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水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带着美丽心情大好地往碧水苑走去。赵知琴站在原地气得一脸抓狂地大喊,“赵若水,你才是狗,还是只被休的弃狗!”然后跺脚道,“真是气死我了!”见主子如此失体面,一旁的小翠将头勾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这主子将怒火转移到她头上来。
“娘子,咱们是步行回府,还是去雇辆马车啊?”
离开许清意的房子,走出窄巷街,美丽问道。
“谁说我要现在回去了,我还有事没办完呢。”
“啊?咱们都出来半日了,娘子还有什么事要办啊?”
“你知道京城哪家武馆最厉害?”
“武馆,娘子打听这个做什么啊,我们等下要去武馆吗?”
“对,我想去武馆雇个身手厉害的男保镖,以后每日贴身跟着咱们。”
“娘子,你还欠了一屁股债等着还呢,哪还有多余的银子雇保镖啊!美丽手上现在就只有一点点碎银了,撑不了几日。”
“放心,银子很快会有的,经济上的困难,以后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困难。”
赵若水眸光温和而坚定地说道。
随后向街上的行人打听了一下,便和美丽一起去了一家武馆。
“虎威武馆,”tຊ抬头打量了下眼前这家武馆的招牌,赵若水饶有兴致地喃喃自语道,“狐假虎威吗?”
然后朝里面的院子张望了下。
只见院子里有一帮劲装打扮,身材健壮的男人,皆在身法矫健地舞刀弄剑,或是两两赤手空拳地对打。
看起来颇有一番虎虎生威的景象。
看来,是自己误解了,不是狐假虎威,而是真的有老虎的威力。
嗯,不错,就这家了!
赵若水弯起唇角满意地点了点头,“美丽,走,咱们进去看看!”
“是,娘子。”
二人走进院子,站在一棵树荫下默默观看了一小会儿。
便有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炯炯有神的眸子透着一股沉稳与威严地走过来问道:“你们二位是干什么的?”
赵若水打量这人的气势,应是这武馆的师傅。
随即恭敬地回道:“你好,师傅,我听说你们虎威武馆的师傅武功很厉害。想着名师出高徒,那你们教出来的徒弟身手肯定也不差。”
“所以,我想在你们这里雇一个身手好的给我当保镖,长期的那种。”
“不知师傅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个,至于月银多少,这个我可以向师傅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雇保镖?不知你是哪家的夫人?”
“夫人?”
听到这二字,赵若水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摸了下脑后的发髻。
两年前嫁到侯府后,美丽每日都是给原主梳的妇人发髻,将她长长的秀发全部给挽起来了。
今日是她代替原主恢复单身女人的第一日,她一时忘了让美丽不要再给她梳以前的发型。
此刻听这位师傅这么一问,她顿时在心里暗暗提醒了下自己。
从明日开始,她想梳妇人发型就梳妇人发型,想梳少女发型就梳少女发型,谁也没资格置喙,想想就觉得自在。
收回这番思绪后,赵若水微笑着回道:“我不是哪家的夫人,我是宁国公府的娘子,师傅可以叫我赵娘子。”
“宁国公府的娘子?听闻宁国公府早就今非昔比,日渐没落,不知赵娘子怎还需要雇保镖?”
“呵呵,师傅此言差矣。”
“正是因为宁国公府已经今非昔比,日渐没落。所以,我才需要雇个厉害的保镖,助我将宁国公府扶摇直上,恢复昔日盛景。”
“赵娘子好大口气!”
“不过,赵娘子这番豪言壮语,霍某倒是有几分佩服。行,霍某便推荐一个身手不错的爱徒给你吧。”
“多谢霍师傅!”
赵若水欣喜地抱拳答谢道。
霍师傅随后朝那帮在练功的徒弟们高喊了一声:“如风!”
一个身形颀长,宽肩窄腰,剑眉星目,五官立体,气质冷冽,皮肤有些黝黑而显得很健康。
穿着一身粗布素衣的年轻男人随即小跑了过来。
朝霍师傅抱拳道:“师傅。”
“赵娘子,这位是我的爱徒,叶如风。如风,展示下你的身手!”
“是,师傅!”
这师徒二人很是爽快,师傅一声令下,叶如风马上领命地耍起了身手来。
他的身手的确很不错。
一套拳法打下来,赵若水站在旁边几米远都能感到拳风凛凛,颇有力量与气势。
“赵娘子,可满意我这爱徒的身手?”
“满意,非常满意!”
赵若水兴奋地鼓了鼓掌,一脸赞赏地说道,“霍师傅,不知他打的这套拳叫什么拳?”
“叫霍家拳,是我们霍家独创的拳法,在京城所有武馆的拳法里,至今尚无对手。”
“哦,霍家拳,好厉害!霍师傅,那他,可会轻功?”
“如风,给这位赵娘子展示下你的轻功。”
“是,师傅!”
叶如风爽快地领命后,随即双腿轻轻一跃。
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一下便跃到了屋顶上。
然后,又身子轻盈地稳稳跳了下来,神情冷酷而又有礼地朝赵若水作了一个揖。
赵若水对他的功夫甚是满意。
随后,与这师徒二人再详谈了下雇佣的事,与叶如风约定好,让他明天早上去宁国公府报到。
如愿找到了一个身手厉害,长得还如此养眼的男保镖,赵若水的心情美得很。
一路回到宁国公府,脸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
不过,进到府里,走在回碧水苑的路上,便遇到了想存心破坏她心情的人。
“哟,听说大姐今天出去了一整天,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大姐这才做弃妇第一天呢,兴致就这么好。知琴实在是佩服,也实在是学不来呢,是不是,小翠?”
叶知琴冷嘲热讽地挖苦了赵若水一番,然后故意问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翠道。
小翠低着头,没敢出声。
叶知琴不悦地白了她一眼。
赵若水勾起唇角,淡定地回击道:“二妹妹这是多不把父亲的话放在耳边啊!”
“我记得,父亲今天早上才下的令,说以后在府里,弃妇二字,任何人都不可再提。小翠,你当时也在旁边,应该还记得吧?”
小翠心里直叫苦,你们两个主子斗,都扯我这个小小的侍女干什么啊?
她依然低着头,没敢出声。
赵若水笑了笑,倒也没为难她,转头问美丽道:“美丽,你记得吧?”
“回娘子,美丽记得,主君今天早上确实这么下令的。”
“行,有人记得便好。那你等下记得,把二娘子违反父亲命令的事,如实禀报给父亲,哦,还有母亲,看他们到时怎么处罚二娘子吧。”
“是,娘子!”
美丽替主子打抱不平地瞪了一眼赵知琴。
赵知琴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不以为然地看着赵若水道:“呵呵,大姐,你以为我会怕你去跟父亲母亲告状吗?”
“你本来就是个弃妇,今天也本来就是在外面放荡了一天才回府的。”
“我倒要看看,父亲若是知道你一个弃妇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放荡不羁的,该怎么处罚你?”
“行啊,那我等着,看父亲到时是处罚你,还是处罚我?美丽,走了,回咱们的碧水苑清静清静,这里的狗叫声太吵了。”
“赵若水,你说谁是狗?”
“自然是谁问谁就是了!哈哈哈……”
赵若水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带着美丽心情大好地往碧水苑走去。
赵知琴站在原地气得一脸抓狂地大喊,“赵若水,你才是狗,还是只被休的弃狗!”
然后跺脚道,“真是气死我了!”
见主子如此失体面,一旁的小翠将头勾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这主子将怒火转移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