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是总比自己病倒强。面对着半锦盒红叶李子,李锦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红素,你把东西丢了吧。”“大小姐,这个送礼物的人真是故意糟践人,明明得人欢心,却又让人不舒坦。”红素虽然抱怨着,还是提着食盒和锦盒出去,将东西埋在灌木丛里,以免被人或者家禽误食。慕容谦是什么好人呢?千万不要想着在他手里捞着什么好处,毕竟,她对他出手了,光凭这一点,他都会残忍地扭断她的脖子。
进了房间,岳嘉鸿反脚勾关闭了房门。
夜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虫鸣,一声一声的。
刘氏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只等掀开里衣的时候,让侯爷眼前一亮。
岳嘉鸿此刻也有点激动,他将人轻轻地放在雕花大床上,然后伸出手,动情地抚摸着刘氏的脸。
曾经光洁如剥了壳的煮鸡蛋的脸颊,此刻……感觉有点刮手,仿佛鱼鳞片一般,毛躁得很。
有点不可置信,他又摸了一下另外一边的脸颊,依旧如此。
小火苗仿佛被大雨泼熄了。
他翻身下了床,果断地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明显可见刘氏的脸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屑,脸颊和下巴还有红痕。
面对这么一张可怕的脸,如何还能亲得下去?
“夫人歇着吧,我想起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没有看完。”
说完,岳嘉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刘氏拿起铜镜看了看,内心的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全部涌上来,她趴在梳妆台上轻轻地哭了起来。
李锦元有点虚脱,喝了一大壶水,终于觉得好一些了。
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是总比自己病倒强。
面对着半锦盒红叶李子,李锦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红素,你把东西丢了吧。”
“大小姐,这个送礼物的人真是故意糟践人,明明得人欢心,却又让人不舒坦。”红素虽然抱怨着,还是提着食盒和锦盒出去,将东西埋在灌木丛里,以免被人或者家禽误食。
慕容谦是什么好人呢?
千万不要想着在他手里捞着什么好处,毕竟,她对他出手了,光凭这一点,他都会残忍地扭断她的脖子。
这份礼物,不过是他对于她的小惩大戒罢了。
日后,还是离这个男子远一些,她的复仇还没有开始,可不要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这一夜,李锦元仍旧睡得很不安稳,梦见许多前尘往事。
养子祖荫,天性顽劣,向来不喜欢读书识字。
从庄子里接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倒是聪明伶俐,只是,用在了小聪明上面。
李锦元没有孩子,自然全心全意教导他。
一个字写不好,他就想着出去玩,李锦元守在他的身边,督促着他写满一百遍,直到写得工整了,才允许他走出书房。
“祖荫,你得有居安思危的想法,认真读书,考取功名,承袭侯府的荣耀。再者,你满腹经纶,对于你自己的充实提高,也是很有裨益的。”
“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认真练字、背书。”
祖荫飞快地跑开,在李锦元看不见的地方,撕开了躬谦乖巧的伪装,烦躁地说:“成日只知道读书习字,堂堂永宁侯府的嫡孙,有家世,更有钱财,却一丁点自由都没有,玩一会儿怎么了?”
难怪如此品行,真是岳天赐的骨血没错了,只是可惜自己太傻,直到他们点明,才会意过来。
李锦元长叹一声,眼泪都快流干了。
无论怎么说,自己和祖荫还有几年的母子情分,她付出那么多真心实意的情感,他不会感觉不到。
舔了舔发枯的嘴唇,她轻轻地唤道:“祖荫,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