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在帘子后头说他什么坏话吧。陆向晚懒得跟他解释,正好孙颂芝也检查完从里头出来。老大夫似乎是听到陆华才刚刚说的话,目光不善地瞪了他一眼。陆华才顿时像个缩头乌龟脖子一缩躲后头去了。“你这个情况,我还是建议马上住院,你这个营养指标太低了,光靠吃是补不起来的。老大夫说道。虽说在家已经说好,要听大夫的话,孙颂芝
孙颂芝很是淡定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吃着陆向晚给她蒸的鸡蛋羹,香油混着鸡蛋的香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陆华才扫了眼她碗里的蛋羹,又看看自已碗里的小米粥瞬间有点食不下咽。
孙颂芝好像变了,她不仅没把好东西留给他,甚至都没让让他。
这让他很是恼火,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又不敢发作。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啪!
陆华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吃饱了,你俩快点吃。”
孙颂芝拿勺子的手顿了一瞬,长出一口气,继续吃起来,直到把碗里的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吃完早餐一家三口少有的一同出门。
陆华才背着手在前头走,陆向晚挽着孙颂芝在后面跟,一路无话到了医院。
陆向晚先去挂了号,带着陆华才和孙颂芝去诊室门外排队,然后便去取上次几项没出来的检查结果。
取回结果,诊室里的病人刚好出来,陆向晚便挽着孙颂芝进了诊室。
陆华才四下看看,也跟着踱了进去。
看诊的还是上次的那个老大夫,他对陆向晚母女印象很深,一见两人便问道,“上次的结果取了吗?”
陆向晚赶紧把手里的检查单子递上。
老大夫接过单子一抬眼就看到跟在后边的陆华才,“那位是你们一起的?”
陆华才心下一颤,下意识就站直了。
“他是我爸。”陆向晚道。
老大夫接过检查单看了两眼,便让孙颂芝到布帘后面的检查床上躺下做腹腔探查。
陆华才见孙颂芝被带到布帘后面,搓着手往前走了两步,“这是进里头干啥去了?”
陆向晚横了他一眼,“做检查。”
“做检查不光明正大的,还拉个帘做啥?”陆华才嘟嚷道。
怕不是在帘子后头说他什么坏话吧。
陆向晚懒得跟他解释,正好孙颂芝也检查完从里头出来。
老大夫似乎是听到陆华才刚刚说的话,目光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陆华才顿时像个缩头乌龟脖子一缩躲后头去了。
“你这个情况,我还是建议马上住院,你这个营养指标太低了,光靠吃是补不起来的。”老大夫说道。
虽说在家已经说好,要听大夫的话,孙颂芝眼巴巴看着陆向晚,还是没了主意。
“行,我们住。”陆向晚握住孙颂芝的手,“昨晚咱不都说好了嘛,听大夫的。”
“那我给你们开住院的单子,你去缴一下费。”老大夫拿出纸笔开始写单子。
陆华才犹豫片刻也凑了过来,“她到底啥病啊,就得住院?”
老大夫看了陆华才一眼,“你是她爱人?”
陆华才点点头,“昂,我就问问她到底得的啥病。”
昨晚他就寻思一个晚上,孙颂芝到底是检查出了点啥,能叫大夫把他告到派出所的。
就算是个营养不良,和脸上那点伤,他觉得也不至于。
“那她得的啥病你都不知道?你这么丈夫是怎么当的?”老大夫看向陆向晚,“你妈上次的检查结果,你没跟你爸说?”
“说了,他说医院就是骗人花钱的地方。他不信。”陆向晚实话实说。
老大夫被气笑,“到底是医院是骗人花钱的地方?还是你不想掏钱给你爱人看病啊?”
陆华才差点吓死,抻着脖子极力辩解,“我可没说我不想掏钱啊,你别乱扣帽子。我……我就想知道知道她得的是啥病。”
有病不给看那叫‘虐待’是要做牢的,他来是想主动认错积极悔改的,可不想再叫这大夫给他扣个罪名。
老大夫刷刷刷写完单子往陆华才手里一拍,“愿意掏钱就去缴费,等把病房安排好,我详细跟你说说你爱人得的是啥病。”
陆向晚暗暗给老大夫点了个赞,她竟觉得这个满头银发的慈祥老头特别的帅。
陆华才拿着单子张了张嘴,半晌屁都没敢放。
缴了住院费回来,陆华才像被割掉一块肉,五十块押金,十块钱的住院费,一下就花掉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等他拿着缴费的单子回到诊室却是扑了个空。
老大夫带着陆向晚和孙颂芝已经去病房了。
安顿好孙颂芝的病房,老大夫便借着叫陆向晚跟着他去拿药,把陆向晚单独叫了出来。
两个人走出挺远,老大夫才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道,“你妈妈的病不太乐观,可能需要做一次手术,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手术?”陆向晚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瞬间就冒了冷汗。
老大夫拿出孙颂芝的检查单,“这是你妈妈的B超单,显示肝脏回声增粗,刚刚我给她做腹部探查,发现肝区有肿块,初步怀疑她的肝脏上有肿瘤。”
肿瘤!
陆向晚如遭雷击,那不就是癌症吗?
就算她重生回来的那个年代,癌症也是治不好的绝症。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肿瘤也分良性的和恶性的,具体是哪一种,还得等手术后才知道。”老大夫说道。
陆向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你看这个病要不要告诉你爸实情?”老大夫问道,“这个治疗的费用可能会很大你好好考虑一下。”
他从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刚刚故意让陆华才去交住院费一是想难为他一下,二也是想先把人支开。
陆向晚费力地咽了口口水,逼着自已冷静,“这个先,先别告诉我爸。”
以陆华才的性子,一旦知道孙颂芝得的是绝症,要花很多钱,他一定会不会让孙颂芝治的。
既然是治不好的病,那就不存在虐待不虐待一说了。
搞不好他还会把孙颂芝的病情说出来,到时候逼着孙颂芝自已没了治疗下去的信心。
陆向晚深吸了一口气,向着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给我妈妈治病。求您一定要救我妈妈。还有一件事,我要请您原谅。”
她把让秦主任说是给孙颂芝治疗的医生打电话到派出所告了陆华才这件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个年代的人大都淳朴,正义感也高,老大夫能这样细致的替她着想,她也怕会给人家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本以为老大夫会生气,没想到他听完只是慈祥一笑,“我好像还真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你不提我还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