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氛围,让她不敢乱动。陆宴一伸手,轻松从书架上取下这本《周楼记》,拂去褐色书封上的灰尘,说:“这本书是唐代建筑大师周维清所著,里面记录了古代建筑风水学,知识精妙。怎么,你能看懂这本书?”“当然。我是你祖奶奶,怎么会看不懂?”唐唯嘟嘴,有些傲娇。她从陆宴手里取过书后,说,“这本《周楼记》是唐代至今,最精妙的一本建筑书籍,里面的榫卯建筑几乎失传。哪怕是现在,它也是本炙手可热的建筑教材书。”
陆家保姆已经给唐唯收拾出了新的房间,不仅比她刚才洗澡的房间大,还多了一个书房,
书架上放了很多建筑相关的书籍。
唐唯十五岁被A大破格录取,她大学时选的是建筑专业,主要研究古建筑。可惜她大学还没念完,就出事变傻,不得已退学。
她看见书架上放置了一本《周楼记》,惊喜不已,踮起脚,伸手去抓放置在倒数第三格的这本书。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即使踮起脚,指尖也只能微微触碰到书脊。
很快,她感觉到有男人的胸膛压了过来,紧贴她的脊背。她的后脑勺直抵他结实的胸膛,额头磕在书架上。
这诡异的氛围,让她不敢乱动。
陆宴一伸手,轻松从书架上取下这本《周楼记》,拂去褐色书封上的灰尘,说:“这本书是唐代建筑大师周维清所著,里面记录了古代建筑风水学,知识精妙。怎么,你能看懂这本书?”
“当然。我是你祖奶奶,怎么会看不懂?”唐唯嘟嘴,有些傲娇。她从陆宴手里取过书后,说,“这本《周楼记》是唐代至今,最精妙的一本建筑书籍,里面的榫卯建筑几乎失传。哪怕是现在,它也是本炙手可热的建筑教材书。”
榫卯是中国古代建筑、木质家居物品的主要架构方式,是采用两个物体凹凸部位相结合的一种连接方式,凸出的部分叫榫,凹进去的部分叫卯。
这种架构方式,不需要钉子。
现在的钢筋水泥楼房,遇到七级地震会轰然倒塌。可是这种榫卯结构的建筑,抗震能力高达八级。
曾经有人对故宫的榫卯建筑做过一个模型测试,测出故宫宫殿的榫卯建筑,抗震高达十级以上。
十二年前蜀川贝川大地震,唐唯是幸存者之一。也是那场事故,让她爱上了建筑学,她想设计出一栋可抗十级地震的房屋。
她被A大破格录取以后,毅然选择建筑学。
没想到,她在十六岁那年,因为母亲去世的打击一病不起,病退之后,成了“傻女”。
“说得不错,我很好奇,你这些知识到底是来源于我的小祖宗,还是唐唯。”陆宴调侃地问。
没想到唐唯完全不上当,一边翻开厚重的封皮,一边说:“当然是你祖奶奶。唐唯那小姑娘,能懂这么多?”
她翻了几页书籍,却发现书里的内容好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中。她只稍微一翻,关于这些书籍的记忆,便翻涌而出。
她合上书,胸腔满涨一种未知的激动。
陆宴弯腰凑到她跟前,同她一起看书上内容。她一扭头,鼻尖从他额头擦过,温热的触感让她脸颊一红,连连后退。
她没注意到身后有把椅子,整个人重心不稳,坐在了椅子上。
陆宴俯下身,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将她困在中心。
这样暧昧的距离让唐唯不由得脸红心跳,她下意识地拿手抵住陆宴的胸膛,阻止他的脸继续靠近她。
陆宴低头看了眼唐唯搁在自己胸部的小手,笑出声:“唐唯,你以前可是会主动抱我的。”
唐唯:“……”
这男人看着一本正经,骨子里却浸泡着坏水。
唐唯咳了一声,平复情绪:“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唐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唐唯压根不是你未婚妻,她的未婚夫,是一个叫许瀚的男人。陆宴,请摆正你的位置。”
“许瀚已经退婚,怎么,你还想再嫁给他?”
