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池还在慢条斯理的刷牙,那只电动牙刷貌似还是三年前她在的时候购买的,只不过刷头可以随意替换,还有那只水晶漱口杯也是她选的。整个卧房充斥着属于她的气息,但是偏偏这里又不属于自己。多可笑。铛铛。韩姨应该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所以上来将傅慕旋的行李拎了上来。傅慕旋自己也是忙过了头,险些忘记了行李。“傅小姐,行李放在哪里?”韩姨改变了称呼,但是依旧用了尊称。傅慕旋微微一笑,从韩姨的手里接过行李,“我去放到隔壁。”
“这些你可以和光熙说。”厉墨池迈步越过傅慕旋,他下半身裹着浴巾,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走向了沙发,而后落座。
修长的腿交叠,随手打开了液晶电视。
电视屏幕倏然亮起,照应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他凌厉的五官毫无柔和度,反而更加的冷峻如冰,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这男人张扬到了骨子里,却又内敛深沉,狡猾如狐狸,想要和他一较高低,真的是很需要高智商的。
傅慕旋不想去做那个挑战厉墨池的人,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完成自己的任务,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够了。
至于任务结束后,厉墨池和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好,明天我会联系他的。”傅慕旋淡淡的回了一句,侧身向旁边挪了几步,后背依靠着冰冷的墙面,双手抱臂,静静低头沉默着。
没人能猜出她的心思,而她也学会了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电视里播放的是深夜经济新闻,厉墨池只是看了两眼就关上了,他起身走到床前,毫无顾忌的解下浴巾,不以为意的上了床。
“我睡在哪里?”傅慕旋可不想就这么站一夜,这几天厉墨池的安全都是由她负责,下星期房名杨结束任务回来,他就回来协助自己,到时候就不用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厉墨池了。
她也需要喘息的时间。
不想总是面对着一个自己恨过的男人。
“你不是贴身保镖吗?”厉墨池低沉的声音依旧那么薄情寡义,带着一丝嘲讽。
傅慕旋没说什么,她径直的走向沙发,脱下自己的风衣,坐下,盖在身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那就这样吧。
厉墨池的长眸幽暗了几分,他缓缓躺下,关上了台灯。
二人都不说话,房间里是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都没有睡,却又都不说话。
后来傅慕旋是真的睡着了,她从纽约过来,坐了很长的飞机,下了飞机就去见厉墨池,陪着他参加了慈善晚宴,居然还遇上了一件那种让她不堪的意外,这么一折腾,饶是她体力好,换做从前她早就晕了。
梦中,似乎有人在动她。
倏地一下,她睁开遍布着血丝的眼睛,一手压制住在自己腰上的手,另一只手掐住了“偷袭”自己的人的脖颈。
四目相对,她微微有些许错愕。
“厉墨池?!”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夜偷袭自己的是他。
厉墨池已经穿上了灰色的真丝睡衣,他单手揉着自己被掐疼的脖颈,双眸噙着怒意,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傅慕旋!”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偷袭我。”傅慕旋哪里想到是他,就算想到是他,估计自己也会这么做。
她并不喜欢和男人有亲密接触,就算是厉墨池也是一样。
昨天只是意外。
“以后去床上睡。”虽然被傅慕旋完美的KO了,但厉墨池还是没忘记了把话说话。
他揉着不适的喉咙,转身走进了盥洗间。
傅慕旋微微思忖,追了上去,她站定在盥洗室的门口,沉声道:“厉先生我的职责就说保护你,随意我睡在哪里都无所谓。”
厉墨池停下正在挤牙膏的动作,语气低冷,“傅慕旋,我可不是关心你,而是不想背上虐待女性职工的罪名,我记得美国不是很看重人权吗?”
傅慕旋抿抿唇,不置可否,她也懒得去探寻厉墨池是出于什么目的。
厉墨池还在慢条斯理的刷牙,那只电动牙刷貌似还是三年前她在的时候购买的,只不过刷头可以随意替换,还有那只水晶漱口杯也是她选的。
整个卧房充斥着属于她的气息,但是偏偏这里又不属于自己。
多可笑。
铛铛。
韩姨应该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所以上来将傅慕旋的行李拎了上来。
傅慕旋自己也是忙过了头,险些忘记了行李。
“傅小姐,行李放在哪里?”韩姨改变了称呼,但是依旧用了尊称。
傅慕旋微微一笑,从韩姨的手里接过行李,“我去放到隔壁。”
隔壁是一间婴儿房,有床也有浴室,正好够用了。
“不许去!”刷完牙的厉墨池厉声道。
傅慕旋迈出的脚步又收回,她不解的望着厉墨池,“只有隔壁房间挨着主卧最近,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
她是贴身保镖,如果去楼下的下人卧室去住,不是不可以,但是离厉墨池太远了。
“就这里。”厉墨池走了过来,给韩姨递了一眼色。
韩姨恭敬的退出了卧房,抿嘴偷偷一笑,转身离去。
傅慕旋皱眉,看着越靠越近的厉墨池,本能的往后退去。
适当的拉开与厉墨池的距离。
“别动!”厉墨池一把捂住她拿着行李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他们的身高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厉墨池足有一米九三,可是傅慕旋脱去高跟鞋才一米六四,在厉墨池这个巨人面前,她就是小矮人。
她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笑意,有些冷,“怎么,厉先生难道是想回味一下昨天?”
厉墨池幽深的瞳孔骤然一缩,呼出的气息都仿佛带着冰渣,声音如碎冰,“傅慕旋,你以为换一种口吻和我说话,就不会害怕了吗?”
被他握住的手腕,抖得那么厉害,这个女人是从骨子里害怕自己的。
傅慕旋也觉得可笑,怎么都过去三年了,自己还是这么不争气。
见到他,还是会抖,心还是会漏跳一拍。
她清润的墨眸嫣然一红,低低一笑,“呵呵,魔鬼。”
厉墨池被她红红的眼圈刺痛,低头想去吻她眼眶打转的泪水。
“厉先生,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傅慕旋别过脸,直接给了厉墨池狠狠的一击。
难道他忘了,他们是为什么离婚的吗?
厉墨池动作直接僵硬在那里,提起那个人,他的心底只会涌起更深的恨意。
冰冷的手指猛地捏住傅慕旋的脸颊,他冷声道:“傅慕旋,我和谁在一起,你很在乎吗?”
当年她还不是和别的男人玩儿的那么开心!
“呵!”傅慕旋推开厉墨池,她拎着自己的行李包直接去了楼下,这种人活该被人杀!
厉墨池站在原地,心中翻涌起一抹戾气,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