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退出了房门往小厨房那走去了。快到小厨房门口的时候,抬的步子低了些,差点就摔个狗啃牙,幸而用手给撑住了,缓了缓神,想来还是没睡好的缘故。“诶呦,芙蕊姑娘您可当心。”说话的是王大娘,夫人成婚时一同跟过来的。“不碍事,我就是晃了一下神。”芙蕊起身揉了揉被绊到的脚脖子,便开始同王大娘吩咐晚饭的菜品。回去的路上,竟是有些隐隐作痛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到了庆春院,夫人瞧见不对,就问了几嘴,让撩起裙摆看,红印子已是有些微微发肿了。“呀”了一声,便叫苍蓝去请府医。
临近晚饭,老爷那边派人来说,晚饭不回庆春院,去汀兰院。
芙蕊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夫人,夫人却很是平淡,眼里没起半分波澜,只问了一句下午幺娘是否给老爷送了吃食,下头的人回送过,但未曾进入书房。
夫人便摆了摆手,道了句知道了。芙蕊有些替夫人不平,忍了忍,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开口说道:“夫人...老爷他..."
"我知你想说什么,你也不用替我可惜。夫君的心在哪、在不在我这,我们做女子的都指望不了太多,若是指望过了头,那就是硬生生地搓磨自己个儿。自古三妻四妾就是常事,他除了黎娘,再是求娶了我,已是八年,也算是洁身自好了,女子若是再为难女子,未免太苛责了些。”
夫人说完喝了一口茶,便是抄起身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神色专注,该是不想再让人打扰的。
被打断的话,芙蕊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是呀,那幺娘虽是赵王送来的,目的不纯。可既给了老爷,来这府里讨生活,除了名目不同,归根究底和夫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盼着前院的男人能多记挂着自己罢了。
夫人其实不愿割舍,可又得舍了,不斤斤计较些,日子才能过的舒心些。
芙蕊皱了皱眉,她想起了刘正,她不确定自己对其是什么态度,像是有点喜欢的。可若是再进一步,她是不敢的,男人大多负心薄幸,没有做到爹娘那样的,她宁愿不要。
可世上又有多少像爹爹那样的男子呢,那样好的人,又怎会轮得到自己。
想着倒是有些忧伤起来,夫人瞧见芙蕊这伤怀的模样,笑着打趣道:“我瞧着你也到了岁数,该是婚配的好时候,府内可有意中人?说来我听听,到时必给你备份厚厚的嫁妆。”
听闻此话,芙蕊收回了忧伤的情绪,虽是想着与刘正之间的种种怪异,可也摇了摇头答道:“多谢夫人挂怀,奴婢没有意中之人,只求在夫人身边多伺候些时日。”
夫人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浅浅一笑,没继续问。心里想着只是还没到开口的时候罢了,姻缘到了自会求。
“既然老爷晚饭时候不来,那就吩咐小厨房少一道肉菜,做两菜一肉一汤即可。”
“是。”
随即退出了房门往小厨房那走去了。
快到小厨房门口的时候,抬的步子低了些,差点就摔个狗啃牙,幸而用手给撑住了,缓了缓神,想来还是没睡好的缘故。
“诶呦,芙蕊姑娘您可当心。”说话的是王大娘,夫人成婚时一同跟过来的。
“不碍事,我就是晃了一下神。”芙蕊起身揉了揉被绊到的脚脖子,便开始同王大娘吩咐晚饭的菜品。
回去的路上,竟是有些隐隐作痛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
到了庆春院,夫人瞧见不对,就问了几嘴,让撩起裙摆看,红印子已是有些微微发肿了。“呀”了一声,便叫苍蓝去请府医。
府医瞧过,开了药膏,说是没什么大碍,夫人挥了挥手,就退下走了。
就这样,芙蕊得了一天的假。
其实芙蕊心里清楚,这伤不重,只是撞的狠了些,却并未伤及骨头,敷些草药弄出淤青来,再缓个几天就会好了,夫人对她未免有些过于看重了。
既是没了差事,早些回到住处去休息一会也好。
拖着步子,慢慢悠悠的回了住所,坐到床沿边,小心地褪下了鞋袜,轻轻按了按红肿的地方。
“嘶”有些疼的,打开装着药膏的瓷器,用食指刮一点,轻涂在伤口处,边涂边吹。
将药膏盖好,放到了自己的箱笼里,芙蕊便躺回床上,“啊,真舒服。”
这一躺就躺到了第二日寅时,天色还是有些暗,刚睁眼的那一刻,芙蕊还有些发懵。回过神来刚想说糟了,随即又转念一想,今日夫人已许了假,便又闭上了眼。
没过一会,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芙蕊还是没睁眼,毕竟当一回米虫不容易,该休息时就好好休息。
身边又安静了一会,躺着躺着就隐约听见有人在敲门,“咚咚咚”敲了一阵,里头没反应就又敲了一遍,芙蕊只得起身,趿拉着鞋挪到房门前开了门。
刘正的手抬在半空中正准备落下,见到人便收了回去。瞧着眼前这个丫头,头发衣裳散乱,小脸还带着些微的红,想来睡得还不错。视线往下一转,瞧了不过两眼,就躲回裙摆里去了。轻咳了两声:“我听人说你的脚伤了,这药对治跌打损伤有效,你收了。”说完便把手里的药膏给递了过去。
芙蕊初时还是愣愣的,现下却是有些惊悚,她先是瞧了瞧四周,见无人,便松了口气。视线回转到眼前的人,见他盯着底下看,便立马收回了脚,心中却是有些懊恼:真是睡糊涂了,什么人都敢开。
“刘侍卫,昨日夫人已请了府医,我擦过药了,这药我不能收,多谢好意。”出口的话带着些气恼。他这般找上门来,若是被人瞧见了tຊ,自己就是有十张嘴都是说不清的。
刘正瞧着芙蕊急于撇清自己的样儿就有些不舒服,枉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若不是午饭前夫人派苍蓝来问老爷是否去庆春院,他又多问了一嘴,这才知道这小丫头撞伤脚了。后得了空就去药堂配了这药膏,眼巴巴的趁着无人给送来,结果人家倒是生了气。
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就让她这么急于往外推。
把手中的药膏往地上一放,也不管那小丫头要不要了,转身离开。
芙蕊在后头也是傻了眼,这人,怎么倒像是气走了,自己还没说什么呢。瞧着脚边的药膏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放进自己的箱笼里了。
觉是再睡不回的,坐在床边思索了许久,刘正该不会是对自己起了心思吧,可...可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呀,两人碰面的次数也不过几次,再说他还对苍蓝笑了,说不得他就是外冷心热的一人。
这次情,收是收下了,以后再找机会还回去吧。
可她却不知几日后的春游,她和刘正的关系在众人眼中是再也不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