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男朋友,不信可以问她。”宫肃声侧过身。调酒师往里看了一眼,见南语脸上没有惊恐和抗拒,点点头,“知道了。”去医院的路上,宫肃声从后视镜看了南语一眼,她躺在后面安静得出奇。“跟我不是很厉害,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宫肃声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带着关心。“我没用行了吧!”南语带着哭腔破罐子破摔地说完,赌气翻身,只给宫肃声留了个背影。凭什么坏事都让她遇见了!她到底得罪谁了?!南语酒劲上头,情绪成指数倍爆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不想被宫肃声看出来,用手捂着眼睛,却盖不住抽吸声。
南语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忽然眼眶一热,不等她说什么,余光就见男人已经抄起路边的石头冲了过来。
她瞳孔骤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宫肃声推向一边。
石头被高高举起,南语已经忘记呼吸,往事走马灯一样地在眼前回放,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这么交代时,宫肃声已经回过神。
他动作极快地把南语拉进怀里,又回身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
连续两次被踹在胸口,男人不堪重负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石头掉落还砸了他的手臂。
调酒师和双马尾已经冲了出来,看南语满手是血,赶紧围了过来。
“哪里受伤了?”双马尾急得不行。
“不好意思,让让,我要带她去医院。”宫肃声将南语打横抱起。
两人让开位置,双马尾还跑过去替他拉开车门。
把南语放在后排座位上,宫肃声关上车门,转身看着没说话的调酒师,“帮我看好他,一会儿我的人会过来。”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调酒师问。
不怪他警惕,南语刚在他面前被陌生男人伤害,就怕是刚出龙潭又去虎穴。
“我是她男朋友,不信可以问她。”宫肃声侧过身。
调酒师往里看了一眼,见南语脸上没有惊恐和抗拒,点点头,“知道了。”
去医院的路上,宫肃声从后视镜看了南语一眼,她躺在后面安静得出奇。
“跟我不是很厉害,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宫肃声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带着关心。
“我没用行了吧!”南语带着哭腔破罐子破摔地说完,赌气翻身,只给宫肃声留了个背影。
凭什么坏事都让她遇见了!她到底得罪谁了?!
南语酒劲上头,情绪成指数倍爆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不想被宫肃声看出来,用手捂着眼睛,却盖不住抽吸声。
一听她哭了,宫肃声的心不可抑制地松软下来,他永远无法坦然面对她的眼泪。
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宫肃声下车打开后面车门,弯腰把人从车里抱出来,轻轻吻了吻她眼角的吻痕,“好了,没人怪你。”
南语不跟他讲话,却不知道脸上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和高冷两个字完全不搭边。
躺在病床上,南语才发现这是上午刚来过的地方,她挣扎着坐起身,“我不要在这。”
宫肃声明显误会了她的意思,脸色又冷下来,“怎么?怕宁郝维看见我在这,坏了你们两个的好事?”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南语翻身下床,去提鞋却碰到手指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宫肃声一把给她按回床上,“他提都不能提了?因为个把你甩了的渣男,你就跟我闹脾气?我对你是不是太温柔了南语?”
被他直呼其名,南语的心跳漏了一拍,察觉到危险却又不肯低头,“收收你的温柔吧,我受不起。”
“你受不起。”宫肃声冷笑着重复她的话,下一秒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他和她额头相抵,咬牙切齿,“等回家再收拾你。”
护士拉开帘子的前一秒,宫肃声松开南语,整理好衣服站在一旁,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剑拔弩张向外人宣告着方才的针锋相对。
她的指甲断裂,伤口又进了灰尘,护士带她去清洗,疼得她冷汗直冒。
宫肃声就站在她身后双手环胸,冷眼旁观。
他不是不心疼,可不让她记住这份疼,下次一定会弄出更大的幺蛾子。
他才刚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又回来,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他怎么再敢让她一个人活动?
珍宝就需要有人捧着,宫肃声再一次直观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
南语疼得发抖又不肯叫出声,不想让宫肃声看低了。
好不容易挨到清洗完,南语刚松了口气,就听护士说,“好了,去上药吧。”光是听着都疼得要命。
“我好了,不用上药。”南语面无表情地说道。
“天热不上药的话,伤口会发炎的。”护士耐心告知危险后果。
南语还是油盐不进,“我在室内工作,没影响。”
护士说不动她,把目光投向宫肃声,“帅哥,劝劝你女朋友啊,不上药怎么行呢?得配合治疗。”
“南语,你不是怕疼吧?”宫肃声似笑非笑地问。
南语眼睛一瞪,“你才怕疼。”
而后脖子一横,视死如归地对护士伸出手,“上药就上药。”
粉末洒在指尖时,尖锐的痛感让南语几乎想一拳把自己打晕,在她冷汗直流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面庞,遮住她眼前的光亮。
“怕就别看了。”宫肃声语气里不带调侃,像是良心发现。
南语冷哼一声,“假惺惺。”
知道她嘴硬,宫肃声也没再逗她,帮她轻按着太阳穴,说起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一会儿想吃什么?”
那一碗面也快消化完了,南语情绪跌宕起伏,这会儿还真感觉肚子空了。
“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龙虾粥,水煮鱼,叫花鸡。”
南语铁了心要呛宫肃声,说的全是做法复杂的菜。
宫肃声唇角漾起笑意,“好,莲藕排骨汤。”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南语愤然扭头未遂,被护士制止,“别乱动。”
她果然安分下来,用眼神攻击宫肃声。
宫肃声错开眼神,并不看她,“再来一道红烧猪蹄。”
就算他没说下半句,南语也猜得到是什么,他就是想说吃哪补哪!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我不吃,我也不想看见你,麻烦你赶紧滚。”南语用词十分不客气。
宫肃声在她身后岿然不动,任凭她语言攻击。
护士处理好最后一根手指后,起身道,“回去别沾水啊。你男朋友挺体贴,少吵架,伤身体。”
“听见没?”宫肃声被取悦,故意在南语面前显摆。
南语不好对护士说什么,给了他一记眼刀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然而人生有时候就喜欢各种意外。
她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路灯下紧紧相拥的宁郝维和妙妙。
南语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