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是门被打开的动静,走廊微弱的光亮从门缝挤进来,显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姿。“怎么关了灯?”裴寂的声音很轻,说不出来是在和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一直都怕黑吗?”沈惜音长睫一颤,闭上眼睛装睡。裴寂得不到回应,眉头蹙起。沈惜音紧闭双眼好久,又听到一声“咔哒”的关门声。她睁开眼,窗帘都被拉住,房间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松了口气,手摸向床头去找手机,身边的床垫陡然向下凹陷,她的动作僵住,男
“咔哒——”
是门被打开的动静,走廊微弱的光亮从门缝挤进来,显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姿。
“怎么关了灯?”裴寂的声音很轻,说不出来是在和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一直都怕黑吗?”
沈惜音长睫一颤,闭上眼睛装睡。
裴寂得不到回应,眉头蹙起。
沈惜音紧闭双眼好久,又听到一声“咔哒”的关门声。
她睁开眼,窗帘都被拉住,房间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松了口气,手摸向床头去找手机,身边的床垫陡然向下凹陷,她的动作僵住,男人身上烟味混搅着苦艾香落了下来。
她没敢再动,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惜音,我知道你没睡。”
沈惜音没动,大气而也不敢出。
她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贴着她的面颊,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明天我会让人召开记者会,你需要出面,公开宣布你和顾长安解除婚约。”
沈惜音猛地打落他的手,做起来往后退:
“我不会出面的,也不会和他解除婚约的,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小叔,这是我的房间,现在请你出去。”
黑暗中裴寂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他才起身,说:
“你会的。”
“你会求着我,和他解除婚约,回到我身边的。”
他语气笃定,宛如操纵棋局的掌权者,说完就离开了。
临走前只扔下一句:
“早点儿休息,养好状态,别影响出镜。”
沈惜音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又一次被强化,她试图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手机屏幕在这时候亮起,一个电话打进来,她手忙脚乱地接通。
却在听清楚对面的声音时,通身冰凉:
“你好,请问是沈惜音沈小姐吗?”
“您的未婚夫在和平路南出了车祸,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后面的话她也来不及听了,匆忙起身换衣服,跌跌撞撞开门下楼,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一进走廊,就被两个黑衣的壮汉拦住。
裴寂身穿灰色的羊毛大衣,正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抬头看她,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你果然没有好好休息。”
沈惜音颤抖着声音问:
“顾长安呢?你把他怎么了?”
她红着眼眶试图冲过去,壮汉保镖却把她拦得更紧,不让她靠近手术室半步。
21
这里是私人医院,裴寂是最大股东,他不松口,没有人能让她靠近。
沈惜音在原地和他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突然亮起,门打开,护士们推着顾长安走出来。
没有看沈惜音,而是直接对裴寂说:
“裴总,顾先生已经脱离生命安全了,但是后续治疗需要跟上,否则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裴寂眯着眼看着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单,和病情通知书。
他摆摆手,让人给顾长安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却在门口设置了保镖严加看守。
从进来到现在,沈惜音都没看到顾长安的脸。
她的耐心告罄,满心都是担忧,在裴寂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就冲过去抓着他的肩膀质问:
“裴寂,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你对顾长安动的手,你现在还想用给他治病来威胁我?”
“裴寂,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不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裴寂任由她抓着不反抗,一字一顿平静道: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跟我回去,换衣服,梳洗,为七个小时后的新闻发布会做准备。”
不管她是装不记得他了,还是真的不记得他了,他都会让她再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