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好奇爬上桌子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摔了下来,额头上磕了一道口子,气得他娘哭也不行,笑也不行,当天就把盒子收起来了。后来他们一家去边境寻亲,路程远,不方便带就将它留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娘总念叨着那个盒子,每次娘亲念叨的时候,他们几兄弟总是暗暗想着,总有一天给娘带回来。后来爹走了,他们怕娘触景伤怀,就一直没敢提将盒子带回来,没想到却便宜了这个人渣。秦老太应一声:“大家都知道这个房子有我的一半,我还有十五亩田地和一五亩山地,妹妹的那一份我就不算你的了。”
我怎么不算秦家的人,我是秦春云的丈夫,当初入赘我可是入了你们秦家族谱的。
三叔公冷哼一声:“这话不假,可你在春云故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另娶她人,已经不能算是秦家人的人了。”
“按照公证文书,你是没有资格继承这些房产的。”
三叔公丝毫不惯着他,他打心里看杨平不顺,当初春云与他成亲之时他还反对过呢。
“好,既然你不念亲情,那我也不客气了,要我们搬走也就可以,不过账总要算明白。”
“他们这一群土匪流氓上门打伤我们,要赔偿我们医药费和误工费,二百两没得谈!”
“还有田里面的庄稼,山里面的果树,我们辛辛苦苦打理伺候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收成啊,只要折现银二百两,一起四百两给钱,我立马走人!”
杨平见族长和村长,不念一分旧情,立刻变了脸色,凶狠地说道。
这是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的方案,要是秦老太他们没来那还好,来闹必定要让他们把血吐在这里。
“没错,赔钱,赔了钱,我们立马走人,绝对不耽误一秒。”
钱氏趾高气扬上前,伸手向老太要钱。
看这些乞丐一个个衣衫褴褛,灰头灰脸的,一看就是从边境一路讨饭过来的,怎么可能拿得出三百两银子。
就算他们能拿得出四百两,他们也不亏。
四百两他们能在镇上买一座不错的宅子了,干嘛要窝在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嘶,四百两,不是四百文啊,在杨平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咱们秦家村所有的银子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四百两吧?”
旁边一位村民听到杨平,张口就是四百两了,吓得倒吸一口气。
“杨平胃口可真大,也不怕撑死他,四百两真敢说。”另外一个村民讥笑道。
“就是就是,看他们一家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受伤的,开口就要二百两,脸可真大!”
“30亩地就要种二百两,打量着唬谁呢?”
“都是在地里刨食的,30亩地加人工加种子最多二十两。”
围观的村民纷纷议论,大多数都是对杨平一家,狮子大开口而唾弃的不已的。
“奶奶真的很厉害,她知道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秦夭夭窝在许秀英怀中,吐一下泡泡,一脸崇拜地看着奶奶。
奶奶完全可以直接找三叔公拿公证文书,将他们赶出去。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他之所以要闹这么大,是要将整个秦家村的人都引过来看热闹。
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毕竟是女儿身,除了老一辈的人,知道她是招上门女婿之外。
年轻一辈都不知道,不将他们引过来让他们了解事情的真相,那以后他们在秦家村落脚一定会被他们误解,从而排斥他们。
她这么一闹,整个秦家村的人都会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这样村民们才不会排挤他们。
“要算账是吧?好啊,那就来算,趁着大伙和族长都在,这些年的账当面算清楚。”
秦老太一脸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四百两银子吓到。
毕竟她买一根人参都一千两了。
“那就赶紧拿钱,拿了钱,我们立马走人。”
钱氏以为秦老太怕了,直接伸手要钱,有了钱,她可以去镇上买一座极好的小院子,还能帮她彪儿做一门好亲事。
“老二,去东厢房看看有没有人居住,去看一下还有没有一个首饰盒,那个首饰盒你应该还有印象。”
秦老太面对平静地开口:“既然要算账,有些事情还是tຊ要先确认好。”
秦老二应了一声,去了东厢房。
“娘,有人住,没看到东西!”
不一会,秦老二回来了,脸色难看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他娘亲所说的那个首饰盒是哪个,那个是他爹送给他娘的定情信物,他娘可稀罕了。
他小时候好奇爬上桌子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摔了下来,额头上磕了一道口子,气得他娘哭也不行,笑也不行,当天就把盒子收起来了。
后来他们一家去边境寻亲,路程远,不方便带就将它留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娘总念叨着那个盒子,每次娘亲念叨的时候,他们几兄弟总是暗暗想着,总有一天给娘带回来。
后来爹走了,他们怕娘触景伤怀,就一直没敢提将盒子带回来,没想到却便宜了这个人渣。
秦老太应一声:“大家都知道这个房子有我的一半,我还有十五亩田地和一五亩山地,妹妹的那一份我就不算你的了。”
“按我妹妹走了那一年开始算到今天,整整十年,地你们也种了十年。”
“房子按照每年的租金算20两,十年就是二百两。”
“15亩地,每年租金也算20两,今天就是二百两。”
“还有五亩山地,一年算10两,一共就是一百两。”
“另外,我放在家里面那个黄花梨首饰盒也算五百两。
两百两+两百两+一百两+五百两减去四百两,你们还欠我们家六百两,现在付钱吧?”
“三叔公,村长,我说的价格可还公道。”
老太没有理会面色铁青的杨平和钱氏,转过头与三叔公和秦福林说道。
“公道,相当公道。”
“那十五亩可是水田,钿出去一亩少说也得三两银子,钱氏,你们家可占大便宜了呢。”
秦福林无视杨平自家铁青的脸故意大声说道。
秦夭夭也噗噗噗往外吐着口水,她在用她婴儿独特的方式为他奶奶叫好。
她奶奶实在太厉害了,舌战群雄啊,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什么首饰盒?我可没见过,你们不要讹我们。”杨平心虚地嚷了起来。
那首饰盒他早就卖了,卖了五十多两呢。
“你也别跟我说你没见过,我那个首饰盒,村里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你赖也赖不掉。”
“什么首饰盒,居然要五百两?”
一个年轻的男子疑惑地开口。
另外一个年长一点的人赶紧替他解答:“你懂什么?秦氏那个首饰盒可是五层黄花梨的,本身价值不菲,更何况它还是官家赏赐的。”
“当年秦祥救了一个过路的王爷,那王爷原本想赏他银子的,可秦祥请求那位王爷赏他一个首饰盒让他送给未婚妻当定情信物,于是那王爷就赏了一个黄花梨首饰盒给他。”
“那首饰盒上面整整雕刻了九十九个孩童,意喻多子多福,当年秦老太七年间生了四个男丁后,村里只要有人娶媳妇,总是要向她借这个首饰盒压下床头,祈求他们来年能抱大胖孙子,所以老一辈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个宝贝,五百两真不多的。”
“哪有这么多,我才卖了5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