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将他护在怀里。盘中的酒瓶翻倒,带着刺激香味的酒水溅了林轻舟满身。服务生慌乱地道歉,林轻舟一边擦拭身上的酒液,一边说没关系。可乔安然什么都没听见,她短暂地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一下子回到了3年前,裴景深唯一一次带她去高档餐厅吃饭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场景。乔安然挤出时间,找客户设计装修,充实经验。回到家还要打扫卫生,准备晚饭。她累得恍惚,裴景深因为联系到了方沁,心情很好,难得心疼她一次,带她出
下一刻,他将他护在怀里。盘中的酒瓶翻倒,带着刺激香味的酒水溅了林轻舟满身。
服务生慌乱地道歉,林轻舟一边擦拭身上的酒液,一边说没关系。
可乔安然什么都没听见,她短暂地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一下子回到了3年前,裴景深唯一一次带她去高档餐厅吃饭的时候。
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乔安然挤出时间,找客户设计装修,充实经验。回到家还要打扫卫生,准备晚饭。她累得恍惚,裴景深因为联系到了方沁,心情很好,难得心疼她一次,带她出去吃。
她累得看不清路,不小心被圣诞树的装饰扳倒。服务生躲闪不及,滚烫的汤洒在她身上。
裴景深一直离她很近,她摔倒的时候他可以拉她一把,代价是要接触不干净的圣诞树,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她摔倒。
她扭伤了脚,疼得站不起来。身上的汤汁让她狼狈至极,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她渴望他拉她一把,而他只是冷漠又嫌恶地看着。
透明的橱窗外,洒落着城市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乔安然在温暖的室内,感到彻骨的寒冷,感到了被全世界抛弃般、绝望又无助的滋味儿。
她只是想让他拉一把,哪怕只是一下,垫着衣服。
可没有。
他没有
“安然,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只是洒身上些红酒,没关系的。”
林轻舟的安抚声,让乔安然从回忆中抽离。她这才发觉自己流了泪,发觉离得这么远,离开这么久,裴景深的阴霾还会是失控地出现,残忍地在她心上再扎一刀。
“抱歉,我,我”
乔安然擦了擦泪,不知道怎么解释,强笑着转移话题:“我们先吃饭吧。这件衣服不便宜吧?你告诉我牌子,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林轻舟眯着眼,嘴角高高扬起:“无所谓什么牌子。只要是你送的衣服,我都喜欢。”
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攥得很紧。
乔安然愣了愣,没有第一时间抽开。她太熟悉男人了,知道怎么把控好度,不动声色地拒绝,还不显得难堪。
餐桌上的氛围和谐且冷淡,总是他问,她答。他们说着差不多字数的话,她分明也回应了,可他就是觉得不开心,如坐针毡。
“你很讨厌我吗?”
乔安然提出要走的时候,林轻舟忍不住挑明道:“讨厌到和我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我不讨厌你。”
自从刚才,李轻舟下意识将乔安然护在怀里,她对他,就再也讨厌不起来了:“只是有些累了。我很忙,满心只有工作和福利院,没有心思想别的事。”
她含蓄地拒绝了他。
林轻舟自然明白,闷闷地干了一杯酒:“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可以等。”
乔安然没想到身家数千万,33岁就在这个城市叫得上名号的林轻舟,竟还会像少年人一样负气地刨根问底。
恍惚了一会儿,她才问道:“是因为我跟某个人,长得像吗?”
否则,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想嫁给他的女人,能站满整个沙滩。而乔安然过去一直溺在风尘里,即便是那7年,也摆不脱金钱交易的实质。
所以她就算不讨厌他又能怎样?天人相恋的爱情只在故事里,她从裴景深掐着她脖子,逼她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有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心存幻想。
“和谁长得像?什么意思?”
林轻舟满眼不解。
可他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一个情绪失控的男人,直直地朝他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