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丽青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转脸遮住了眼眶里涌出来的泪。“安队长,你也在啊。”是岑南渡拎着饭盒进来了。安学军危险地眯了眯眼。这小子,明显对丽青有意。岑南渡对上他的视线,却丝毫不惧,冲他淡淡一笑。气势竟也没输几分。安学军薄唇轻动:“是,丽青病了,我在这儿陪她。”岑南渡勾着唇,不甘示弱地回道:“您这个前夫,也挺尽职尽责的。”小小的卫生室内气氛暗流涌动。“安哥,你在这儿呢!”突然有人在门口叫安学军。年轻帅气的面孔,高大壮实,声音也清爽,如同高温之中送来的凉风似的。
他嗓音低低的,很有磁性,猝不及防地在韩丽青心脏上撞了一下。
她收回视线,垂目无言,想拒绝,却也没什么接受的理由。
“丽青!你果然在这儿呢!”
张秋华人未至,声先至。
韩丽青感觉自己终于从这种尴尬的氛围中解放出来了。
她立马抬起头来:“秋华,你来了!”
张秋华刚进卫生队,有些惊讶,她也是头一回感受到韩丽青这样的热情。
然后看见了坐在韩丽青旁边的男人,她又知道是为什么了。
没想到自己姐们的前夫竟然是巡边任务组的队长。
有外人在,安学军又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样。
他站起来,人高大,身形硬朗,一眼扫过来很有压迫感。
张秋华被他盯着,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啊,安队长,您就是丽青的前夫啊?”
安学军表情没变,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气质更冷。
“不是前夫,离婚申请书我没签。”
张秋华惊讶地看向韩丽青。
韩丽青猜到了,也是一脸生无可恋。
安学军冲她颔首,又伸出手,说:“这两年,多谢你照顾丽青。”
张秋华刚刚还一脸为难,现在又满脸笑意地说:“哪里,丽青是一名很不错的女同志,共事两年,我们教师团和走过的地方的人都觉得她可靠又优秀。”
安学军愣了一下,难得笑了。
“我也知道,她是很优秀的人。”
韩丽青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转脸遮住了眼眶里涌出来的泪。
“安队长,你也在啊。”
是岑南渡拎着饭盒进来了。
安学军危险地眯了眯眼。
这小子,明显对丽青有意。
岑南渡对上他的视线,却丝毫不惧,冲他淡淡一笑。
气势竟也没输几分。
安学军薄唇轻动:“是,丽青病了,我在这儿陪她。”
岑南渡勾着唇,不甘示弱地回道:“您这个前夫,也挺尽职尽责的。”
小小的卫生室内气氛暗流涌动。
“安哥,你在这儿呢!”
突然有人在门口叫安学军。
年轻帅气的面孔,高大壮实,声音也清爽,如同高温之中送来的凉风似的。
韩丽青感觉身边的张秋华明显的怔了一下。
“场主有事叫我们呢,找你半天了。”
安学军有些担忧地看了韩丽青一眼。
韩丽青如临大赦,咳嗽两声,恹恹地说:“你去吧,我这儿没事。”
而安学军刚迈出门,就听见岑南渡见缝插针。
那男人立马将饭盒摆出来,说道:“特意给你从食堂带的饭,趁热吃。”
他脚步一顿,想起韩丽青的神情,还是没说话,只看了一眼便走了。
难不成她现在喜欢那样的小白脸?
于是队友一路上都看见自家队长黑着张脸。
……
韩丽青的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三日,她的病便完全好了,到建设小学带班授课去了。
她带着一班的学生到了草原上放风写作,路上看见了在地里劳作的安学军。
男人白色背心,军装长裤,腰身比例极好,宽肩窄腰的,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韩丽青收回视线,继续带着学生们往前走。
草原上,几十名学生拿着纸笔,作画或作诗。
一个学生问她:“韩老师,你说咱们这里会一直是草原吗?”
韩丽青沉吟片刻,回道:“时间的变迁,谁也说不清,但是我们总有办法留住伊木然的生机。河流、水渠、防风林,有人就会有力量。”
“以后,咱们每个月都可以到南边的防风林,一块种几棵樟子松。”
樟子松一般都要经过二三十年,才能生长成林,但防风固沙的效果很好。
也许过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这时种下的无言的树木会替他们守护好这片土地。
这也是人类对抗时间的手段。
交流间,耳边突然炸开一声:“韩老师!有狼!是狼啊!”
韩丽青骤然抬头,对上不远处数十双闪着寒光的狼眸。
学生就和不远处的羊群一样,乱成了一团。
有人往远处跑,被奔来的狼扑倒。
韩丽青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连忙大叫:“别自己跑!聚成一团,都到老师这里来!”
更多学生则是很快冷静下来,作出了防卫姿态,聚到韩丽青身边。
可下一秒,一只狼迎面冲来,她仿佛都闻到了它嘴里的腥臭。
“小心!”
是安学军。
男人动作迅猛有力,将被狼咬到的几个学生解救出来,又一拳打开了即将扑咬到韩丽青的狼。
“安学军?!你怎么在这!”
“你看情况带着学生小心撤退!”
他头也没回,急声吩咐道。
韩丽青努力让自己冷静,护着学生小心地往后退。
不远处,大部分的狼将安学军团团围住。
他只有一人,与狼群缠斗久了,难免不察。
韩丽青看见两匹狼冲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腹部,还有一口咬在他的小腿。
她都听见了他皮开肉绽的声音,心都跟着痛了一下。
鲜血一下渗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安学军的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