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傅逸安逐渐长大、成熟,含苞待放,她开始有了变化。温思宁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疼爱、骄傲和欣慰逐渐变得复杂。取而代之的是喜爱,占有欲和一点点不安。她在害怕长大的傅逸安有了自己的想法会飞走,或者回到他父母身边。20岁的生日照上,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出她心情不怎么好。当时傅逸安还以为是她嫌他离得太近了,还挪开了一点。结果温思宁自己靠过去。“隔那么远做什么?”有些事,不能细想,一想全是被忽视了的情绪和细节。
温思宁没再睡着。
她拿出几大本相册,缓缓翻阅着,眼睛在里面不停地寻找。
在她眼前划过的是各个时期的傅逸安,可爱的、搞怪的、英俊的……还有她和他站在一起的合照。
这些照片从他出生开始就有在记录他的成长,本来只在宋家流通,但是温思宁看到过一次之后几特别喜欢,将当时还没这么多照片的相册去重新冲洗了一份。
后来她还专门买了个相机记录小傅逸安的日常,傅逸安每年生日她都要和他合照。
她第一次有了玩娃娃的乐趣,还是个真实的、特别可爱的洋娃娃。
相册就这么一本本多了起来。
温思宁觉得自己把傅逸安当小孩看也不能全然怪自己老古董,任谁从一个奶娃娃开始认识一个人,都会有她这样的想法吧。
傅逸安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将他当孩子看是本能反应。
相纸一张张翻过去,一直到傅逸安20岁那年,相册里再没了他的踪影。
相册也再没有新的照片入驻,始终保持着这个厚度。
温思宁看着最后的,傅逸安20岁的生日照,两人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走散了。
只是她浑然不觉。
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心思,温思宁企图在这么多的照片里面找到自己是慈爱的长辈的模样。
也确实让她找到了。
一开始是这样的,她总是或背或抱着傅逸安,眼睛里是单纯的对对小孩子的疼惜。
但是随着傅逸安逐渐长大、成熟,含苞待放,她开始有了变化。
温思宁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疼爱、骄傲和欣慰逐渐变得复杂。
取而代之的是喜爱,占有欲和一点点不安。
她在害怕长大的傅逸安有了自己的想法会飞走,或者回到他父母身边。
20岁的生日照上,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出她心情不怎么好。
当时傅逸安还以为是她嫌他离得太近了,还挪开了一点。
结果温思宁自己靠过去。
“隔那么远做什么?”
有些事,不能细想,一想全是被忽视了的情绪和细节。
她那么早就生出了心思了吗?
她真的是只想当傅逸安的小姨吗?
那这些年来来回回的折腾又是为了什么,将傅逸安刺到遍体鳞伤才发现自己喜欢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而且她当了傅逸安那么对年的小姨,外界也都是这么看她们的,如果真的是这个走向的话,外面又会怎么说他。
这种事情发生在男人身上顶多是花边艳闻,放在女人身上轻则道德审判,重则被人声讨。
很现实,也很残酷。
温思宁一直傅逸安追求她的消息封锁也是这个原因。
温思宁之前从未注意过这一方面,或者说不敢想。
现在一旦有了这种臆测,被封住的漪念如同奔涌不息的河流,再没有了阻塞。
温思宁肆意的从自己的记忆里抓取信息,纷乱的心思逐渐明晰。
合上相册。
温思宁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
白色念初[就是小姨对外甥的偏爱而已你想多了。]
黑色念初[哪有人这么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你肯定喜欢他。]
白色[不可能!]
黑色[本来就是!]
……
温思宁面无表情的起床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