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恒王奋不顾身来救的场景,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好想回头抱一抱他,但心里的声音又催促着双腿要继续前行……“一定要回来啊……”她听到恒王沙哑的声音呐喊着,情不自禁地微微回眸,想着脸上一窜一窜的眼泪,实在不甘心止步于此,于是又狠心地迈出了步伐……“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只想天天都能看到你……”恒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眼里象进了沙粒,泪水哗哗直流……他捂着胸口,从来没感受过——原来失去一个人是那么那么的痛,比挨刀子还让人撕心裂肺……
若不是他打开城门,万幕城是不会沦陷的。
她不理解他的作为。在宿主的记忆中,与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修行也是各练各的。
这些真相,只有待她领军打到南越称臣时——才会有结果了。
为此,她感激过上官青云的守约,将自己放出了万幕城。
也憎恨自已无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取丹、摘灵献给自已,却没能守住……
眼泪像決堤的洪水,每当忆起都心酸……
想着恒王奋不顾身来救的场景,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好想回头抱一抱他,但心里的声音又催促着双腿要继续前行……
“一定要回来啊……”
她听到恒王沙哑的声音呐喊着,情不自禁地微微回眸,想着脸上一窜一窜的眼泪,实在不甘心止步于此,于是又狠心地迈出了步伐……
“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只想天天都能看到你……”
恒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眼里象进了沙粒,泪水哗哗直流……
他捂着胸口,从来没感受过——原来失去一个人是那么那么的痛,比挨刀子还让人撕心裂肺……
他太想回到从前了,那段不分彼此的岁月。
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但她每次都会粘过来,亲亲、抱抱、贴贴,满眼只有自己。
那段相互奔赴的爱情,成了他眷念这个世间的唯一风景。
她在——万物皆无色……
他就那样傻傻的望着,直到明月的背影消失。
眼泪模糊了视线,他仍努力望着,他知道这一别,从此便是陌路了!!
站了许久,想回头——脚步却不听使唤,仍慢慢地跟了上去……
那种想tຊ要再努力一次!
再争取一次的声音在心里回旋!!
完全控制不了双腿……
明月的马车行驶到梵森堡的中央大街就动不了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太多——无法继续前行,只得步行回父亲在靖国皇都的府邸。
街坊们象看怪物似的,对她评头论足,猜测连篇……
“几十年不见,竟然活着回来了,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瞧她连灵力都被夺走了,八成是被南越的皇子玩腻了……”
“就是,就是。”一妇人激动地附和,“她可是咱们靖国的第一美人呐,落到南越人手里,哪会有清白之身,留着一口气都不错了。”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想当年——上玄家是何等的威风?”
明月杵着拐杖、面无表情地走着,并没将大家的揣测放在心上。
“下玄际怎么就生了金阳那个孬种,既干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惜了上玄家族军啊……”一男子拍着手板,愤愤不平,“白白牺牲了几十万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摇头。
“哎……”
“当年重光家主就不应该将女儿许配给下玄际,那种不入流的乡下崽,根本不配给上玄家做赘婿,不然——也不会这般没落了。”
“就是呀!”一个高音炮的大婶倍感同情,“明明就是大世家,偏偏让一个小崽子入赘,就下玄际那样的术士,能教出怎样的崽?”
“选个世家女婿,也不会生个叛国的儿子出来了。”
明月本想回怼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们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从古至今,只有被打降的将领,不曾有过主动叛国的臣民。
她的心里也一阵悲凉!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明月回来了!”
这会儿她已经来到自家府邸,正准备进屋。
一个身材壮硕的妇人提着大嗓门、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拨出一条路,径直来到明月跟前。
“明月啊!当年你们家一下子就没落了,咱们的工钱也没结,想着那小子……”她指着站在大院内屋的台阶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能帮咱们付点,谁知道啊!——他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明月只是微微抬头,知道那是金阳唯一的儿子——上玄飞廉。
当年家变他才八岁,在都城求学逃过一劫。
飞廉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但很快就失望地进屋去了。
明月知道,他是看到自己身上没有灵力泛发的‘气’,所以才会那般失落。
“这小子,咋走了呢?”妇人抱怨着,转头又冲明月笑言:“明月,你可要把工钱结给我们啊!”说罢她又指着飞廉离去的方向,“他在家天天醉生梦死,还经常出来偷咱们养的家禽……”说到这里,她拍了拍手,左顾右盼地吆喝着,拉拢大家一起讨伐,“咱们这些账,总得有个交待啊……”
“这……”
“明月才刚回来,还是让她先理一理府上的事吧!”
有妇人帮说好话,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没有关系。”
明月心平气和地附和:“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的工钱——我会付的。”
“我就说明月不会赖账的,这下玄际好歹是入了上玄世家的赘婿,家底厚着呢!”
“就是,重光家主这一脉,就数明月是盼头了,说不准——将来还会传承她父母的爵位呢!”
“爵位?”
一男子郑地有声,“宫里头传出消息,明月只是封了个县主。”
“不会吧?”
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没有爵位,将来哪有钱还给我们?”
“不是还有恒王么?”
此时,又一个瓜友提醒:“他可是明月的青梅竹马,人家现在是王爵中的香饽饽了,只要明月开口,必然会帮忙的。”
起哄的人群仿佛看到了希望,众说纷纭地分析着局势,“恒王府一直留着一个贵夫人的空位,说不准——就是给明月的呢!”
“是吧——明月?”
矛头急转,明月都没反应过来。
她可没想过要依靠男人生活。
男人于她而言,只是一件武器罢了。
“欠你们的钱——本王来付。”
伴随着这句话,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恒王身上,大伙像看到了财神,眼冒金星。
他象踏着彩云而来,气宇轩昂,迈着大步来到明月身边,“你们尽管去本王府上拿。”
此话一出,全部蜂涌而出,朝恒王府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