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深家离开,梁砚庭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高总,有一个女人说要见您。”这个节骨眼上,梁砚庭不想和工作上的任何人有交集,随口问了一嘴打算敷衍过去。“谁?打发她回去。”“应该是夫人,她看起来很急,高总您要不要回来一下。”梁砚庭从对方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舒茉终于愿意见自己了。他高兴得连电话都握不稳,去公司的路上欣喜若狂。连车都没停稳,直奔接待室。可是大门打开,他迎面撞上了顾眠眠。“阿宇,你好多天不理我了。”
林深想到舒茉无助的神色,和party上顾眠眠跟梁砚庭卑劣的嘴脸,报复的心思更加重。
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夸张至极。
“哦,你是说藏在沙发底下那个啊。”
“我还真不知道她在哪。”
说完,他挑眉看向梁砚庭。
沙发底下,怎么回事?
舒茉那天明明在家等他,怎么会出现在沙发底下?
梁砚庭愣住了,不断在脑子里搜索着有关那天的记忆,却还是毫无头绪。
心里无端升腾起了一丝不安,他似乎遗漏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他抓心挠肝地期待林深给出一个答案。
林深如愿看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之后,不想再忍他。
抬手擒住梁砚庭的手臂将他反压在身后的墙上。
一字一句给了梁砚庭最后一击。
“她被顾眠眠骗到沙发底下,说是等着你准备的惊喜。”
“你猜猜,你和顾眠眠接吻给她的惊喜够不够大。”
林深张狂的语调回荡在耳边。
瞬间,天崩地裂。
梁砚庭周身力气被彻底抽离,瘫倒在地上,捂住耳朵自欺欺人般反驳。
“你说谎,她明明在家等我,怎么可能在party上?”
“枝枝那天明明在家等我过结婚纪念日。”
林深毫不留情揭穿了他。
“你好好想想,包厢里怎么可能会有野猫?”
先前忽略的细节顿时涌上心头,他彻底慌了。
那天,他究竟干了什么?
他当着她的面吻了别人,还撒了一个又一个谎。
原来她早知晓了他的背叛。
从电话里的想念,到结婚纪念日那晚的询问,再病房里的争执。
她一次次试探,一次次确认他的爱意,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
可他连抓住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难怪她能说出离开的假设,难怪她走得那样决绝。
12
“她在哪里,你把我的枝枝藏到哪里去了?”
他瘫倒在地,无力地质问林深。
得到的答案却是更加锥心刺骨的嘲讽。
“我怎么知道,自己没本事留住老婆还赖别人。”
“也算她脾气好,你做的脏事换个女人没人受得了。”
话音落下,梁砚庭彻底失去所有希望。
他真的,彻彻底底失去了舒茉的消息。
他是一个俗气至极的人,先前和她做同桌只是贪恋美色。
他承认自己在相处中爱上了她,也并不否认砸钱把她从父母的折磨中解救出来,是享受那种接近于英雄救美的成就感。
后来,他目睹她为救自己被绑匪沾染,也理所当然想过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一辈子太长了,新鲜的东西太多。
再往后,旁人的指点钻进耳朵,他亦没法装作充耳不闻。
高家独子怎么能只能一辈子绑在一个有瑕疵的女人身上呢?
直到顾眠眠出现,他发现世界上竟有和舒茉那么相像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舒茉那般不堪的过去,没有需要他抛开洁癖忍受的东西。
爱上和十八岁的舒茉那样相似的顾眠眠似乎是一件极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的确确不无辜。
如今,他知道错了,他认罚。
怎么着都行。
可舒茉却彻彻底底不见了踪影。
连她的踪影都见不到,他要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呢?
从林深家离开,梁砚庭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高总,有一个女人说要见您。”
这个节骨眼上,梁砚庭不想和工作上的任何人有交集,随口问了一嘴打算敷衍过去。
“谁?打发她回去。”
“应该是夫人,她看起来很急,高总您要不要回来一下。”
梁砚庭从对方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舒茉终于愿意见自己了。
他高兴得连电话都握不稳,去公司的路上欣喜若狂。
连车都没停稳,直奔接待室。
可是大门打开,他迎面撞上了顾眠眠。
“阿宇,你好多天不理我了。”
她娇嗔着,蹦蹦跳跳奔向他,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扑进他怀里。
可是这一次却扑了个空。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