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唇边掠过若有似无的嘲讽,凉薄冷酷。江渡眼眸微深,奈何昨晚陆昭用美色诱惑他,他可不是这种容易叛变的人,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国际航空理事会要召开了。”陆杳神色淡淡,看向陆昭:“我们俩作为代表不去不合适。”陆昭点头。国际航空联合会设立在D国,华国代表是陆昭跟陆杳。这时,陆父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眉目深沉:“本来要去跟D国收购一批物资,既然你们俩要去,就作为代表去跟D国谈。”陆昭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眼,眉梢漫不经心的挑起,语气懒洋洋:“爸你放心,我跟妹妹保证完成任务。”
陆凛又默默地把空调温度调回去。
陆杳吃个早饭心不在焉的。
“姐,你看新闻没有,秦氏集团的股票忽然大涨,那些蠢蠢欲动的家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陆燃把手机递给陆杳。
陆杳瞪着他。
真是没话找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前段时间我趁跌的时候,买了点股票,现在涨的盆满钵满。”陆燃龇着大牙。
秦牧野在京城待了挺久,再加上当时受伤的消息传回港城,就算被秦氏集团压了下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界总有风言风语,影响到了股市。
有不少人怕不能回本,赶紧抛售,现在峰回路转,股票大涨,像陆燃就猛赚了一笔。
“我看你真的闲得不行了。”陆杳支着脸,眼底氤氲着薄雾,慢吞吞道:“月底有个比武,你去参加。”
“姐~”陆燃哀嚎一声。
陆杳不理他。
视线偶尔落在手机屏幕上。
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条陌生信息。
好好,是她高估了秦牧野。
男人不过如此。
陆杳唇边掠过若有似无的嘲讽,凉薄冷酷。
江渡眼眸微深,奈何昨晚陆昭用美色诱惑他,他可不是这种容易叛变的人,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国际航空理事会要召开了。”陆杳神色淡淡,看向陆昭:“我们俩作为代表不去不合适。”
陆昭点头。
国际航空联合会设立在D国,华国代表是陆昭跟陆杳。
这时,陆父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眉目深沉:“本来要去跟D国收购一批物资,既然你们俩要去,就作为代表去跟D国谈。”
陆昭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眼,眉梢漫不经心的挑起,语气懒洋洋:“爸你放心,我跟妹妹保证完成任务。”
之前是商务部去洽谈,不需要陆杳跟陆昭亲自出面。
但现在她们俩要去D国,刚好能带着商务部会谈,毕竟两人都不是好惹的,这价格也能压下来。
陆杳带着特供的酒,去了烈士陵园。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傅止的墓碑前。
其他墓碑前都堆满了鲜花,唯独傅止的墓碑前很干净,凭空生出一抹寂寥的感觉。
但是墓碑被修整的崭新,前面摆着一架飞机模型。
是陆杳十八岁生日那年,傅止送给她的,后来他出事,陆杳亲手将飞机模型,放在了这里,陪伴着他。
坐在傅止的墓碑前,陆杳想起他的遗体被运回京城时,她哭的撕心裂肺。
国家追记他为一等功臣,葬在烈士陵园。
追悼会是在陆家老宅举行。
规模巨大。
京城军政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送行了。
傅止,他是一等功臣,军政界的大佬来替他送行,他担得起这份荣誉。
水晶棺里躺着傅止的遗体,他是烈士,回来的时候面容全非,肢体不全,法医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将他的遗容修复好,并为他换上了军装。
棺盖上放着国旗。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水晶棺前堆满了白色菊花。
纵然鲜花灿烂,却始终苍白无力。
下葬那天,数辆军车开道,来到烈士陵园。
哪怕是安葬仪式也很盛大。
在安葬之前,陆杳伸手抚摸着骨灰盒,然后,低下头去亲吻着盖在上面的国旗,嗓音哽咽嘶哑:“此去经年,再无归期。”
烈士安葬仪式正式开始,国歌响起,全体默哀三分钟。
陆杳站在最前头,看着盖了国旗的骨灰盒下葬,她脸色又白了几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眶红着。
后来那些日子,她一直无法接受傅止的离开,只觉得心里犹如钝刀割肉一般疼着。
可她是空军飞行员,战机研究所的所长,她不可以因为一个男人而丢掉自己的责任。
假装傅止还在,一切生活照旧。
但是偶尔手指划伤,那一瞬间她想起要是傅止在,一定会心疼的哽咽,那种难过的感觉抑制不住的席卷而来。
她没办法像个小女孩一样跟他撒娇,没办法再听到他的絮叨,迫切的想要在梦里见到他,可他从不到她梦里来。
她没法做到节哀。
直到现在,陆杳想起当年的恩怨,心里对傅止的感情,直接释然了。
她抬眸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一袭军装笔挺,风姿如玉,已经彻底成为过去。
陆杳伸手,指尖触碰着冰冷的碑,眉目沉静,眼底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低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此去经年,再无归期。”
这时,四周的风有些大了,卷过陆杳眉目时却轻柔了许多。
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陆杳察觉到风的变化,莞尔。
——
秦牧野本来执意要回京城,但陆昭给他发信息,让他先别找陆杳。
原本还焦躁的心,一点点冷静下来。
“回秦家。”
男人嗓音冷酷,阔步朝前走。
沈叙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跟上秦牧野的步伐。
他激动的在旁边手舞足蹈起来:“你这是想开了?那就行,我是真怕你跑去京城当上门女婿,堂堂港城太子爷,当了上门女婿那多丢人啊……”
秦牧野抿紧薄唇,偏过头去,眼神凌厉的看着沈叙,满脸的不耐烦。
沈叙识相的闭上嘴巴。
收回视线,秦牧野单手插兜,傲娇冷酷的丢出来一句:“陆昭让我先不要找她,不然她会不珍惜。”
沈叙:“……”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我不是你俩paly中的一环好吧。”
秦牧野懒得搭理沈叙,他不解风情,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不过沈叙也没空管秦牧野怎么吊着陆杳,现在秦氏集团被搞的乌烟瘴气,得赶紧回去处理才行。
此刻。
秦牧野的三叔正要求召开股东大会,重新分配股权。
秦牧野的专属律师第一个不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秦牧野养着你,能给你撑腰,现在秦牧野死了,我看谁敢跟你撑腰?”秦三叔冷冷地看着律师,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
“真热闹啊。”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估计是秦牧野离开的太久,秦三叔得意忘形,一时间没听出这是秦牧野的声音。
他扭头看向门口,眼神阴郁,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