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贵妃一定要进来,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元宝一脸苦相。容璋微微颔了颔首,一挥手示意元宝下去。元宝退下了以后,他才斜睨了何妙然一眼。那眼神中,有冷漠,有不耐烦,有愤怒,却是独独没有爱意。“不好好在你的玉和宫待着,来此处做什么?皇贵妃,难道你连起码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容璋冷声道。何妙然跪在地上,眼睛通红,哽咽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思念姐姐,可是姐姐毕竟已经走了三年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早日走出伤痛。”
容璋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他皱了皱眉,站起身来。
何妙然也恰好闯了进来,身后紧紧跟着元宝。
“皇上,皇贵妃一定要进来,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元宝一脸苦相。
容璋微微颔了颔首,一挥手示意元宝下去。
元宝退下了以后,他才斜睨了何妙然一眼。
那眼神中,有冷漠,有不耐烦,有愤怒,却是独独没有爱意。
“不好好在你的玉和宫待着,来此处做什么?皇贵妃,难道你连起码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容璋冷声道。
何妙然跪在地上,眼睛通红,哽咽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思念姐姐,可是姐姐毕竟已经走了三年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早日走出伤痛。”
这些话,何妙然已经不记得是三年中说的第多少遍了。
可容璋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朕如何,轮不到你来说教。这永和宫朕早就设为了禁地,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今日你犯了宫规,便只罚俸一年作为惩戒,若再有下次,便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说完之后,他冷冷的看向何妙然,“还不滚下去?”
何妙然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没有动作。
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当日林衾霜一走,夺走的不仅仅是她那想要登顶皇后的愿望,还有她的全部宠爱。
这三年来,容璋对她越来越冷淡,再也不见当年的半分宠爱。
“皇上,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时情绪过于失控,何妙然说出口的话也过于激动了些,“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再也回不来了,您明白吗?”
元宝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拉何妙然,小声道,“皇贵妃娘娘,莫非你是疯了不成?”
这宫中谁都知道,纯孝皇后是容璋心中的痛,谁都不敢轻易提及。
平日里何妙然用此事劝慰容璋也就罢了,像今日这样……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果然,下一秒,容璋皱紧了眉头。
“住嘴,我看是你甚至不清了,来人,皇贵妃患了癔症,从即日起降为贵妃,从即日起禁足永玉宫,待到病好了再出来吧。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如今何家在朝中的势力愈发强大,何妙然的父亲何鸿更是如今的右丞相,纵使容璋心中再气氛,也是要顾忌些何家的,降个位分已经算是极大的惩处了。
何妙然没想到,容璋竟无情至极,瞬间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元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敢怠慢了,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皇上息怒。”元宝跟在容璋身后走了一路,终是忍不住,开口劝到,“那皇……贵妃娘娘想必也是一时失言,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当心气坏了身子?”
一时失言?容璋冷哼了一声,脚下步子未停。
这三年来,何妙然在他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容璋全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屑于去揭穿罢了,偏偏何妙然还以为他全然不知,如今也是愈发嚣张了。
见容璋没有开口的意思,元宝的眼睛转了转,岔开了话题。
“皇上,今日是那些秀女进宫的日子,您往年此事都是交给贵妃打点的,让她只挑些品性兼优的选入宫中,今日既然得了空,不如亲自去看看,也可以当做是解闷?”他轻声道。
容璋的脚步顿了顿,思索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也好,带路吧。”
秀女选秀是在储秀宫举行的。
今日的储秀宫倒是比往年格外热闹,只因为今年皇上竟是亲自出面。
往年那些秀女进了宫之后,便再没了音讯,甚至连容璋的一面都见不到,只因为容璋思念纯孝皇后过度,迟迟不愿走出。
今日容璋现身,对这些秀女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机会。
若是能够把握得住,日后便是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赐花吧。”容璋甩了甩手,懒洋洋地道。
元宝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忍住了,只点头应了声是,挥手吩咐手下的人照做了。
这都有百十号人见过容璋了,偏偏容璋却是一个入眼的都没有,元宝比皇上还要犯愁。
先前他已经收了许多大人的好处,如今一个都没有选上,倒是叫人着实头疼。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叫下一批秀女进来,却突然被
容璋打断。
“罢了,都是些庸脂俗粉,朕没心情了,叫她们都回去吧。”容璋说完,便起身欲走。
今年的秀女入宫,竟是一个都没选中,这要是传出去,便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只是容璋主意已定,元宝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跟了出去。
哪知道,容璋无意间一瞥,瞥到殿外一个女子时,目光便定格住,再也没有移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