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这才意识到乌龙了,上错了车,尴尬的回应道:“不好意思啊,我上错了车。”她急急忙忙下了车,快快地关上车门,略微局促摆手示意不好意思,脸更红了。约摸过了五分钟,有辆车缓缓开过来,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夏紫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微信打字询问陆行之是否过来了。“在你身后,你转头就是了。”陆行之回应道。夏紫不由得一阵心慌、紧张,更加局促不安。原先的大大咧咧、落落大方,一下子小家子气上来了。
咦?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多人,后面还有两位精致女生。
夏紫疑惑的看向驾驶位的陆行之,虽然快两年未见,怎么的,与印象中仅有10%相似?怕不会是上错车了吧……
夏紫此时又有点不太好意思拿出手机再看聊天记录中的信息,提到的车牌号,她也从未搭乘过陆行之的车,印象中就是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
可恨自己的愚蠢!
“那个,我们是直接出发吗?还是?”夏紫轻声询问。
“去哪儿?”驾驶位上的男生,略潮、略年轻,玩味十足反问道,“你想去哪儿玩呢?”
夏紫这才意识到乌龙了,上错了车,尴尬的回应道:“不好意思啊,我上错了车。”
她急急忙忙下了车,快快地关上车门,略微局促摆手示意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约摸过了五分钟,有辆车缓缓开过来,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夏紫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微信打字询问陆行之是否过来了。
“在你身后,你转头就是了。”陆行之回应道。
夏紫不由得一阵心慌、紧张,更加局促不安。
原先的大大咧咧、落落大方,一下子小家子气上来了。
怂包一个。
她又要开始审视自己是否正确,仓促答应,孤男寡女的,竟然有了第一次突破束缚牢笼般的古法“私奔”。
夏紫更加坐立难安,居然有点想躲进地缝或者树根后窥探一切,是一种最原始般的自我保护。
她总是这样,任由情绪膨胀发泄,不曾理性思考过是否合适,临了却才审慎自己决定,扭捏的性子和矫揉造作。
她批判自己总是一针见血。
兴许也是长久未见,兴许意识到自己状态糟糕,夏紫想先偷偷躲到地铁口的窗台下偷瞄对方。
“过来吧,我到了。”手机屏幕亮了。
夏紫“唰”的脸更红了,仿似心中的小九九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好的。”电光火石之间也没由得她想太多,先回应,万事总有得解决不是?然后昂头挺胸,转身没入夜色中。
简单的寒暄交流,夜色氤氲下,两人之间似乎有点隔阂。
夏紫刻意转头看向路边,有些tຊ距离感和彷徨感,一年多未见,原先就是普通朋友,这一夜折腾后或许友谊也会更升华。
仍记得高速路上,孤独前行的仅有他们这辆车。
互相聊了好多好多话题和新的兴趣,以及大家各自离开后的境遇。
都是揭开后的伤疤,伤痕累累。
夜空中点点星光,预示着明日较好晴空,风都如此清甜。
夏紫跟陆行之说到和李楼过去那三个月无疾而终的恋情,陆行之亦同夏紫说到他那断断续续没有下文的感情。
两人都像刺猬,想拥抱想互相取暖却又怕刺痛对方。
行驶向大海的小小车子,搭载着两个伤成碎片的人。
终于在晨曦前到达了海边。夏紫迫不及待的下了车,那时候应该凌晨5点多,彻夜狂奔的行程,竟毫无睡意。
海风咸湿,这是夏紫的第一次看海上日出。
陆行之有经验的换了拖鞋,他问夏紫是否要换,他多备了一双,待会可以去海边走走踩水。
夏紫摇了摇头,有些神游天外,这一刻,她像流浪的诗人。
她定定站直,等待着陆行之从车厢里拿出的所有装备。湿润的咸风黏糊糊打在皮肤上,裙摆随风扬起,光洁的肌肤轻渡在皎洁的月光下有着圣洁的光辉。
陆行之戴上了遮阳帽,卷起来裤腿,拿上来相机,最后递上来两瓶矿泉水。
他疑惑道为何夏紫不做好任何防晒,她就轻轻摇了头,示意没关系。
也许风光无限,也掩不住的伤痛,用后来陆行之的一句话形容“你像是要掉进海里了”摇摇晃晃的失魂落魄。
两人起先静静地呆坐在海岸上的音乐公园广场,无声望向即将破海而出的朝阳。海上日出。
耳边传来阵阵拍打岸边的海水声,整片天空是幽兰深色不见五指的。倏地,一下子突变浅蓝并夹杂着一层层炫紫,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不断稀释淡墨。
就那么一瞬间,突然理解了“银瓶乍裂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那种天地间的震撼。
金灿灿的太阳神圣般一跳而出,大海即刻变得荧蓝,海岸线如同金丝急速扩散开来,奔腾的海浪也是如同千军万马呼啸冲出天际。天亮了。
窸窸窣窣的人群也随着天亮了而从夜色中显现出来后变得熙熙攘攘。
原来大家都是朝圣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夏紫记得当她看到海上日出的开心回过头时,发现陆行之正好“咔嚓”拍完一张照片。
她嘟囔了下也没有即刻要求删除或者查看,就默认留存,默认奇奇怪怪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这一天,是她分手的一个星期,其实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李楼的生日了。
那时候她还想着该送什么生日礼物,该穿什么裙子,该如何装扮,不过都不重要了,此时他应该和别的女生温存快乐吧。
她不由得垂下眼眸,独自哀伤。
或许那一瞬间失落被陆行之捕捉到了,他此行除了想好好心理疗愈,也想好好带夏紫走出阴霾,看海,看人生。
“我们去踩踩水吧?” 陆行之轻声提议道。
“踩水?可是我没有换鞋子。”夏紫有点无奈回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开了也放轻松了,明媚笑道,“好啊!”
两人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依旧保持着标准的社交距离,一前一后,或者平行的沿着海水海岸线轻踩轻提。
夏紫走在里面,陆行之走在外面。
远处的海水逐渐在鱼肚白的天空下显得浅蓝,晴空万里。
海水倒映着天空,天空映衬着大海。极简的高级配色,两人都不由得被大自然的天然景观而叹服,心旷神怡。
海风阵阵,似乎能听到片片风铃叮咚叮咚声。
周遭是时而成群结队的嘈杂,时而三两好友如同高考结束般的那种松弛快乐,时而情侣低声密语,时而落单观海朝圣者踽踽独行像极了沉思者……
只有他们两个,轻轻的、静静的、净净的无声踏浪前行。
陆行之很松弛,他穿的是人字拖,裤腿挽得很高,也免不了潮水涌动冲刷,隐约一大片水渍。
无妨无碍,银滩上的细沙绵延,每一次潮起潮落,细沙便如同蛋糕胚般松软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