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嘴:“好,多谢首长。”我和首长道谢,提着行李箱往站台赶。经过检票口,正要进去。突然身后声嘶力竭的一喊:“沐晚……”我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萧景深头上缠绕纱布。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声音悲痛到了极点。“沐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走?”我脑中嗡的一响,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萧景深。萧景深没有靠近,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我。他眼睛布满红血丝,眼里全是浓厚的滚烫悔意。他声音像是从沙石地里滚过一样,异常沙哑。
火车站。
首长正站在站台,等着我。
我一顿,喊道:“团长……”
团长朝我鼓励的笑了笑:
“在你们各位战士责无旁贷的帮助下,灾区的危险已经解除,后续工作我已经派别的记者过去,你可以安心去西北。”
我不由鼻酸。
“首长,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首长接过,望着我叹了口气。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当初和萧……”
说到那个名字,首长硬生生止住了。
转而开口:“程记者,西北条件艰苦,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火车发车时间快到了,赶紧过去。”
我抿嘴:“好,多谢首长。”
我和首长道谢,提着行李箱往站台赶。
经过检票口,正要进去。
突然身后声嘶力竭的一喊:“沐晚……”
我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萧景深头上缠绕纱布。
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声音悲痛到了极点。
“沐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脑中嗡的一响,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萧景深。
萧景深没有靠近,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我。
他眼睛布满红血丝,眼里全是浓厚的滚烫悔意。
他声音像是从沙石地里滚过一样,异常沙哑。
“沐晚,对不起……”2
“我竟然忘记了你,还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他一贯硬挺的脊背都弯了下去,不堪重负。
我收回视线,淡声开口。
“可能……是我们之间缘分不够吧……都过去了……”
萧景深猛的抬起头,他通红目光峥峥的看着我。
“不,不能过去!”
“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我一句话,让萧景深直接卡壳。
萧景深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反驳我的话。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他和我,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现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他是个军人,不能抛弃妻子和家庭。
但是我……
我和他都已经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我顿了顿,再次开口。
“我当初确实是恨你的……”
“但是恨着,恨着,看到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实现后,只剩下无力感,冥冥之中,就像是一种天意的昭示。”
萧景深眼皮一跳,急忙抬头看去。
他满眼恐慌的看去,近乎哀求,不想我继续说下去。
可我还是说了。
“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
好像在悬崖边,一直紧握着支撑最后一口活气的脆弱枝丫,崩然裂开。
萧景深脚步重重后退。
滴滴滴——
绿皮火车发车的声音,从车头传来。
刚还站在站台上的列车员,连忙走上火车,站在门口喊。
“去西北的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还有没有要上车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话落,车头迅速蒸腾出一团白汽,往后扬去,又迅速散开。
我脚步一动,就准备走上去。
“沐晚!”
萧景深双眼一急,连忙喊住我。
“沐晚,不要走,西北那边那么艰苦,你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他声音将近哀求,悲痛的做着最后的挽留。
“你这一走,我们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至少,至少留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这样我以后还能照顾你。”
我转身,看着萧景深,眼底是从来没有的平静。
我在离开前,其实想象过,如果萧景深恢复记忆追过来,我应当如何应对。
当时我没想出答案来。
可当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后。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无比平静,没有一点纠结。
我看着萧景深,沉声开口。
“萧景深,请你尊重我的志愿,去西北奉献,是我最崇高的理想,我是个独立的人,从来不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