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真是伤的不轻,说话的幅度一大,先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嘴角被磕破了,就是伤到了牙齿。徐唯一心中越发愧疚:“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况且他——”不等一句他是我哥哥被完整的讲出口,护士先一路从医生的办公室问了过来:“徐医生在么?”徐唯一连忙先回头作答:“这里!”护士焦急道:“徐医生,急诊处来了个病人,其他医生都在忙,刚好你今天值班”不等她把情况说完,徐唯一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匆匆同顾彬说了句告辞,便快步往急诊处跑去。
顾彬没有替容斯珩隐瞒的必要和理由,如实表示:“准确来说是他先动的手,至于具体原因,我不太方便讲述,但你会知道的。”
事情的起因并没有难以启齿的地方,不过由他来说,不如点到为止。
他从来不在背后语人是非。
徐唯一眼睫低垂,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她当然会知道原因,因为她已经猜出来了。
容斯珩想必是误会了她跟顾彬的关系,把他当成她不愿回头的原因了。
“真没想到,他也有跟人动手的时候。”
她再回忆起从前,发现许多事都开始变得模糊,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能真正认清他的本性吧。
顾彬苦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很意外。”
徐唯一从恍惚中回过神,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说:“对不起。”
顾彬连忙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嘶!”
他看起来真是伤的不轻,说话的幅度一大,先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嘴角被磕破了,就是伤到了牙齿。
徐唯一心中越发愧疚:“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况且他——”
不等一句他是我哥哥被完整的讲出口,护士先一路从医生的办公室问了过来:“徐医生在么?”
徐唯一连忙先回头作答:“这里!”
护士焦急道:“徐医生,急诊处来了个病人,其他医生都在忙,刚好你今天值班”
不等她把情况说完,徐唯一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匆匆同顾彬说了句告辞,便快步往急诊处跑去。
急诊室里,也是个熟人。
容斯珩眉头紧蹙,正一边用手中的冰袋捂着眉骨,一边同分诊台的护士说着什么。
徐唯一悄悄退了半步,打算趁他还没发现走人,可是他毫无征兆地回头看过来,见她刚现身就要走,冷森森的问了句:“你是打算见死不救么?”
他挪开了冰袋,只见眉骨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徐唯一为了省去被议论误会的麻烦,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伤口说:“我建议你去缝针打破伤风,否则很难自然止血。”
这道伤显然不是刚出现在他额上的,看样子已经擦拭消毒过好几次,也不知绿̶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现在才来医院。
容斯珩这次没再多话,只是看着她沉声道:“好,那就你帮我处理吧。”
徐唯一神色平静,向面对寻常病患一样解释:“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擅长处理外伤,你现在顺着走廊走一段然后右拐,尽头的科室就是了,那里的外科医生更专业。”
她已经说的很直白详细了,可容斯珩还是坚持道:“可我只想让你帮我处理伤口。”
这下子,徐唯一对他总算是忍无可忍了,她怒气涌上心头,发作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占用医疗资源,我很忙,如果你不想治,就请离开然后换家医院!”
说着,她抬手一指医院大门的方向,是当真要他走人的意思。
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发作脾气的模样,并且还是对病人开火。
容斯珩先前还坚持着的气焰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缓缓放软姿态,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徐唯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因着这句话,其他人看出他们是认识的,纷纷放弃了掺和劝说的打算。
徐唯一吃软不吃硬,她浅浅呼吸一口,平复情绪道:“如果你是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妹妹,那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的身份,不好意思,请你尽快离开,不要影响大家的工作。”
说完这句,她不肯再看容斯珩,直接将目光移到别处去了。
神情冷若冰霜,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模样。
容斯珩正要开口分辨,她的同门先从科室方向跑了过来,焦急道:“徐医生,齐教授有急事找你,昨天收治的产妇情况危急,疑似大出血”
“来了!”徐唯一走的神色匆匆,连句交代都没有的把容斯珩独自一人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