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没有丝毫解释的欲望,宫肃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知道如果自己说不走,她一定不会上车。在这几秒的对峙中,宫肃声率先败下阵来,近乎仓皇地扭过头看向窗外。南语沉默着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在超市放我下来。”宫肃声没有反应。南语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拿出手机开始翻看菜谱,思考晚上做什么菜。等她确定好晚上的菜系再抬头时才发觉车子还在原地。“你怎么了?”南语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南语往后倒,拉开距离,“说话就好好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
氛围被破坏,宫肃声也没点破她的小心思,唇角仍旧扬着,“我很意外。”
看她面对宁郝维也没动摇,宫肃声忍不住猜测,这次或许她真的铁下心来和宁郝维断了个干净。
但谁也没想到,晚上下班时,宁郝维竟然直接找到工地来。
南语和往常一样去大门那等宫肃声开车过来回家,刚走出去就看到拿着一大捧玫瑰的宁郝维。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姿态随意地靠在那辆敞篷兰博基尼上,路过的人忍不住把目光投过去。
南语快步走过去,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宁郝维收起手机抬头看过来,把玫瑰往她怀里一推,很是自信的道,“小语,你走之后我想了想,你不肯原谅妙妙,是因为还在乎我对吗?”
“宁郝维,别自作多情。”南语推开他的花,“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别再来这了。”
宁郝维看她难看的脸色,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她一定是因为吃醋,才对妙妙这么狠心。
他才不在乎妙妙会不会坐牢,此刻他眼里只有南语。
“你说气话,我听得出来。”宁郝维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给我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好吗?”
身后有同事陆续走出来,频频投来目光,南语不想被围观,胡乱地点点头,“快把车开走。”
宁郝维在她点头的那一刻欣喜若狂,顾不上她在说什么,直接弯腰抱住了她,“太好了南语,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扑面而来的男士香水味让南语忍不住皱眉,她推开宁郝维,“别动手动脚的,把车开走,别在这碍事。”
宁郝维把玫瑰花又递了过来,大有一副她不接就不走的意思。
南语无奈,接了过来,眉眼间都是厌烦,偏偏宁郝维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脑竟然没看出来。
等他开车扬长而去,南语回头才发现宫肃声的车就在后面。
他脸色阴沉地坐在车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的眼神很复杂,南语无法分辨过多情绪,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就见宫肃声转过头来,阴阳道,“怎么没坐男朋友的车?”
今天事太多,南语已经疲惫不堪,没空应付接二连三的质问,她看着宫肃声问,“走不走?”
看她没有丝毫解释的欲望,宫肃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知道如果自己说不走,她一定不会上车。
在这几秒的对峙中,宫肃声率先败下阵来,近乎仓皇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南语沉默着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在超市放我下来。”
宫肃声没有反应。
南语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拿出手机开始翻看菜谱,思考晚上做什么菜。
等她确定好晚上的菜系再抬头时才发觉车子还在原地。
“你怎么了?”南语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宫肃声转过头,长臂一捞,把她怀里的玫瑰花束抢过来就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没怎么。”宫肃声勾唇,露出一个又假又刻意的笑容,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直接神龙摆尾汇入主路的车流中。
南语回头看,玫瑰花束躺在马路边上,地上还有零落的花瓣。
就像是这五年来她在宁郝维身边的日子,不被怜惜,想扔就扔。
余光留意到南语的动作,宫肃声沉声开口,“这么舍不得?”
就因为是他送的?
南语收回目光,语气平淡,“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句话!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把界限划分得这么明确的?
一个急刹车,他把车直接停在马路中间。
南语被晃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不解,“你又发什么疯?”
“发疯?”宫肃声被气笑了,“那就当我发疯。”
看到他解安全带的动作,南语顿觉不妙,去开车门却被他锁上怎么也推不开。
刚一回身,他已然倾身过来,扣住她的后脑,疾风骤雨一般的吻落了下来。
他疯了可她还没有,这可是在马路中间!
南语大力拍打着宫肃声的手臂,却怎么也唤不回他的理智,鸣笛声此起彼伏,南语心一急,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宫肃声吃痛,却还是没有松开她,血液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像他这个人一般存在感极强,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别想再甩开他。
后面的车纷纷绕开,远处的交警也终于发现不对赶了过来。
在交警敲响车窗的前一刻,宫肃声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
降下车窗,交警往车里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他下唇的伤口上,“车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太太心脏不舒服。”宫肃声歉意地道。
交警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需要帮助吗?”
看他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太太,南语在心里骂他一百句,此刻也得开口圆谎,“我好多了,谢谢。”
“好,下次有类似情况尽量把车靠路边停,这样很危险。”交警不放心地叮嘱。
宫肃声道谢后,这才在交警手势的示意下驱车离开。
经过这么个插曲,车里的氛围更是跌入冰点。
南语绷着脸不开口,宫肃声也气息低沉,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先开口的那个就是输家。
宫肃声还是在超市门口停下了车,南语下车甩上车门,毫不留情地走了相反方向,并没有去超市。
可惜宋暖不在这,自己连个喝酒解闷的人都没有。
也幸好宋暖不在这,不然怎么跟她讲?难道要说自己是因为和她男朋友冷战的生气?
身后响起引擎声,南语余光瞥了一眼,是宫肃声那辆车在跟着。
她赌气似的走过去,狠狠地踢了车门一脚,仿佛踢在宫肃声身上。
看她幼稚的行为,宫肃声怒气并没有缓解。
那个拥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心里,让这六年空白带来的隔阂越来越深。
亏他还以为南语这次终于心软,原来是因为吃醋,想让宁郝维主动来哄她。
宫肃声一狠心,直接一打方向盘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