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面露惭愧:“此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妥,不该假手他人,鹤安愿意受罚,还请祖母,岳母和岳丈消消气。”“好了,这种事,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周云芝早在他们回府时,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要说一点不生气是假的,但做为老人,总是要往和了劝。“不过话说回来,做下这事的人居心不良啊,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原谅归原谅,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郑巧慧叹口气:“要我说啊,那柳姑娘敢做出这样事,那还不是因为有人护着嘛,我听说,清欢成亲当晚,丞相大人就将柳姑娘接回了相府,如今却让清欢被人诟病,这当中有什么猫腻,还
阮府之中十分热闹,偏厅中灯火通明,老太太拉着阮清舟的手不松开,深怕这小子又跑回江南去。
周云芝也难得笑得开心,嘴上却忍不住数落道:“早都回了京,为何住在外面,惹出这么大事来,都是你的错。”
母亲这分明就是偏瘫鹤安,阮清舟不大高兴。
“娘,姐夫不相信姐姐,别人一造谣他就信了,这怎么能怪我呢?”
鹤安面露惭愧:“此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妥,不该假手他人,鹤安愿意受罚,还请祖母,岳母和岳丈消消气。”
“好了,这种事,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周云芝早在他们回府时,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要说一点不生气是假的,但做为老人,总是要往和了劝。
“不过话说回来,做下这事的人居心不良啊,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原谅归原谅,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郑巧慧叹口气:“要我说啊,那柳姑娘敢做出这样事,那还不是因为有人护着嘛,我听说,清欢成亲当晚,丞相大人就将柳姑娘接回了相府,如今却让清欢被人诟病,这当中有什么猫腻,还真不好说。”
阮晓月附和道:“娘,人家柳姑娘的哥哥是忠勇猛将,为国捐躯,按说,门第比咱们商贾之家可高多了。”
阮晓柔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娘,姐姐,你们别说了。”
阮清恒坐在下人怀里,盯着阮清欢,奶声奶气道:“姐姐什么时候和离,娘亲说,姐姐和离后就能回家来了,清弛想姐姐……”
此话一出,房中顿时没了动静。
阴阳怪气的郑巧慧起身抱过儿子,在屁股上打了两下:“这孩子,竟胡说。”
阮清欢看着心疼,将堂弟抢了过来,警告道:“二婶,祖母还在呢,轮得到你在这里撒泼吵闹?”
“你……”郑巧会被老太太的眼神吓住,只得饭还没吃完,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阮晓月跟着母亲走了,阮晓柔来到大房这一桌:“祖母,大伯母,我娘的性子就是这样,我代她向你们道歉了。”
老太太叹气,整个二房,就晓柔还算懂事些:“罢了罢了,不关你的事。”
屋里的闹剧刚平息,又有下人过来传话:“老夫人,相府的人来传话,说府上有急事,让相爷和夫人回去一趟。”
周云芝一听,担心的看着女儿:“清阮,娘陪你一起去吧。”
她担心相府老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委屈的自己的女儿。
这种事,任哪个婆婆都容忍不了,但躲着不是办法,还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娘,大人知道真相,婆婆也不会为难我,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就回来多陪您几日。”
老太太站起身,对着鹤安郑重道:“鹤安呐,清欢是什么样的姑娘,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她性子有时是急躁了些,但德行人品没有问题,这件事,你要处理好,给清欢一个交待。”
老太太没提娘家撑腰,但字字都有娘家撑腰。
阮清欢莫名就被这种袒护搞得有些想哭,阮家虽是豪富,但在相府面前,却什么也不是,可祖母还是愿意为她站出来。
阮清欢走时,弟弟清舟非要跟着,被母亲周云芝扯住胳膊不放:“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若真想去,也得明天再说。”
她的儿子她清楚,性子和她姐姐差不多,向来不怕事大。
又被他祖父留在江南学了十来年的功夫,真要闹起来,岂不乱上加乱?
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折腾了一天,阮清欢已经累到极致了,不然,就她的脾气,绝不可能任由二婶挑事,定要还以颜色。
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端了一天的精气神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鹤安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昨夜因为醉酒加生气,丝毫没有收敛,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今日她又非要陪着弟弟回阮府,一直到现在也没能休息片刻。
阮清欢直接无视了鹤安,刚有些睡意,只觉身子一轻,猛然睁眼,人已经在鹤安怀里。
阮清欢瞪他。
鹤安:“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阮清欢是真的蹦跶不动了,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吵,可闭上眼却没了睡意。
昨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两人之间突破了那层关系,等于她真的成了相府主母,鹤安的妻子。那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这种和原主经历天差地别的情况,阮清欢之前从未想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相府正厅中,气氛严肃,明明时候已经晚了,还有两位夫人坐在一侧。
没办法,事情是在相府别苑出的,面对这种丑事,相府老夫人动了气,非要让她们过来做个见证,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哎,真没想到,柳姑娘就算再痴情,也不能这般做为呀。”
“就是,既有婚约,那就明媒正娶嘛,怎么能干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两个夫人小声嘀咕完,叹了口气。
出门时精心打扮的柳月如神色木讷的坐在一旁,她身边是位布衣公子,感受着厅中众人轻蔑的眼神,她恨不能将身边的人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江明掀开帘子刚要说话,就被鹤安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鹤安抱着沉睡的阮清欢下了车,本想直接回畅春园,只见正厅门口的陈婆喊道:“大人,大人,老夫人请你和夫人到正厅说话。”
这么一喊,阮清欢醒了过来,但还有些迷糊。
天黑了,直到大人走到近前,陈婆这才看清,他竟是抱着夫人过来的,刚要提醒厅中有客人,可鹤安已经越过她抬步走了进去。
正厅中灯火通明,阮清欢看着坐在上首的婆婆,这下彻底醒了,慌张的让鹤安将自己放下来,红着脸福了福身:“娘,我……”
孟素秋却一脸愁容,急着向她招手:“快过来,要不是今天事急,娘也舍不得这么晚了还惊动你们,快到娘这来坐。”
坐在一旁的两位夫人:“……”
看来,老夫人很疼这个新媳妇啊。
阮清欢还有些迷糊,就被鹤安拉到上首,坐到母亲身边,看着坐在厅中的柳月如和布衣男子道:“母亲,这是何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