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挡在陆怀音身前,彻底隔绝了两人相对的视线。“......慕风,你让开,我有话同她说。”“我以往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来找怀音,也是料定你不会对她做出伤及性命之事。”慕风轻嗤,“谁知顾世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还是慕某把您想得太简单了。”“慕风,我知你气我,所以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给她赔罪......”“你赔得了么!”慕风震声,双拳攥紧,但见一旁还有下人们在,道:“......其余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13
“消息可真快,我们不......”
慕风下意识便想替陆怀音回绝了去,却忽然想起本人已然清醒,这才回身问道。
“如何,你想见么?”
见么。
她又说不得话,见了面,便只能听他说了。
可他又能对她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认错与不认错,可这些对她来说真的重要么?
陆怀音从头至尾都没有恨过顾思寒。
诚如她以往所说,她早就想死了。
当初只因顾思寒将她救下,她便自顾自地认为,自己的命是属于他的。
他失忆后,也不是只对她一人坏脾气,只是不喜爱她罢了。
她又有什么好恨的?
既然不恨,又何苦去听他的说辞?
陆怀音心中几番斟酌,终是摇了摇头。
慕风转而同下人说道:“就说不见,让他莫要再来了。”
然,下人离开不过须臾,远处竟传来了嘈杂的阻拦声:
“顾世子,顾世子,您这样不合规矩!”
“这可是摄政王府,求您不要让小的们难做......”
竟是生闯进来了?!
陆怀音知道顾思寒向来目中无人,却不想竟到了这般地步,连顾临渊的府邸他也敢造次?
顾思寒拨开人群,在见到陆怀音的刹那,紧绷的脸颊才得以柔和了不少。
“顾世子,您逾越了!”
慕风挡在陆怀音身前,彻底隔绝了两人相对的视线。
“......慕风,你让开,我有话同她说。”
“我以往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来找怀音,也是料定你不会对她做出伤及性命之事。”慕风轻嗤,“谁知顾世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还是慕某把您想得太简单了。”
“慕风,我知你气我,所以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给她赔罪......”
“你赔得了么!”
慕风震声,双拳攥紧,但见一旁还有下人们在,道:
“......其余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陆怀音视线之处只有慕风宽阔健实的臂膀,她转正了身子,轻合上双眼。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慕风这才开口:
“那药伤及了怀音身子根本,无法生育不说,就连以后......以后的命数也......”
他像在说着自己的事那般动容,拳头重重捶了一把桌台。
“眼下怀音连话都说不出,你说要赔罪......”
“你倒是告诉我,你要如何去赔?”
“把你的寿命交付她?把你的嗓子给她吗?!”
顾思寒闻言,脚步都不禁后退。
“怎会......不该是这样的......”
“还是说你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毒酒的威力?如若这般,那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顾思寒嗓音哽咽,吼口好似有一捧血在涌动,胸腔中痛苦得宛若厉鬼在咆哮,勾得他眼睛都红了。
他面色惨白,嘴唇也发青,那一向冷厉的眸光闪烁了几下,两行泪缓缓地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见他这般,慕风也不禁止住了言语,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恨恨地甩开手,背过身去。
“你若真知道自己错了,更应该离怀音远远的,而不是又纠缠过来......”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
“顾世子这般闯进来,可是已然想好了自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