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看到某些东西会痛,却还是做不到忽视,如同自虐。又或许是,她是用这样的方法不断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幻想。这次,她从君北尧的衣袍里翻出好几张画像。她知道,他一直有往身上藏画像的习惯。以前,他总爱画她,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他却如若至宝,一张张画下来,时刻珍藏。无论他在何处,只要他见不到她,这些画像就是他的加油站。他总能每天翻上无数遍,那时候,人人都说,他眼里都是她。可如今,他藏着的画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凌清姝双手微紧,知道他会有发现的一天,却没想到那么快。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不去哪儿,你误会了,是我看东西发了霉,便全烧了。”
闻言,君北尧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几分。
但还是不放心的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那是属于我们的回忆,你……舍得吗?”
凌清姝神色自若,像他骗自己时一样。
“你太忙,我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人都在这儿,那些东西你若是还想要,我再给你重新做便是。”
这句话一出,他终于放心了,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阿葵,无论何时,只要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打扰。”
“答应我,你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死的。”
凌清姝任由他抱着,又想起马车上毫不犹豫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她垂眸掩下所有神色,轻轻推开他,打开为他熬的汤。
“我能去哪儿,快喝汤吧。”
君北尧恢复了理智,听话的坐了下来。
也许是有了阴影,他一整天都握着凌清姝的手,让她在宫内陪着自己,哪里都不许去。
凌清姝就听话的陪着他。
“阿葵,你会永远陪着我,是吗?”
凌清姝看着他执拗的目光,心里却是一痛。
明明他才是先食言的人,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让她永远不离开。
她强扯出一抹笑:“是。”
君北尧终于安心,渐渐地,天色也黑了。
凌清姝守在床前直到他睡着。
安静的殿内,她又忍不住拿过君北尧的衣袍。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看到某些东西会痛,却还是做不到忽视,如同自虐。
又或许是,她是用这样的方法不断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幻想。
这次,她从君北尧的衣袍里翻出好几张画像。
她知道,他一直有往身上藏画像的习惯。
以前,他总爱画她,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他却如若至宝,一张张画下来,时刻珍藏。
无论他在何处,只要他见不到她,这些画像就是他的加油站。
他总能每天翻上无数遍,那时候,人人都说,他眼里都是她。
可如今,他藏着的画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凌清姝平静的一张张翻下来。
有曦瑶祈福的模样,有曦瑶笑着打雪仗的模样,还有曦瑶静静赏花的模样……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张上面。
画像里,曦瑶抱着他的腰,在他们的那个小宅院,在漫天烟花下,与他深情接吻。
他的眼里满是爱意和欲望,几乎要将她拆吞入腹。
凌清姝就这么看了很久。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过许多女子,不信坐拥万千美人的尊上,居然会信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想要勾引君北尧。
可那时候君北尧眼里从来都只有凌清姝一个人。
从没有人能够得逞。
可如今,另一个女人的画像,藏在他的身上。
被他好好保存,细细珍藏。
凌清姝静静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白天还在说没有她就会死。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万籁俱寂的黑夜,凌清姝就这样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天亮,也未曾睡着。
直到君北尧翌日醒来,看到她眼底深深布满的红血丝,哄着说让她先去休息。
她刚出门,便收到了一封信。
侍女将信交给她,说是一个姑娘送来冥域殿的,没有说名,也没有说姓。
冥域殿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随便一个姑娘就能闯入,除非那人,有君北尧亲手所赠,可畅通无阻的令牌!
凌清姝心中忽然有了预感。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入目第一句便是。
【王后,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