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呢,但那段记忆却是一片混沌,怎么都想不透彻……如果我能记起来,也能弄明白霍闫亭为什么突然时刻关注我了……”那个男人的转变,可笑得很。似乎她睡一觉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变得面部全非。“师父你放心,纵使我恨他入骨,但为了能让你早日恢复实体,我一定会好好与他相处,
“再后来枯冥林的结界便是九重天和南禺山共同布下的,除了法力高强者,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算去了也是有去无回,枯冥林和南禺山虽有解不开的怨,但也平安无数度过了数千年。”
暮白将桑思柠心中的疑惑一点点全都耐心告诉了她,以前他不说是不知从何说起,如今却觉得断然不能再有任何隐瞒。
“阿琅,你可还记得那日刑罚台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何神官长对你的态度会如此大的改变?”暮白话锋一转,继而问道。
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那样一个男人亲手将桑思柠摧残成了如今的模样,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日日来见她?
桑思柠摇头,神情也有些沮丧。
“我也想知道呢,但那段记忆却是一片混沌,怎么都想不透彻……如果我能记起来,也能弄明白霍闫亭为什么突然时刻关注我了……”
那个男人的转变,可笑得很。
似乎她睡一觉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变得面部全非。
“师父你放心,纵使我恨他入骨,但为了能让你早日恢复实体,我一定会好好与他相处,不会再如今日这般莽撞了……”桑思柠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坚定非凡。
耳畔传来暮白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乎还包含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若能寻得我以前的琴,我应当还能借琴化身……”他说道。
桑思柠的眸光瞬间亮堂了几分,透着璀璨的星光。
“我去找他!”言语中,带着几分急切。
“阿琅莫慌,当日那荼瑶剜我内丹后,那琴早被她劈断,更不知被扔至何处……你这般唐突去找神官长,他定当会知晓我尚存了一息宿于你身侧……”暮白提醒道。
桑思柠冷静了几分,但思绪依旧无法保持镇定。
“阿琅失去了师父一次,断然不会再失去第二次了,这次若那人还要伤害师父,阿琅定当豁出所有护师父安危!”
她的一番话,让暮白的情绪也变得错综复杂。
若是可以,他想跟从前一样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轻叹一声:“你这丫头……”
可是,他被困在那混沌之境中,触不到她,看不到她。
只能感受到她。
两人畅谈了好一阵,但连接着两人更沟通交流的神识却越来越弱,直至最后,不管桑思柠用了何种办法,再也感觉不到暮白的存在。
满头青丝三千万,难不成她要一根根去找,然后找到他?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桑思柠认真说着,拿起木梳轻轻竖着如墨黑发,再用一根素白丝带简单系上。
白色,应当是师父最爱的颜色吧。
桑思柠相信,纵使她听不到暮白的声音,但他依旧能感应到自己的所有想法。
霍闫亭如往常一般来找桑思柠,然后给她带来了桃花酿。
桑思柠破天荒主动开门迎了他,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喝光了他准备的所有食膳。
这般信任和干脆利落,倒是让霍闫亭没有想到。
“你怎不像前几日那般顾忌了?”霍闫亭问道。
桑思柠没说话,霍闫亭这才想起来他们之间独处,一般是他自说自话。
他扯了扯嘴角,倒是没在意那么多,而是将身后的桃枝拿了出来,将房间花瓶内的桃枝进行了更换。
“你的伤,好了吗?”桑思柠问道。
霍闫亭插花的手一顿,似是没料到吝啬开口的她居然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有些迟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