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这么疯玩,你母妃若是知道了,又要责罚你了。”皇帝宠溺地开口。昭阳公主嘟起了嘴:“母妃才舍不得责罚儿臣呢!”“好好好,我们湘儿是最乖的孩子。”皇帝难得爽朗大笑,湘儿这孩子总能让他心情舒畅,让他爱不释手。昭阳公主坐定,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父皇,今儿个儿臣和袅袅课堂上讲悄悄话,被王女傅看到了,王女傅生气地责罚了袅袅。”皇帝心中没来由一阵心疼,脸上却丝毫不显,说出来的话却是淡淡的:“王女傅是怎么责罚她的?”
自己这一路走的实在太过艰辛,回忆往昔,自己也曾经青春少艾,宫廷生活消磨了她的青春和活力,现如今的她垂垂老矣,看着画卷上那一张张青春美貌的脸,终究是妥协了。
“罢了,以后哀家不会再提这件事。”皇太后看着皇帝,笑了出来:“皇儿这般聪慧,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江山社稷才是最好的。”
“母后,您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如今正是颐养天年的好时候,前段时间您不是想去青城山礼佛吗?儿臣让惜月陪您一起去,您看如何?”皇帝说道。
“甚好,惜月这孩子也是礼佛之人,这路上倒是有伴了。”皇太后笑了出来。
“您喜欢就好,这是儿臣应该做的。”皇帝说道。
“你这孩子蹲在地上做什么,坐到哀家身边来。”皇太后微微叹息:“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昭阳公主在御花园里放风筝,皇帝走了过来,一旁站着的小安子赶忙行礼,皇帝挥了挥手,他在石桌旁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眼中有着淡淡的柔和。
她玩累了,将风筝交给一旁的侍女,看到自己的父皇,笑着跑了过去,肆意地抱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父皇,您怎么来了?”平日里自己这个父皇忙于公务,白日里基本上见不到他,只有在晚膳的时候,能在凤藻宫见到他。
“你这丫头这么疯玩,你母妃若是知道了,又要责罚你了。”皇帝宠溺地开口。
昭阳公主嘟起了嘴:“母妃才舍不得责罚儿臣呢!”
“好好好,我们湘儿是最乖的孩子。”皇帝难得爽朗大笑,湘儿这孩子总能让他心情舒畅,让他爱不释手。
昭阳公主坐定,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父皇,今儿个儿臣和袅袅课堂上讲悄悄话,被王女傅看到了,王女傅生气地责罚了袅袅。”
皇帝心中没来由一阵心疼,脸上却丝毫不显,说出来的话却是淡淡的:“王女傅是怎么责罚她的?”
想起这件事,昭阳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是用戒尺了,打了整整十下,父皇您都不知道,王女傅打人很疼的。”她继续嘟囔:“明明是儿臣主动找袅袅说话的,为什么袅袅要替儿臣挨打,明明要被责罚的是儿臣才对。再说了,王女傅不是袅袅的姨母吗?怎么还能下手这么重。”
对于自己女儿的疑惑,皇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毕竟身为伴读,替皇子公主挨打是常事。
“湘儿,皇家的伴读从来都是如此,替皇子公主受过是他们的本职,你知道为什么王女傅要责罚你的伴读,而不是你吗?因为你是朕的女儿,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的公主,你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只有朕才有这个资格惩罚你。让你看到你的伴读受罚,是让你记住一个道理,不要犯错,因为你犯了错,你的好友会受罚。”皇帝深深叹息,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些煎熬,他想知道袅袅那个丫头伤得如何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王女傅这是在做给儿臣看的?”昭阳公主试探地开口。
皇帝点了点头:“你现在要做的是,准备上好的金疮药,让人送去宁国公府。”
一旁站着的福全心中泛起了嘀咕,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主动提起这金疮药的话头,难不成......他强迫自己止住了心中的想法,果然,自己这些日子皮松了,竟敢去猜度帝王的想法了,他觉得自己真该打!
想起自己这位主子年少时便杀伐果决,那是踏着众多兄弟们的鲜血走上皇位的主,自己竟然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想想就可怕。
“父皇放心,儿臣早已让人送去了上好的金疮药,想必袅袅这会儿都用上了。”昭阳公主说道。
“那就好,你虽是皇家公主,但是该有的礼数不可废。”皇帝说完拿出一个锦盒:“湘儿,这只玉狐狸就当是赔礼吧!”小姑娘受罚,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送出他的东西,想到这儿,心中不免雀跃起来。
雀跃?是的,他都觉得很神奇,自己冷情沉闷的性子,竟然有一天也会产生这样的情绪,让他自己都震惊不已,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怕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情绪了,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姑娘,他发现了自己竟然也有如此的一面......
昭阳公主打开锦盒,兴奋地叫了出来:“这只玉狐狸真好看。”她抱着皇帝的胳膊,再次撒娇:“父皇,儿臣也想要,能不能也给儿臣一个。”
本来就准备好的东西,皇帝笑了出来:“好好好,给你给你。”
“谢谢父皇,父皇最好了!”昭阳公主抱着皇帝的胳膊,笑得格外可爱:“待会儿儿臣就让人送去给袅袅,不,儿臣亲自送去。”正好去看看袅袅手上的伤,她可心疼死了。
“朕让福全送你过去。”皇帝说完给了福全一个眼神,福全自然明白,恭敬应道:“陛下放心,老奴明白。”
皇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在回正阳宫的路上,皇帝突然开口:“待会儿让王女傅来见朕。”他想了想说道:“朕想知道这些日子公主们的学习情况如何。”
“是,陛下。”福全恭敬应道,心中却憋着笑,自己这主子,怎么会这么别扭,心里默默为王女傅点了一根蜡烛。
听涛居内,云嬷嬷正在给青鸾处理伤口,上好的金疮药渗入伤口处,钻心的疼,额角慢慢渗出了汗珠,玉荷心疼得紧,差点要哭出来。
一旁坐着的永安大长公主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青鸾看着玉荷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安慰道:“只是皮肉伤罢了,又没有伤筋动骨,养两天也就好了,你难过什么。”她知道姨母在打她的时候,心里比谁都难受,伤口看着严重,实际上姨母都是收着打的。宫里打人的手法,这些年青鸾也见多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