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你还想推到别人身上,敢做不敢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没有……”
傅司年话到嘴边,又及时收住。
他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这两日傅司年的事情较多,并没有一直守在病房里。
而他不在时,很可能会有人来看望冯玉琴而他不知道。
傅司年出去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便阴沉着一张脸回来。
“你说的没错,的确有人来了。”
“是跟你有仇的?”
沈思斟酌了一下,直言道:“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
傅司年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我最近终止了和她父亲公司的合作。”
此言一出,沈思自然明了。
知道是人投毒,那么就能确定不是沈思之前施针的问题。
而当下最重要的是需要确定对方给冯玉琴用了什么。
“有办法把她找来吗?最好是能问出她给冯阿姨用了什么药。”
傅司年点头。
他再次出门,这次打电话的时间明显要比上次还要长。
大约五分钟左右,才阴沉着脸走了回来。
沈思目光期待。
“问出来了?”
傅司年摇头:“等下她们会亲自来医院,并把所有的药品带来。”
“所有的?”
沈思睁大了眼睛。
这人投毒就算了,听这话,怎么好像还不只投一样?
这……这不是疯了吧!
沈思心中叹气,但脸上的表情很快便收拾好。
身为医者,她很清楚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家属的心态。
哪怕心中疑惑着急,也仍保持安静地陪在傅司年身边。
没多久,走廊里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一个少女正朝着病房这边快速移动。
中年男人沈思从未见过。
可那名少女却是和沈思打过交道。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沈思打赌输了后又不认的林晚晚!
“傅总,对不起,我把这个逆女带来了,混账东西,还不快把你的那些东西拿出来!”
中年男人怒骂,林晚晚被吓的一个哆嗦,委屈地从包里摸出了一堆玻璃药瓶。
“就是这个……”
她知道这次的事小不了,递给傅司年的时候,小声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他们说这个对冯阿姨的身体好,但是医生不允许,我没办法才只能偷偷给冯阿姨用的。”
“如果我知道这东西会对冯阿姨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一定不会用的,我也是被骗了司年哥哥……”
傅司年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
他立刻把药瓶送到沈思的手上:“你快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药瓶上写满了各种医药的专用词语。
沈思虽然是中医为主,但对西药也是有着初步的认知。
她拿着药瓶,一个一个地仔细对比。
而那边的林晚晚解释了半天,她越说胆子越大,一抬头,便看见了傅司年身旁的沈思。
“是你!”
林晚晚惊讶,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对傅司年开口:
“司年哥哥,那天就是她,非说能治好冯阿姨,一定是她的原因,她根本就是个庸医,才会让冯阿姨昏迷不醒的!”
“闭嘴!”
傅司年骤然冷喝。
中年男人哪里看不出傅司年的怒火,不等傅司年再开口,抬手直接便甩了林晚晚一个耳光:
“你个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你还想推到别人身上,敢做不敢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但被傅司年呵斥,还被自己的父亲扇耳光。
林晚晚嘴巴一撇,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我没有,不是我……我也不想……哇呜呜呜呜……”
心理和脸蛋双重折磨,林晚晚再也承受不住,她捂着脸跑走,哭声传遍了整个走廊?
病房里,只剩下中年男人一个人面对傅司年,满脸都是小心。
“傅总,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管教不严。”
“你也闭嘴!”
傅司年声音冷漠。
中年男人当即闭口不言。
安静中,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沈思的身上。
沈思看完了最后一个药瓶。
她眉头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凝重了。
“这些药里,除了少数的抗生素,其余全都有安眠药的成分,加在一起分量极重,你是怎么……咦,她人呢?”
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林晚晚不在。
中年男人看出了沈思在傅司年心里的分量,立刻便回应:
“刚刚来的路上,那个逆女跟我说了,这些拔掉塞子的药瓶,她是直接喂给冯女士喝了,其余的都和生理盐水一起注射到冯女士的身体里。”
沈思看着一大半没有拔掉的塞子,眼里满是阴霾。
“胡闹!”
她暴怒厉喝。
如果只是服用的安眠药还能用物理办法进行呕吐。
注射的安眠药可是直接进入血液,循环到全身。
沈思推了傅司年一把,急切道:
“快去叫医生,说明情况,让他们立刻抢救!”
这种情况,西医的速度更快。
沈思不敢耽误,傅司年更是动作迅速,听到沈思的话后连一秒都没有迟疑,立刻便冲了出去。
沈思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这些安眠药的剂量虽然不至让人死亡,可冯玉琴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了极致,说不好就真的会坚持不住。
好在……
好在除了安眠药,还有一些抗生素的成分,否则只怕冯玉琴根本等不到她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医生很快便带着急救设施赶来,情况紧急,顾不上将冯玉琴推倒手术室,先将能够快速拿来的急救设备装上。
傅司年和沈思被清出了手术室。
病房门关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别担心,我们抢救的及时,冯阿姨是不会有事的,只是她用了抗生素,以后再治疗时用药会更困难些。”
沈思的安慰并不能让傅司年有丝毫缓解。
现在医生还在抢救,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知道结果。
傅司年脸色阴晴不定。
从刚刚就没有开口的中年男人心底一紧,却是什么也不敢说。
只是和傅司年一般,他的脸上也挂着薄薄的阴郁。
都是林晚晚!
一天到晚的不消停,前几天刚刚得罪了傅家,害得傅司年断了和他公司的所有业务往来,现在又差点害死冯玉琴。
这个逆女,等他回去非要揍死她不可!
不对,不能等到回家。
中年男人想到了什么,他瞥了一眼傅司年和沈思,缓缓后退,快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
不过十分钟左右,便再次抓着林晚晚走了回来。
林晚晚的半边脸都肿起老高,她脸上的妆已经哭花,对于自己父亲的钳制本能的抗拒。
拼命的扭动挣扎。
终于,钳制她的力量一松,林晚晚重获自由。
她起身就要跑,可腿还没迈开,就被中年男人一脚踹倒。
‘扑通’一声,林晚晚正好跪在了沈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