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差生和好生坐,是班主任的常用手段。不过谁能管得住江燃啊,还是白栀这么个乖巧内向的女孩子,别给臭小子欺负哭了。老周用保温杯敲两下讲桌,“胡闹!”赵驹嬉皮笑脸坐下。白栀举起手。老周示意她说话。女孩舔舔唇,一字一顿道:“我愿意和江燃当同桌。“啊……他要是欺负你怎么
江燃还在睡。
她默默站了会儿,拿笔轻戳少年瘦削的小臂。
“……干嘛?”
“谢谢你。”
“又不是专门买给你吃。”
“哦。”
白栀抿住唇,不知道说什么,停顿片刻又说了声“谢谢”。
江燃忽然道:“你帮我擦桌子,该赏的。”
白栀,“……”
孟晓丹竖着耳朵,待白栀回来就开始笑,“搞半天你成了江燃在学校的佣人啦?”
“是呀。”
孟晓丹一噎,拧眉道:“白栀,你都不知道害臊吗?”
“看你嫉妒成这样,只会得意,怎么会害臊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吗?!”
“我贱有人疼,你去江燃面前贱了试试?”
白栀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回到座位削铅笔,孟晓丹像个烧开的热水壶,到处冒烟。有人劝她不要跟白栀吵嘴了,人家现在是有人罩的,不好惹,孟晓丹没好气道:“也是,不像我们只能靠自已。”
白栀展颜笑道:“靠自已讨人嫌吗?”
噗嗤。
不晓得是谁放屁似的笑出声,季浩然站起身来,“安静,预备铃响了,姑奶奶们别讲话了!”
孟晓丹猛地拉近课桌,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栀吹掉铅笔屑,展开课本。
老周风风火火进来,热情饱满地讲课,课间讲了句“要上厕所的上厕所,我继续”,然后就继续在黑板上龙飞凤舞虐待粉笔,嘴巴快得像在打子弹。
好不容易到最后十分钟,大家死了活,活了死,终于看到解脱的希望,眼里都有光了。
老周抱着保温杯笑得和蔼可亲,“听说今天江燃主动给大家发零食啦?”
班长说是。
老周望向江燃,故意提高音调,“哟,今天也来上课了?”
江燃转过头去。
对上这只笑面虎,江大少爷也没太多脾气。
老周乐呵呵道:“不错不错,你要是再进步一点,这次期中把语数外都搞及格,我就解除你的封印,允许你坐其他位置,和大家一起享受轮调的快乐。”
江燃飞了个白眼。
鬼才会稀罕。
赵驹喊道:“周老师,奖励他跟白栀当同桌!”
老周眯起眼,“哦?”
“白栀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江燃和她当同桌,进步肯定大大滴!”
赵驹的声音好像个带路党,又猥琐又好笑。
调差生和好生坐,是班主任的常用手段。不过谁能管得住江燃啊,还是白栀这么个乖巧内向的女孩子,别给臭小子欺负哭了。
老周用保温杯敲两下讲桌,“胡闹!”
赵驹嬉皮笑脸坐下。
白栀举起手。
老周示意她说话。
女孩舔舔唇,一字一顿道:“我愿意和江燃当同桌。”
“啊……他要是欺负你怎么办?”
白栀思索片刻,一板一眼道:“不可能,有老师您在,江燃不可能欺负我。”
老周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握着保温杯考虑半晌,见江燃埋着脑袋,半句屁话没有,耳朵尖还有点红,就知道他是乐意的。他乐意,白栀也乐意,保准有猫腻,但是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两人绝不可能越界,要是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也是挽救了一个走入歧途的可怜灵魂。
老周笑起来,“白栀,帮助同学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已。”
他意有所指,所言慎重。
白栀郑重点头。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交接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江燃瞬间毛了,“谁稀罕欺负她?”
老周呵呵一笑,“是咯,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欺负女生,那真是脸都不要了。”
江燃一噎,归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