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傅帝呈撤走看护后的当晚,病房里就来了意想不到的人。是傅昭然。她叫来主治医生给我办出院手续。医生起初有些为难:「是傅总将她送到这儿的,没有傅总的吩咐,我们还不敢让她出院。」「你知道得不少嘛。」傅昭然勾唇,「那你应该也知道了,连我哥的助理都已经被他叫了回去。」「这个女人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巨大的耻辱,现在我们已经放弃她了。」医生沉吟许久,答应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帝呈让人砸了我的房间,这意味着我在傅家的最后一丝痕迹也被抹去。
从前家的幻想被彻底打碎,我从始至终只是在痴心妄想。
敲打的声音响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一家坐在餐桌旁,却精神奕奕。
我妈喝着燕窝,笑道,「原本就算她不在,一想到她的东西还留在这里,我就膈应得不得了。现在阿呈你终于想通了,把那些东西丢掉了。」
傅帝呈喝着咖啡,没有说话。
「其实你当时就不该留下她,她骨子里就是个白眼狼。昭昭有的她一样不少,可结果呢,她反倒是全丢了。」
呵,傅昭然有的东西我当然有,她会把那些东西全部弄脏弄坏,故意染上自己的尿液或是经血,然后再高高在上地「施舍」在我面前。
我扔掉那些东西的下一秒,她就会告诉爸妈我嫌弃它们。
「听说她怀孕了?」
傅帝呈抬起头,双眼锐利如刀。
我妈见状冷哼,「幸好是在外面怀的,要是她还待在傅家,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她也挺有本事的,出去一个多月就能和人怀上孩子。」
傅帝呈兀地站起身,「我去公司了。」
傅帝呈没听到他走后我妈和傅昭然说的话。
「妈,三个月前只有云铭才来过我们家里,那个孩子就是云铭的。可是我不敢告诉哥哥,我怕他不让我嫁给云铭了。」
傅昭然哭了起来,「一想到那个孩子是云铭的,我就喘不过气。」
「昭昭别哭,这不是你的错。」我妈安抚着傅昭然,目光幽深,「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已,这还不简单。」
傅昭然的哭声停了。
傅帝呈刚到公司,门外就传来两声轻叩,许飞推开了门。
「傅总,和顾氏的合作合同已经撰写好了,需要您签字,顾总那边一直在催。」
「顾云铭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国三个月么。」
许飞毕恭毕敬答道:「顾总为了早日赶回来准备婚礼,特意提前一个月时间去的,现在已经回来了。」
傅帝呈笔尖用力,划破了纸。
许飞见状连忙重新去打一份,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傅帝呈一人。
他的呼吸逐渐紊乱加重,望着虚空:「李婵,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吗?」
「好,我成全你。」
傅帝呈调走了我的看护,让我在医院自生自灭。
许飞来办公室找他,带来了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他却看也不看,将纸径直揉成一团扔掉。
许飞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许飞,晚上你再去一趟医院,之后你都不用去了。」傅帝呈转身将纸张塞进了碎纸机,「你去告诉她。」
「顾云铭的订婚对象只会是昭昭,她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但若还要继续装病赖在医院,就要按规定缴费。她亲自去缴。」
真是歹毒又刻薄。
我掀唇无声嘲笑。
要脑死亡的病人站起来给自己缴住院费,也只有傅帝呈这种常年在名利场浸润的无良资本家才做得出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了我就是在装病骗他。
而就在傅帝呈撤走看护后的当晚,病房里就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傅昭然。
她叫来主治医生给我办出院手续。
医生起初有些为难:「是傅总将她送到这儿的,没有傅总的吩咐,我们还不敢让她出院。」
「你知道得不少嘛。」傅昭然勾唇,「那你应该也知道了,连我哥的助理都已经被他叫了回去。」
「这个女人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巨大的耻辱,现在我们已经放弃她了。」
医生沉吟许久,答应了。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