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庄园的活动区域,靠近山那边,有个射箭场。沈弦月被强硬带过去时,霍郁只背对着她,周围静得出奇,除了猎猎风声,什么也听不见。一股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等沈弦月被带到中央,抬头赫然看到邢少言浑身是血的跪在不远处。他一身白衣被血和泥脏污的看不出颜色,好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的邢少言吗?沈弦月鼻头一酸。“邢少言。”她嘶声唤道。邢少言缓缓抬起头,脏污的脸上唯一双星眸熠熠生辉。霍郁看着他们四目相对的模样,声音冷戾:“沈弦月,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霍家和戚家的婚事传遍了整个海城。
“你听说了吗?戚小姐马上就要成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了!”
“戚小姐家世好长得也好,霍总又喜欢她,霍夫人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她的。”
几个女佣低头凑在一块叽叽喳喳。
沈弦月昨晚伤了膝盖,无法下地行走。
骤然听见霍郁要结婚的事,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想起雪夜那抹身影,心中的酸涩上涌,眼眶一瞬间湿润了。
外面传来一阵皮鞋踢踏地面的声音。
那些女佣赶紧闭上了嘴,纷纷贴墙站住,但依旧伸长了脖子偷看。
四个保镖推开了她的房门,冲她走来,抓起她的胳膊就向外走。
沈弦月脸色一白,慌乱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领头的保镖冷面开口:“霍总说的,带你去射箭场。”
蓝玉庄园的活动区域,靠近山那边,有个射箭场。
沈弦月被强硬带过去时,霍郁只背对着她,周围静得出奇,除了猎猎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一股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
等沈弦月被带到中央,抬头赫然看到邢少言浑身是血的跪在不远处。
他一身白衣被血和泥脏污的看不出颜色,好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的邢少言吗?沈弦月鼻头一酸。
“邢少言。”她嘶声唤道。
邢少言缓缓抬起头,脏污的脸上唯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霍郁看着他们四目相对的模样,声音冷戾:“沈弦月,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三个黑衣保镖上了场,霍郁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果盘,让人放了一个苹果在邢少言的头顶。
“他们三人朝着苹果射箭,射中了我就放过他,你们有三次机会,要是都没射中,那就没办法了。”
沈弦月咬着牙,心下已经一片死寂。
不是从小就学射箭的人,怎么可能射的中,就怕射中的,根本不是苹果,而是人!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眼里全是卑微的祈求:“霍总,都是我的错,你放过他吧,有什么事都冲我来,我求你......放过他。”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野鸳鸯,感情有多深。”霍郁脸色更黑了,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沈弦月还没反应过来,霎时,凌空一支箭朝着邢少言射去。
那箭“嗖”的一声从邢少言的肩膀上擦过去,瞬间鲜血如注!
她慌了,抓着霍郁的衣角喊道:“不要!霍郁,你让他们停下——”
霍郁沉默,第二支箭也破空而出,正好插在了邢少言的胸腔上。
“求求你,霍郁,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手啊!”
沈弦月惊恐地看着蓄势待发的第三位,一如三年前跪在了霍郁脚下,苦苦哀求。
可最后一支箭矢,依旧直直射向了早就倒下的邢少言。
沈弦月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忍再看了。
她拼命捂住耳朵,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霍郁狠狠捏住她的脸,逼她睁开眼:“你不是爱他吗?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血从邢少言的脚边蔓延,染红了那三支箭矢。
唯独他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依旧那么温柔地望着她。
沈弦月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幕,这一瞬间只觉得肝肠寸断。
沈弦月狼狈地一路爬到邢少言身边,想要为他安息合眼。
可看着他浑身冒血的伤口,她颤抖的手却无处安放。
“把她带回我房间关起来,没我的允许,不能出门。”霍郁的声音冷硬无情。
主院内。
沈弦月双目空洞的望着眼前十分豪华的房间,心里一片凄凉。
这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把她牢牢禁锢住。
沈弦月忽然看到桌子上烟灰缸旁边的打火机,又看向窗户那里悬挂着的窗帘。
她点燃了窗帘,火光迸发,照亮了她眼里那疯狂,直到火舌将这所房间慢慢吞噬......
白雪映着火光,沈弦月把打火机扔在了脚边,木然听着外头的佣人们乱成一团——
“快打119救火!”
“快去找霍总,说院子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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