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兄弟阋墙,陆家将长子按照继承人的标准严格培养,次子反而不作管教无拘无束。接了一个电话,陆老夫人担忧地说:“沈湘云已经准备好明天的通告,大肆宣扬老二逃婚。”陆老爷子不为所动,“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捧杀她多年,她早就忘了,自己不姓陆。”飞往M国的航班上,陆淮川紧紧盯着窗外,想要看到飞机下降的痕迹。他很着急,想见裴言清,但是,清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裴言清。为了躲避陆家的追踪,他随便买了一个最早的航班,随便飞往一个M国陌生的城市。
还好陆宅是仿古建筑,院落低矮,翻墙的事从前他没少干,轻车熟路。
陆淮川并不像大哥一样是个循规蹈矩的谦谦君子,这些年伪装久了,很少有人记得他有多么离经叛道。
宋秘书接上他后,迈巴赫飞一般驶入黑夜。
陆宅,陆老爷子房间香烟缭绕,他闭着眼坐在金丝楠椅子上盘檀香手串。
一道慌张的声音打破寂静,“先生不好了,二少爷逃了。”
陆老爷子缓缓睁眼开,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陆老夫人疑惑,“要不要派人拦住他。”
“老二的脾气你我都知道,自小不服天地管,多年来,为了陆家的前途,的确委屈他了。”
“可怜老大死得早,否则这一切不该落到老二头上。”
为了防止兄弟阋墙,陆家将长子按照继承人的标准严格培养,次子反而不作管教无拘无束。
接了一个电话,陆老夫人担忧地说:“沈湘云已经准备好明天的通告,大肆宣扬老二逃婚。”
陆老爷子不为所动,“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捧杀她多年,她早就忘了,自己不姓陆。”
飞往M国的航班上,陆淮川紧紧盯着窗外,想要看到飞机下降的痕迹。
他很着急,想见裴言清,但是,清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裴言清。
为了躲避陆家的追踪,他随便买了一个最早的航班,随便飞往一个M国陌生的城市。
落地后,他率先打了裴季的电话,毕竟M国只有这一个熟人,对方秒接。
“裴季,你把清清藏哪了?”
听着电话里陆淮川浓浓的不满,裴季不紧不慢地开口,满是挑衅。
“想找,自己查。”
“不过,你们已经离婚了,请问你以什么立场来找清清?”
陆淮川反问,“那你又是凭什么带走她?”
“我是她哥哥。”
裴季故意加重后面两个字,陆淮川不怒反笑。
“哥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清清的龌龊心思。”
电话提示忙音。
裴季挂断电话后,连忙放下,仿佛在握着什么烫手的东西。
没想到陆淮川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陆淮川逃得匆忙,只带上了宋秘书。
他们随机飞到了巴城,是M国最北端的城市,此时冰天雪地。
陆淮川穿得单薄,无奈只好躲在桥洞下面避风。
不远处是睡着的流浪汉,许是陆淮川等待宋秘书查消息时太过烦躁,他不停在原地跺脚。
被吵醒的流浪汉想发怒,对上陆淮川一双想杀人的眼睛,只得讪讪地问:
“兄弟,你穿这么好,怎么会流浪呢?”
陆淮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他弄丢了裴言清,家没了,真的算是流浪汉了。
假如陆淮川没有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一定能看出这个流浪汉是陆家的故人。
他飞往纽城去见裴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