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额上青筋直跳,拽住她一把拎起来,狠狠将她丢铺上。然后,然后,是出大汗的旖旎梦境。就差一点点,她要得手了,在梦里能更进一步,该死的尹志和,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将她吵醒了。废物不能行就算了,还扰她梦里的好事。陆娇娇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火气,烦闷得狠狠上脚一踹,毫无防备的尹志和翻滚下床,头磕到床角砰的一声响。“陆娇娇,你干什么?”从惊懵中回过神,尹志和捂着额头爬上铺,一巴掌甩向陆娇娇。
惦记上贺霆的人是陆娇娇。
听着尹志和的呼噜声,梦里翻滚蜷曲的陆娇娇醒了,她一身湿哒哒的,瞳孔扩散,脑子里晕乎乎都是梦中的画面。
自从上次去卫生所,撞见陆白薇给贺霆擦汗,她的梦没断过。
梦里给贺霆擦汗的人换成了她。
贺霆额角的汗滴,顺着他刚毅硬朗的脸庞一路往下滴,顺着下颚滴到了喉结处,流进了衣襟内。
陆娇娇在梦里猛咽口水,上手撕碎了贺霆的衬衣。
贺霆额上青筋直跳,拽住她一把拎起来,狠狠将她丢铺上。
然后,然后,是出大汗的旖旎梦境。
就差一点点,她要得手了,在梦里能更进一步,该死的尹志和,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将她吵醒了。
废物不能行就算了,还扰她梦里的好事。
陆娇娇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火气,烦闷得狠狠上脚一踹,毫无防备的尹志和翻滚下床,头磕到床角砰的一声响。
“陆娇娇,你干什么?”
从惊懵中回过神,尹志和捂着额头爬上铺,一巴掌甩向陆娇娇。
“贱皮子,夜半三更你不睡觉,发什么癫?”
“你又踹老子,老子打死你……”
尹志和抡起拳头,砸在娇小的陆娇娇身上。
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陆娇娇发出惨呼声,她手脚扑腾着反击,拿指甲去挠尹志和的脸。
“贱皮子,你还敢挠我?”
动静闹得这么大,惊动了住隔壁屋的沈桂香。
听到她亲亲儿子的痛呼声,沈桂香抄起一根粗绳,踹开屋门扑向陆娇tຊ娇。
被母子两个从铺上拖拽下来,陆娇娇知道下一步迎接她的是被绑起来打,什么也顾不得了,她拼命扑腾着挣开沈桂香,发疯般蹿出家门。
一路跑出家门,没听到后边追她的动静,陆娇娇仿佛劫后余生般,狠狠松一口气。
她不能再回去了!
回去会被沈桂香尹志和母子给打死的。
走投无路的陆娇娇只能回娘家。
快近大队卫生所,听到桥下溪流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陆娇娇屏住呼吸顿下步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泡在溪流深处的背影,虽然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陆娇娇却觉得跟梦里的场景对上了。
想到梦里那个发狠般将她拽进怀里的人,陆娇娇很激动,激动得一身热血沸腾,她的手心在冒汗,她的脚在打颤,呼吸也渐渐变得紊乱。
“谁?”
泡在溪水里的贺霆似有所觉。
感受到暗中有窥探的目光,他将身子整个浸泡进溪流里。
这个点大队的人都歇下了。
贺霆哪知道,半夜闷出一身汗,来溪边洗个澡,暗处还会有人偷窥。
他想薇薇了!
他以为自己媳妇儿不过是去县城医院实习半个月,时间很快会过去,没想到他媳妇儿才走两天,他不习惯了。
没有薇薇在家,两间屋子空荡荡的。
白天下地出工还好,一到入夜,夜里的蝉鸣蛙叫声,让他觉得孤寂冷清。
他后悔答应让薇薇实习期间住县城医院宿舍了,他该每天一早起来送她去县城医院实习,这样自己才不像被人抛弃的小老头。
想他媳妇儿想得睡不着,贺霆趁陆白薇不在住她那屋了。
他以为被单枕套上残留着媳妇儿的气息,更容易入睡,结果却是一晚上转辗难眠,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家薇薇上县城医院实习前那一晚的画面。
那晚他都让薇薇上铺了,贴在她柔软的后背上,闻到了属于女子独有的馨香。
薇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娇软。
那晚他再主动一些,两人早睡一个铺了。
想陆白薇贺霆彻底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看着蚊帐顶格外清醒,一身还很燥热,他烦闷的出屋吹凉风,一身湿哒哒的汗,干脆跑进溪流里洗个澡。
要知道趁着夜深人静,下溪流洗个澡还能被晦气的陆娇娇撞见,贺霆今晚说什么也不会洗这个冷水澡。
仿佛听到了暗处的窣窸声,贺霆警惕的将自己浸进溪流里,没有继续听到动静,他以为是草丛里有蛇游过,扯上溪岸旁搁着的衣服套上。
等贺霆走了,陆娇娇一阵懊恼。
她在怕什么?
贺霆本来就该是她的人。
只是这辈子便宜了陆白薇。
刚才多好的机会,她要是淌进溪流里扑向他,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贺霆跟尹志和可不一样,看他那一身腱子肉,也知道这种男人不会是尹志和那种中看不中用的。
可能是因为上辈子的经历,她骨子里下意识对贺霆犯怵,在被贺霆发现动静时,第一反应是躲过来。
贺霆回屋掩上门,她差点热血上涌冲过去敲门。
但刚才贺霆洗澡她没抓住机会,以贺霆对他的厌恶,她去敲门也没法儿得手。
不行!
不能让贺霆便宜了陆白薇。
陆娇娇像一条躲在暗处阴沟里的蛇,望着矗立在黑暗中卫生所那两间屋子,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样她才能得到贺霆。
在暗处听到门上栓的声音,陆娇娇还是回了娘家。
第二天一早,等陆建国去上工,陆娇娇喊刘春花。
“妈,你给我煮个鸡蛋呗!”
陆娇娇捂着昨晚被尹志和打的地方,脸疼得直抽搐:“疼死了,我得用煮熟的鸡蛋揉揉脸。”
昨晚陆娇娇半夜来敲门,得知她又被尹志和母子打了,气得刘春花一阵肝疼。
她数落陆娇娇:“你说你脑子抽的什么风,当初你非得跟陆白薇抢尹志和。”
“我瞧见尹家是大队最穷的贫困户,挖了个坑等着陆白薇跳进去。”
“这下倒好,你先跳下去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勾了尹志和钻草垛子,自己找罪受。”
“好了,妈,你别念叨了。”
陆娇娇催她煮鸡蛋:“我不是想着尹家那地底下埋着金条子么?”
“等挖到尹家的金条子,我弟以后娶媳妇儿的钱有了。”
“你一直说尹家地底下有金条子,你嫁过去毛线都没看到一根,只看到沈桂香尹志和母子俩三天两头打你一顿。”
刘春花烧开水,肉疼的从碗柜里取出一个鸡蛋,搁锅里煮着。
她问陆娇娇:“那金条子到底有没有?”
“妈,你就别催了,我这才嫁去尹家多久啊!”
“这些天我借口翻地,在院里挖了好几个坑,暂时没找到埋金条子的地方。”
陆娇娇推断:“凭我婆婆沈桂香的抠门劲,那金条子藏的地方肯定得严实,不在院里那铁定在哪个屋里地底下埋着,回头等我想个办法套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