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真见到了,也没觉得怎样。喜怒哀乐大家都有,好像谁也没比谁哭得好看点。江培蓝轻叹,随即拎着包准备离开。临走前,她听到江彻在他身后问,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要叫他小叔吗?江培蓝笑笑,突然有种刚才的话都在对牛弹琴的感觉。“我也可以继续叫你江彻,但你自己知道,问题根本不出现在称呼上,别自欺欺人了。”门口的风铃随着有人离去叮当摇曳。江彻看着面前冷掉的食物,冥冥中觉得一切大概都能被称作因果报应。
这个世界上最戏剧化的是什么呢?
江培蓝想,应该就是现在这样吧。
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这个人从心里摘出去了。
结果这个时候,对方又捧着一颗真心回来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其实我是爱你的。
如果是偶像剧,这个时候男女主一定已经冰释前嫌,哭着拥抱在一起了。
可生活不是偶像剧,死了的心也活不过来。
江培蓝静静听完江彻的告白,面无表情夹起面前的一块鱼肉咬了口。
可惜时间太久,已经冷掉了,很难吃,她刚吃一口就吐了出来。
“首先,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自己几年前的真心没有白白付出,至少是有一点收获的。”
“其次,对不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
“你说你和卓尔订婚是假的,恋爱是假的,可从中给我带来的伤害却是真的。”
“还是你想说,对我忽冷忽热的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开车走的不是你,最后失约没有去墓园的也不是你,这些都另有其人是吗?”
江培蓝问得平静,可一句一句却像一把大手狠攥着江彻的心。
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做出的事。
“你肆无忌惮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也达成了让我死心的目的。”
“这些都是不可逆的,不可能因为你说一句后悔,跟我说是假的,我就把自己拼凑完整,当没事一样继续爱你。”
“小叔,你是个商人,应该总向你的员工强调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话的。”
“同理,你自己也是一样。”
如果说先前江培蓝那些话只是让江彻伤心,那最后的称呼,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彻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想再挽回两句,可一开口就成了哽咽。
江培蓝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从前她总盼着能见到这个她喜欢的人可以为她流露出一些其他的情绪。
不要总是让她跟着对方的情绪走,这样很不公平。
可现在真见到了,也没觉得怎样。
喜怒哀乐大家都有,好像谁也没比谁哭得好看点。
江培蓝轻叹,随即拎着包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听到江彻在他身后问,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要叫他小叔吗?
江培蓝笑笑,突然有种刚才的话都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也可以继续叫你江彻,但你自己知道,问题根本不出现在称呼上,别自欺欺人了。”
门口的风铃随着有人离去叮当摇曳。
江彻看着面前冷掉的食物,冥冥中觉得一切大概都能被称作因果报应。
之前在家的时候,江培蓝是不是也是这样等他回来的?
一个人守着一桌的饭菜,从天亮坐到天黑,最后只等来一句“我不吃”。
还有无数无数他曾辜负的真心,现在都来当作现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