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晚上光看你绷着一张脸了,都吓走了好几个想来搭讪的男人。”乔时鸢掩嘴打了个哈欠,撩了撩眼皮,有些困顿。“是吗?和男人说上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关依悦的生活准则就是游戏人间及时行乐,通透得不能再通透。她哼哼一笑:“总有缘分来了,你不想抵挡的时候。”乔时鸢想反驳,但到底没说话。和关依悦互道晚安后,乔时鸢关上了家门。如今算是大仇得报,喝了些酒,乔时鸢反而有精力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说完,乔山辞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地上已经滚落了好几个空酒瓶,但也没见他上脸,只是眼眶猩红,情绪上头。
乔山辞的酒量很好,都是早些年的应酬积累下的结果。
那时候,乔时鸢还小,却会端着比她身子还大的水盆来帮他擦脸和身体。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轻柔地照顾他。
从小就是说得少做得多的性子。
刚刚他拿起手机,拨出了乔时鸢的电话,却只收到了空号的提示音。
他连自己妹妹的手机号码都失去了。
那段只有兄妹俩相依为命的记忆终于充斥着乔山辞的脑袋,这么多年的误会与愧疚深深折磨着他的神经。
许玥很快平复好了心情,在乔山辞脆弱的时候抱住了他。
她只有乔山辞了,也只能抓住乔山辞了。
许玥倒没什么心虚,反而捕捉到了男人话中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乔山辞和乔时鸢真不愧是亲兄妹,那颗泛滥的圣母心都一脉相承。
“你们男人呀,真是虚伪至极,好像当初对乔时鸢坏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呢——”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伤害乔时鸢的事情,不都是你和周深、霍予,三个人做的吗?”
乔山辞身体一僵,复又咬紧了牙关。
“哥哥——”许玥拖长了尾音,媚眼如丝。
“你养了我这么久,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呀。”
……
乔时鸢与关依悦小酌几杯后,一块慢慢悠回了家。
两人现在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半个月来形影不离地一起活动。
关依悦看出乔时鸢心情不好,捏了捏她的脸。
“半个晚上光看你绷着一张脸了,都吓走了好几个想来搭讪的男人。”
乔时鸢掩嘴打了个哈欠,撩了撩眼皮,有些困顿。
“是吗?和男人说上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关依悦的生活准则就是游戏人间及时行乐,通透得不能再通透。
她哼哼一笑:“总有缘分来了,你不想抵挡的时候。”
乔时鸢想反驳,但到底没说话。
和关依悦互道晚安后,乔时鸢关上了家门。
如今算是大仇得报,喝了些酒,乔时鸢反而有精力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两个行李箱在家的角落里堆了半个月,房间空荡的可怕。
乔时鸢将行李箱里的书拿出来摆好,又打开了另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的黑色绒布上,正静静地躺着一包皱皱巴巴的骆驼香烟。
是美国的香烟品牌。
乔时鸢顿时有种记忆闸门被打开的感觉。
留学时,那些说不出的疲惫挤在她的身体里。
让她觉得充实又觉得头昏脑胀,她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学会吸烟的。
她没有多大的烟瘾,却成了一种抒发压力的习惯。
乔时鸢去中国人开的便利店里买骆驼,从众多香烟品牌里看中它,是因为包装很漂亮。
骆驼,也实在很像自己,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上路。
只是和骆驼的两个驼峰比,她的更无形一些。
难以放下的、极其容易反扑的记忆,或伤或痛;繁忙的学业,足以应对各类疑难的知识,都是一种压力。
但是后来她把烟戒了。
因为,遇到了比自己更千疮百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