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之前暗中藏匿的小物件也被一一找出,人群散尽之后,方护卫被押解至前。面对那些描绘男女私情的画册,秦婉欣的怒火更甚,她难以置信,一个堂堂男儿,怎会对子寒有如此非分之想?“真是令人作呕!”她斥责道。方护卫满脸惊恐,连连辩解:“夫人明察秋毫,这些污秽之物绝非属下所有,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栽赃?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秦婉欣冷声反问。她随意翻阅画册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自己的腰间,一种莫名的不适感悄然升起。
秦婉欣随即吩咐江妈妈去取翡翠吊坠,那是她祖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江妈妈领命而去,却在一番仔细搜寻后发现那珍贵的吊坠不翼而飞,消息传来,院中一时议论纷纷。
“不见了?怎么可能?”
一名负责守库房的小丫头怯生生地开口,讲述了几天前库房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当时以为是哪位姐妹,便没有多加留意。
江妈妈适时介入,用她那圆滑的手腕缓和紧张的气氛,而那些急于表现的贴身丫鬟们则趁机聚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哎呀,原来是有贼闯进来了嘛!”江妈妈轻轻点头,随即下令将那名小丫头带来对质。
面对世子的审视,小丫头慌忙辩解:“世子您明察秋毫,那人和江妈妈体型相仿,小的也是被蒙蔽了眼。”
此言一出,室内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暗自揣测符合描述的人选。
明珠静立于秦婉欣身旁,虽未多言,但她的目光不时掠过门外跪着的金梦宁,这一微妙举动很快被几位丫鬟捕捉到。
经过一番眼神交流,终于有一人鼓足勇气,开口道:“这段时间除了世子的姐妹,夫人赏赐过我们,或许有人起了贪念也说不定。”
此言出自国公夫人之口,分量自然不同凡响,秦婉欣顺势而为,无人敢提出异议。
考虑到这是女子的私人领域,最终决定只由服侍世子和夫人的贴身丫鬟进行细致搜查,明珠自然也在其中。
她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与世子身边的雪柳打趣,几句话便逗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个机灵的。”
明珠含笑不语,随后与雪柳一同步入金氏的卧房。
房间内,金氏为示尊重,特意将金佛置于案头。
雪柳望着金佛,眼中满是艳羡:“这么精致的金佛,咱们怕是一辈子也赚不来,至少也得有六两重吧!”
明珠闻言,眉头微蹙,轻声责备道:“好姐姐莫要胡说,我家主子赏的可是足足八两!这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主子对我们的一片心意。”
雪柳自幼在银钱堆中长大,对重量的敏感如同天赋,只需轻轻一掂,其价值几何。
因此,当秦婉欣提及金佛之事,她虽心生疑惑,却也深知对方无须在金钱小事上欺瞒。
思绪至此,雪柳急忙捧起那尊金佛,借着昏黄摇曳的油灯光,左观右察,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在她细致的目光下逐渐显露。
那缝隙细如发丝,边缘平滑,显然是经过高超技艺切割后再行熔接,企图掩人耳目。
不顾身旁明珠的诧异目光,雪柳全神贯注地摆弄起金佛,手指轻触间,心中已有了计较。
“爷,这金佛之中似乎暗藏玄机。”她轻声说道。
闻言,世子眉峰一挑,沉声道:“拆开来看。”
金佛很快被递至一旁侍从手中,众人则在世子的带领下,踏上了返回秦婉欣居所的路途。
“明珠,莫非你还想留在此地不成?速速跟上!”世子的催促。
明珠见状,忙将方才私藏的小物件匆匆塞入袖中,赔笑道:“只是一时想躲个懒,这就跟上,这就跟上!”
那方绣着精致花纹的丝帕,是从柔菊床褥之下所得。
害了金梦宁,明珠有些愧疚。
而当众人意识到金氏可能与此事有关,转头望去,只见她已在院中长跪不起,面容憔悴。
金佛已被巧妙拆解,内中赫然藏着一枚精致的同心结。
先前附和的丫鬟眼珠一转,又开口道:“如此情意绵绵之物,定是世子所赠无疑吧。”
墨谨言闻言,脸色愈发阴沉,随手将同心结掷向金梦宁,声音冷硬:“说,这是哪里来的?”
金梦宁心知肚明,这一切皆是秦婉欣所设之局,但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爷,梦宁感激夫人厚恩,故将金佛供于屋中,说不定夜间有人拿走过。”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江妈妈适时出列,语气坚定:“世子,能熔铸金器的地方屈指可数,一查便知真相。”
墨谨言深以为然,点头道:“如此,夫人先行休息,其余事宜交由我处理,明日晨间自会水落石出。”
随着墨谨言一行人的离开,原本围绕在侧的贴身丫鬟也各自散去。
江妈妈这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沉声道:“这是在周侍卫住处搜出的,还请夫人裁决。”
为示公正,连同房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搜查,丫鬟小厮无一例外。
明珠之前暗中藏匿的小物件也被一一找出,人群散尽之后,方护卫被押解至前。
面对那些描绘男女私情的画册,秦婉欣的怒火更甚,她难以置信,一个堂堂男儿,怎会对子寒有如此非分之想?
“真是令人作呕!”她斥责道。
方护卫满脸惊恐,连连辩解:“夫人明察秋毫,这些污秽之物绝非属下所有,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栽赃?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秦婉欣冷声反问。
她随意翻阅画册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自己的腰间,一种莫名的不适感悄然升起。
方护卫支支吾吾,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只能胡乱扯出几个曾与他有过嫌隙的名字。
“够了!”秦婉欣厉声打断,转而吩咐江妈妈,“你带子寒和明珠去乱葬岗,处理干净些。”
她屋中因罪被处置之人已不在少数,此事若再不严办,难免落人口实。
对于子寒,她虽未全然信赖,但决定观察其后续表现。
至于明珠,不过是杀鸡儆猴,借此提醒她。
方护卫被紧紧捆绑,乘坐马车驶向荒凉的乱葬岗。
对明珠而言,这已是第二次踏入这阴森之地,恐惧之情较之前已大大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
嘴里的束缚骤然松开,那男子的眼眸中瞬间涌上了惊慌与恐惧,声音颤抖着哀求道:“顾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请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命吧,求求您了!”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江妈妈轻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向一旁的明珠递了个微妙的眼神。
明珠心领神会,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顾子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