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被贺西川推开了。他捏着门的手指因着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脸色也异常很难看。“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行吗?”“你为什么要隐瞒裴心安的身份,把她放到我身边?”徐素秋知道他这两天一直在调查裴心安的背景。她交握着双手,掩饰着内心的紧张。贺西川带着哭腔。“妈,我知道你凡事都是为我好,我求你了,告诉我吧......”徐素秋见他这幅模样,还是于心不忍。她叹了口气。“五年前,你心理出现了些问题,十分排斥心理咨询师,裴心安是我请来治疗你的。”
贺西川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的舌头仿佛被粘在上颚,无法说话。
他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声音止不住沙哑:
“什么叫身份是假的?”
助理见他这样,语气也不稳。
“就是……裴小姐不是你母亲朋友的孩子。”
“她家也并不是本市的,而是临市的。”
“最关键的是,她也不是学设计的,而是一名……”
“一名什么?快点说啊。”
助理咽着唾沫,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心理咨询师。”
他半闭着眼等贺西川发疯。
没想到空气异常安静。
助理有些不解。
五年前,家里来的心理咨询师都被贺西川拿刀逼走。
他警告所有人。
家里再进任何一个心理咨询师,他就毫不犹豫捅死他。
只是进了家门他都这样疯狂。
何况还是和他生活了五年,一直隐瞒的爱人呢。
“我知道了。”
贺西川不明白,心理咨询师怎么了?
助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心理咨询师?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贺西川努力的去回忆起什么,但想到头疼也没想起来。
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
他似乎缺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而这段记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他。
卧室里,徐素秋将机票放进信封。
她正准备出门给裴心安邮过去。
门却被贺西川推开了。
他捏着门的手指因着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脸色也异常很难看。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行吗?”
“你为什么要隐瞒裴心安的身份,把她放到我身边?”
徐素秋知道他这两天一直在调查裴心安的背景。
她交握着双手,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贺西川带着哭腔。
“妈,我知道你凡事都是为我好,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徐素秋见他这幅模样,还是于心不忍。
她叹了口气。
“五年前,你心理出现了些问题,十分排斥心理咨询师,裴心安是我请来治疗你的。”
“现在你病好了,我俩的协议也结束了,她就走了。”
“就这么简单。”
贺西川后背抵住了门。
眼神一时空洞无光。
所以那些美好的瞬间,都是裴心安为他编造的梦吗?
“妈,我心理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素秋不想说。
裴心安废了很大力气,才催眠让他忘却那些痛苦的记忆。
她不想让裴心安功亏一篑。
她轻轻拍了拍贺西川肩膀,慈爱脸上里满是心疼。
“西川,你就是受了点压力抑郁了。”
“这事是妈不对,你俩相处这么久,你舍不得是正常的。”
“但不管怎么说,心安都只是你的心理医生。”
徐素秋知道这种事没办法安慰,只有时间可以让他走出来。
眼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她拎起包:
“妈还有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留下贺西川一个人。
他怔在原地,久久都没动一下。
所以这些年,裴心安对他的爱。
只是出于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职责吗?
不,他不信。
即使真的事这样。
他也要亲口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