陆宴身体慢慢往下压,唐唯手上的力道压根不足以阻止他。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郭,他轻声说,“他不配。”
唐唯没有看见,陆宴在提及“许瀚”时,目光阴鸷。
接下来好几天,唐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握着纸笔画了好些古建筑特色的建筑手稿。
她房间里缺一把靠谱的办公椅,她便砍了陆家后院的那棵柳树,做了一把榫卯构架的椅子。
她自己缝了一个坐垫,一个靠枕,榫卯风格的木椅便大功告成。
由于陆宴已经表明了对唐唯的立场,即便陆宴不在家,陆家人也不敢对她如何。一个星期后,陆宴回家。
秦丽华领着自己养的那头宠物羊驼到陆宴跟前告状:“小宴,唐唯太过分了!她居然剪了我坨坨的毛,我可怜的坨坨……”
秦丽华说着,声泪俱下。
身后那头无毛羊驼嘴里发出声音,泪眼汪汪,仿佛十分委屈。
陆宴看了眼那头蠢得要死的羊驼,声音很淡:“既然这么可怜,那就炖了吧。”
秦丽华一听陆宴要炖了自己的宠物羊驼,赶紧牵着羊驼离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前脚刚走,陆婷后脚便到,跟陆宴告状:“宴哥!唐唯太过分了!她居然砍了我的柳树拿去做椅子!那颗柳树可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就这么被她给砍了……”
陆宴:“我早看那棵树不顺眼了,我让她砍的。怎么,你有意见?”
陆婷一缩脖子,被他眼神吓到了:“没……我的意思是,我也早看那棵树不顺眼了。”
晚上,陆家几口坐在餐厅一起吃饭。
陆依刚从片场回来,在楼上洗漱,突然尖叫一声。她穿着睡衣,拿着旗袍冲下楼,把破碎的旗袍递给陆宴看:“宴哥!唐唯太过分了!她居然剪了我的旗袍做坐垫和抱枕,我这旗袍可是高定,不低于一百万!”
陆宴看了眼埋头啃鸡腿的唐唯,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抬起眼皮淡淡道:“怎么,你是觉得,我买不起这条裙子?”
陆依一跺脚,撒娇道:“宴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唐唯太过分了!她居然没经过我同意,剪了我的衣服。”
陆宴继续给唐唯夹菜:“我说过,这里是陆家,你们在这里的任何东西,都属于陆家。如果你们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大可离开陆家,我绝不阻拦。”
陆依:“……”
她们怎么可能从陆家搬出去?她们也算和陆家沾亲带故。等老爷子离世,她们多少可以分点财产。
如果搬出陆家,那就意味着和陆家彻底断绝关系,陆依还没在演艺圈站稳脚跟,她需要陆家的资源。而陆婷正就职集团,也不能失去陆家这个靠山。
至于秦丽华,她是陆家长辈,虽然没有工作,可陆宴每个月会给她七位数的零花钱。如果她离开陆家,不会再有人这样固定地给她钱花。
唐唯祸害完家里,便想出门去看看。
陆宴出差一周,因为担心唐唯发病,临走便前叮嘱唐彩凤,让她看着唐唯。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不能让唐唯出门。
在陆宴出差第七天时,唐唯趁唐彩凤下楼给她取药,翻出卧室窗户,顺着水管成功落地。
她拍拍手,从兜里摸出陆宴的车钥匙,放在手里掂量。
嘴角一翘,朝车库走去。
她走进车库把陆宴的跑车开出来,然后戴上了陆宴的大墨镜,仔细照了照镜子。
她巴掌小脸被陆宴的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宅子里的人都拿她当病人,可她自己很清楚,她没病。
她现在不仅没病,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还恢复如初了。
照完镜子,唐唯觉得自己脸色略白,从车库里找到一叠写春联的红纸,指腹在红纸上一阵摩擦后,沾染了一点红色,便涂抹在嘴唇以及颧骨上,立刻就有了一丝气色。
唐唯照了一番镜子,颇为满意,上车后,“轰”的一声,把陆宴的超跑开出了陆家。
门口的保安看见是陆宴的车,也没敢拦,就这么把唐唯这枚“定时炸弹”给放出去了。
唐唯把车开出来,想起上次进交管局的事,便用手机找了个代驾,让代驾将车开到了影视城。
她好像对这里有执念,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声音,吸引着她来到这里。
唐唯刚下车,正对着车镜整理头发,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陆芸!”
穿着古装的温岚跑到她跟前,大口喘气:“我还以为再也碰不到你了呢。那天你真的太彪悍了,你居然敢怼导演。喏,那天你突然就不见了,这是我向工头帮你结算的工资。剧组扣了你一半的钱,这五十块钱,还是工头好不容易帮你要回来的,你收好。”
温岚把五十块钱塞到唐唯手里,看了眼她旁边的跑车,调侃说:“我们离这辆跑车远一点,别不小心给蹭到了。我们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赔不起。”
她拉着唐唯往后退了几步,问她:“你今天接到戏了吗?”
唐唯摇了摇头。
温岚抓着宽大的戏服,抓住唐唯的手腕,拖着她往影视城里走:“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工头,让他给你介绍一个角色。他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