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裴延安坐在车后排,按着自己的胃。前边的司机见状,忍不住担忧:“裴总,夫人走后你就再也没吃过早餐,这样下去身体只怕受不了。”裴延安眉头一拧,阮心雨每天都会将早餐送到他面前,突然没了,他竟适应不了。他深吸气:“没事,先去公司吧。”司机没再多说,车继续往前驶去。裴延安紧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早起就有些不安……市医院,病房内。阮心雨躺在病床上,身形已经消瘦到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去。
一夜无梦。
裴延安起床,才发觉整栋别墅里安静得过分。
窗几明亮,但厨房里没有诱人的早餐香。
“……阮心雨。”
他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有些别扭的喊着阮心雨的名字,都没找到这个女人。
走到客厅,他一眼就瞧见了茶几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左下角,压着一枚带着细碎划痕的婚戒。
裴延安心里莫名有些憋闷。
但很快他就将这些情绪都压了下去,果断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他照常出门去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他做梦都盼着有这一天,想恢复自由。
但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总感觉不习惯和烦闷。
一眨眼,过去两个月。
裴延安依旧住在这栋别墅里,属于阮心雨的东西甚至都没有叫人搬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延安坐在车后排,按着自己的胃。
前边的司机见状,忍不住担忧:“裴总,夫人走后你就再也没吃过早餐,这样下去身体只怕受不了。”
裴延安眉头一拧,阮心雨每天都会将早餐送到他面前,突然没了,他竟适应不了。
他深吸气:“没事,先去公司吧。”
司机没再多说,车继续往前驶去。
裴延安紧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早起就有些不安……
市医院,病房内。
阮心雨躺在病床上,身形已经消瘦到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去。
阮母坐在旁边抹着眼泪:“心雨,我们再做一次治疗好不好?妈妈知道你痛,就最后一次……”
阮心雨呼吸已经很轻,知道自己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她轻轻摇头:“太痛了。”
听到这三个字,阮母顿时泣不成声。
阮父紧搂着她的肩膀,看阮心雨一眼,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个中年男人强忍哽塞:“心雨,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和想见的人吗?爸爸可以……”
后边的话,他实在没办法说下去。
而就算他不提,阮心雨也知道父亲说的是裴延安。
往事一点一滴浮上心头,她心里一片寂凉。
也许现在,就是她和裴延安的最好结局。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阮心雨轻声回答:“不见了,太痛了。”
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止痛药都已经失效。
阮心雨勉力忍着,不舍而又愧疚的看着面前的父母。
“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再陪着你们,爸,妈,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有个健康的身体,好好陪着你们,过完一生……”
说到这,她呼吸逐渐吃力和急促。
阮母见状,立即按下呼叫铃。
她急得眼泪飞落:“老阮,去叫医生!心雨你不要睡,继续和妈妈说话……”
很快,医生和护士赶到。
阮母和阮父只能出去等待。
看着病床上痛苦的阮心雨,阮母只能不断向上苍祈祷:“老天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球球你不要带走她,让我好好补偿她吧……”
一声一声,伴着病房里抢救仪器的滴滴声。
忽的,一道尖锐的嗡鸣声响起!
心脏检查测仪上微弱的曲线……瞬时变成一道直线!
阮母一瞬怔住,在阮父震惊的目光中,直直晕了过去!
另一边,裴氏集团。
正在处理文件的裴延安,心口突然一阵窒息的闷。
旁边的穆雨婷见状,担忧的问:“延安,你怎么了?”
裴延安摇摇头:“没事,应该是最近没休息好,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闻言,穆雨婷抿唇。
她没有追问,脸上妆容依旧精致美丽:“我想你和我结婚。”
裴延安一愣,随即皱眉。
而穆雨婷没有察觉,还在继续:“我和裴家的婚约取消了,正好你和阮心雨也离了婚,我们……”
“不行。”
话未完,就被裴延安打断。
穆雨婷一愣:“为什么?”
裴延安语气依旧平静:“没有理由,就是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一瞬间竟然会想到阮心雨。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和穆雨婷结婚,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他收敛思绪,正准备叫穆雨婷离开。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是爷爷打来的电话,裴延安心莫名一沉。
他接起:“爷爷。”
那边传来裴老爷子的声音格外沉重:“延安,你现在赶紧来阮家一趟。”
阮家?
听到这两个字,裴延安心莫名一松。
他就知道阮心雨坚持不了多久,肯定是她找了爷爷告状,叫他过去一趟。
他也不准备惯着,直接拒绝:“不去,我在忙。”
说完,他就想挂电话。
而下一秒,裴老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一句话,裴延安瞬间僵在座椅上,
老人声音沙哑而又悲痛:“你必须来参加……心雨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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