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着时刻黏在他们身边的林宛梦怎么不在时,沈文煜抿了下唇,轻声开口:“书怡,有关宛梦流言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宋习清接着道:“你说得对,是我们没有把握分寸,跟宛梦走得太近让人误会了,是我们错怪了你,对不起,书怡。”听到他们的道歉,我却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不信任的刺扎在心里,不会痊愈,只会一点点发烂。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碰到,就会痛得人心颤。“我……”
我被问得一愣。
随即,我拧起眉头看向沈文煜和宋习清:“我是不是乱嚼舌根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我不可能跟别人乱说什么,就算是昨天回家妈妈想去问问沈父和宋父的时候,我也制止了。
可沈文煜两人只是紧抿着唇沉默,好像也默认了这话。
他们的沉默落在我心上,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疼得我攥紧了手。
真可笑啊。
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可在林宛梦这个才认识了一个多月的人面前,他们却选择相信了林宛梦。
我只觉舌根发苦。
想放声大笑,可喉咙却像是被人扼住,让我发不出声音来。
对面,林宛梦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睛:“书怡同志,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抹黑我的名声?”
“我和文煜、习清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这些话我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次了。
我讥讽一笑:“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们什么。”
说完,我就直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走出一小段距离,念着以前的交情,我又停下,留下一句:“与其在这里给我扣莫须有的帽子,还不如想想你们自己的接触是不是太出格了。”
那三人的脸色顿时一个比一个难看,我偏过了头,不愿再理会。
等来到报社,门口的守门大爷叫住我:“书怡同志,有你的信。”
有谁会给我寄信,还寄到了报社?
我心里疑惑,接过信封,就看见了上面“斐云中寄”几个字。
斐云中——我那个未婚夫。
坐在工位上,我拆开信封。
信纸上的内容格外的少,只龙飞凤舞的写着:【已收到叶婶子有关婚约的答复。】
除了信纸,还有一张男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军装,身姿笔挺,气势凛然。
我翻过照片看了一眼,后面写着斐云中,1984年摄于上海。
看了几眼,我便将照片重新装进信封放进了抽屉里,然后拿起笔记本和相机出了报社。
之前我报道过一个工厂火灾的事件,后续也一直是我在跟进,我也并不想半途而废。
在外跑了一天,我去了工厂,又造访了在火灾中受害的几家人。
等回到报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下班的时候,报社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我打算赶完稿子再离开。
只是刚进入报社,就撞见了沈文煜和宋习清出来。
看见我,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就在我想着时刻黏在他们身边的林宛梦怎么不在时,沈文煜抿了下唇,轻声开口:“书怡,有关宛梦流言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宋习清接着道:“你说得对,是我们没有把握分寸,跟宛梦走得太近让人误会了,是我们错怪了你,对不起,书怡。”
听到他们的道歉,我却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不信任的刺扎在心里,不会痊愈,只会一点点发烂。
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碰到,就会痛得人心颤。
“我……”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宛梦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面色略带焦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文煜、习清,你们快看,书怡同志这是要结婚了吗?”
说着,林宛梦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沈文煜。
正是斐云中寄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