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面上不动声色,笑盈盈道:“瓷瓶通透又灵动,确实很精美。”面对连连赞叹声,阮昭只抿着唇微笑,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忽地“咔嚓”一声,花瓶掉落在地,碎瓷四处飞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晴惊呼出声,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慌乱神色。傅梨看到这一地的碎瓷,满脸肉疼,大声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小语和小叔失败了多少次,才得来这么一个优等品......”苏晴面上露出几分委屈,拉着阮昭的手说道:“我只是想拿布擦下,没想到手滑,就掉地上了......小语,你一定不会怪我吧......”
短短几个字,一瞬间就将阮昭打入了深渊。
没想到自己的喜欢、付出,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密密麻麻的痛意蔓延了全身,心口猛然一紧,阮昭没忍住咳嗽出声。
谈话声戛然而止,两人一同回头望了过来。
这一刻,走廊上静谧不已。
阮昭抬步走过去,率先打破沉默:“梨梨,我想跟小叔谈谈。”
傅梨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阮昭,最终还是离开了。
阮昭抬眸,仔细打量男人的眉眼。
三年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清冷。
“你曾经说我还小,分不清爱情和亲情!我现在长大了,也清楚自己的感情.......”
“傅时浔,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时隔三年,她再次说出了那句话。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视线一错不错地紧盯着男人的脸,生怕漏过一丝异样神色。
可惜,傅时浔面色丝毫不变,声音平淡:“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
阮昭走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腕:“为什么?你拒绝我,到底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你不敢正视我的感情?”
四目相对,傅时浔脸色冷了下来。
“阮昭,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甩下这句话,不等阮昭再开口,他扯开她的手,直接转身离开。
阮昭如坠冰窖,四肢百骸都在发僵。
傅时浔的答案很明了。
他不喜欢她。
难怪这么多年,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惊不起他半点波澜。
阮昭望着他的背影,很久才垂眸将眼底的热意压下。
“叮铃叮铃”,大厅电话响了起来。
紧接着傅梨的大嗓门传了上来:“小语,你姑姑电话!”
阮昭敛了面上的情绪,抬步下楼,拿起话筒。
姑姑亲切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小语,如今可以自费留学了,你要不要来我们这......我们都很想你,手续我会找专人加急给你办理,只要你愿意过来......”
阮昭眼眶立即涌起一层滚烫的热意,她仰头将泪咽下。
她心下正犹豫,忽地瞥见傅时浔与苏晴说说笑笑地从她面前经过,看也不看她一眼。
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脑中晃过傅时浔对她说过的那些冷漠的话。
阮昭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开口时声音有几分暗哑:“姑姑,我也很想你们......我愿意去国外和你们一起生活......”
姑姑惊喜不已,忙不迭跟她交代,叮嘱一些出国注意事项,末了提了句:“差不多还有十几天......这段时间,你跟傅家好好告别下,他们养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阮昭应下,与姑姑聊了好一会才挂断。
从这天开始,阮昭悄无声息地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考虑到还要回学校办理手续,她准备参加完傅老爷子的寿宴就离开。
明天就是傅老爷子的寿宴,全家人齐心协力做准备工作。
阮昭身体好了不少,便跟着一起帮忙。
“这个花瓶挺好看的。”苏晴拿着桃粉色瓷瓶,仔细打量。
傅梨搂着阮昭的肩膀,嘚瑟道:“这可是外面买不到的,是小语和小叔一起亲手做的,他们跟着师傅学了很久......有人花大价钱买,他们都不愿意卖呢......”
傅老太笑眯眯:“可不是,老头子喜欢得紧,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硬要放在客厅显摆......”
苏晴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面上不动声色,笑盈盈道:“瓷瓶通透又灵动,确实很精美。”
面对连连赞叹声,阮昭只抿着唇微笑,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
忽地“咔嚓”一声,花瓶掉落在地,碎瓷四处飞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晴惊呼出声,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慌乱神色。
傅梨看到这一地的碎瓷,满脸肉疼,大声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小语和小叔失败了多少次,才得来这么一个优等品......”
苏晴面上露出几分委屈,拉着阮昭的手说道:“我只是想拿布擦下,没想到手滑,就掉地上了......小语,你一定不会怪我吧......”
阮昭拂开她的手,垂眸静静地看着那满地的碎瓷不做声。
傅梨为好姐妹打抱不平,气汹汹:“手粗就别碰精贵玩意!”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
“小语啊,东西哪有人重要,人没事就行,你就不要再计较了,你小婶婶她也不是故意的。”
傅老太说完,抬手示意,保姆忙上前打扫。
阮昭面色绷紧,紧咬着唇瓣不做声。
“你们都围着干什么?”傅时浔冷淡的声线从门口传了过来。
苏晴带有一丝哭腔的声音说道:“景川,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惹小语生气了......”
傅时浔这才瞥见地上有几分眼熟的碎瓷,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下,而后才沉声道:“碎了就碎了,再买一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