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前从前都是最不可一世的模样,何曾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过另一个的人的原谅。徐唯一担心自己会动容难过,但是幸好她没有,她像个过尽千帆的人一样,只是同他说起最真切的经历和感受。“我刚对你死心那一阵,也想这么求你,因为我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一定会把日子过的要死要活,一团乱麻。可是当我真的离开了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才发现,原来做出决定没有那么难。”“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必须跟某个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的,谁离了谁都不会死,你现在只是接受不了习惯的改变罢了,过一阵就会好了。”
他在人前从前都是最不可一世的模样,何曾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过另一个的人的原谅。
徐唯一担心自己会动容难过,但是幸好她没有,她像个过尽千帆的人一样,只是同他说起最真切的经历和感受。
“我刚对你死心那一阵,也想这么求你,因为我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一定会把日子过的要死要活,一团乱麻。可是当我真的离开了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才发现,原来做出决定没有那么难。”
“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必须跟某个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的,谁离了谁都不会死,你现在只是接受不了习惯的改变罢了,过一阵就会好了。”
她不闪不避的凝望着容斯珩的眼睛,像是要一直看到他心里去。
原来有些事做起来竟然这么的简单。
容斯珩却是先受不了徐唯一的凝望了,他问:“你现在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么?没关系的,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当你是哥哥。”徐唯一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
“哥哥,我很谢谢你让我有了开始新生活,面对陌生的一切的勇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我愿意为之奉献的工作,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言外之意就的说她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补偿。
容斯珩还想再提起从前,但徐唯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指尖滑向接听键,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听筒另一边传来顾彬的声音:“徐医生,你在哪儿?我刚刚给你送饭,发现你人不在,杂粮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徐唯一这才想起他们每天中午固定当饭搭子的事,歉疚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
顾彬很体谅她的问:“是不是回学校了没赶得及?我刚好在外面,可以顺路接你来医院,反正下午还有工作。”
他总是能把话说得让人如沐春风,就算接受了他的帮助,心里也不觉得难受。
徐唯一报出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容斯珩问:“唯一,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徐唯一顿了一下,对容斯珩说道:“如果你只是要谈这些的话,我想我们已经谈完了。”
“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
“我很忙,”徐唯一说:“我的同事在等我,我要回医院了。”
容斯珩不能强留她,但是说:“我送你回去。”
徐唯一果断拒绝:“没这个必要。”
她不等容斯珩再搬出旁的借口,先一步出了包间门,并且不忘顺手将门给甩上,成功阻隔了他的步伐。
这边距离学校不远,如果顾彬开车过来,根本用不了几分钟。
等容斯珩推开门,又在服务生的阻拦下付完小费追出去,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时间不算长,但却足够让徐唯一坐进顾彬的车里。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坐的是副驾驶,而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男子。
顾彬看出徐唯一情绪不对,关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来这类餐厅解决午饭。”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她每次到这样的地方跟其他人聚餐,根本全都是在逼着自己咽食物。
徐唯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她意识到失态,抬手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回避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不是要回医院么?”
她Zꓶ显然是不愿多谈。
顾彬没有刨根问底,而是为了尊重她,选择就当成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下午有工作的人好像是我,我记得你好像是晚上才值班?”
这话唤醒了徐唯一的思路,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是了,我给忙忘了。”
虽然她竭力保持着冷静,不想让容斯珩的造访影响她的生活和情绪。
但人非草木,面对曾经刻骨铭心过的“哥哥”,她还是做不到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件事而非一个人来对待。
顾彬表示理解:“你工作这么拼,会忘记也正常,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徐唯一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谢谢你,这种时候去医院确实是对病人和其他人的不负责,我明天再去医院吧,齐教授那边会跟他说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车很快就停在了徐唯一的住处附近。
顾彬为人颇有分寸,停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觉得不自在,直到她道谢下车,他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徐医生,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心思敏锐,隐约猜到了徐唯一是在为感情问题难过,可是半个字都没多讲,见她目光闪烁,又温和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往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