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是桃腮杏脸、玉貌花容。”“是啊,妹妹们见了真是好生羡慕。”.......拍马屁的话听多了也是会腻的,姜姩耷拉着眼皮,抿了抿嘴唇,没意思……“嗳!……不如你们展示下才艺吧,趁皇上还没来,我先给你们审审节目,日后表演给皇上看。”姜姩好看的杏眼一睁,赶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坐在龙榻之上,拭目以待地看着那几个妃嫔。接着奏乐接着舞,她就爱看这个。妃子们一听也是面露惊喜,姩贵人人还怪好的嘞。小宫女们纷纷拿出了自己主子带来的乐器、服饰。
几位后宫妃子分别在大殿两边的交椅上落座,姜姩命人拿了些瓜子、茶点,简单寒暄了一番。
裴玄却迟迟不回来,她和这些人本就不熟,她们也不是奔她而来,自然没什么好聊的了。
姜姩揉了揉坐得有些酸痛的腰,不停朝殿门口张望,难得如此盼望他快点回来。
“姐姐真是桃腮杏脸、玉貌花容。”
“是啊,妹妹们见了真是好生羡慕。”
.......
拍马屁的话听多了也是会腻的,姜姩耷拉着眼皮,抿了抿嘴唇,没意思……
“嗳!……不如你们展示下才艺吧,趁皇上还没来,我先给你们审审节目,日后表演给皇上看。”
姜姩好看的杏眼一睁,赶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坐在龙榻之上,拭目以待地看着那几个妃嫔。
接着奏乐接着舞,她就爱看这个。
妃子们一听也是面露惊喜,姩贵人人还怪好的嘞。
小宫女们纷纷拿出了自己主子带来的乐器、服饰。
准备得真全。
霓裳舞、昆曲、笛子.....
乾明宫又开始歌舞升平了。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枝丫,在裴玄冷白的脸上留下温暖的斑驳光影,他嘴角轻轻扬着,不自觉加快脚步走进殿内。
却见几个女子身着清凉正在殿中翩翩起舞,还有一人抱着琵琶幽幽的唱着曲儿。
他笑意一凝,狭长的凤眼顿然生出一股嫌恶之色。
罢了,小贵人喜欢热闹。
他修长的手指挡在鼻尖,皱着眉,绕过那几个妃子,快步走到龙榻前。
就见他的小贵人双眼微阖,脸颊粉扑扑的,睡得正香甜,似是做了什么梦,少女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发出了一声嘤咛。
他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嘴角不自觉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身后的平阳公公识趣儿地叫停了殿中的妃子们,示意他们先回去。
一时舞停,乐止,殿内安静下来。
裴玄的耳根总算清净,他俯身刚要将小贵人抱起,却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眉头蹙起,嘴角也跟着轻轻抿了抿。
他动作一滞,随即凤眼微抬,转身看向殿内正在收琵琶的韩雨桐,压低声音道:“你留下,继续唱。”
韩雨桐盯着眼前面如冠玉、威仪秀异的皇上,顿感受宠若惊。他并非传说中的狂暴,对她说话明明很温柔,声音也好听得令她身体一阵发酥,她瞬间感觉心花怒放。
其实之前在拾月宫门外她便见过皇上,这么算来她比姜姩更早与皇上相识。
且今日这么多妃子,皇上就偏偏将她留下了,许是那日初见便对她倾心,她预感自己也要得宠了,毕竟姜姩已独霸盛宠太久了,皇上也该腻了。
韩雨桐如痴如醉看着裴玄的背影发着愣,就见裴玄再次转身朝她看来,狭长的凤眼微挑似在质问,冷冽的眸光中掺着几分不耐烦的愠怒。
韩雨桐神色微怔,赶紧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琴声如涓涓细流,樱唇轻轻吟唱,她抬眸媚眼含春,朝裴玄望去,却见他只是低头看着榻上的少女,丝毫没有看她一眼。
余音缭绕中,小贵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跟着恢复了绵长,裴玄的薄唇微扬,清浅的笑意浮在脸上。
他俯身小心翼翼将她从榻上抱起,朝内殿走去,轻轻放在了雕龙罗汉床上,就见小贵人一沾到温暖被窝里,嘴角微微一扬,懒懒地翻了个身,立刻寻了个舒服的睡姿,睡得更香了。
裴玄垂眸就那么盯着,眼中不自觉得溢满了宠溺。
韩雨桐一曲歌罢,殿中又安静下来,她四下看了看,起身默默放下琵琶,脚步轻轻朝内殿走去。
看着那龙表凤姿的矜贵背影,韩雨桐忍不住缓缓靠近,忽见他正要转身,她故意脚下一绊,满脸娇羞、身子柔弱地朝裴玄扑去。
裴玄侧身闪开,神色淡淡。
拙劣。
韩雨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轻轻咬着嘴唇,娇滴滴地望向裴玄,我见犹怜。
却见他高高在上地低头朝她看来,面若寒冰,狭长冷峻的眼眸里透着瘆人的凛冽。
“滚。”
这声音压低了分贝,如从牙缝里摩擦而出,淬了冰一般毫无温度。
韩雨桐只感觉汗毛倒立,脸上的春色一扫而尽,无神的大眼睛里只剩恐惧。
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朝殿外逃去,却与大宫女佩兰撞了个满怀。
裴玄眉头一皱,瞟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小贵人,极不耐烦地朝她们走来,就见佩兰手里捧着一罐影青印花葵型香盒。
“禀报皇上,这是韩美人赠给姩贵人的润肌霜,里面掺了麝香。”
佩兰低着头,没有再多言。
裴玄的目光聚焦到那小小的香盒之上,脸色骤变,阴冷的眸光里迸射出杀气。
昌平侯府。
谢晏和坐在书房的书牍前,手里捧着一本《商君书》,心绪却一片糟乱。
那日在侯府门口,姜姩惶恐地望向他的那副表情,始终就在他脑海里回放。
护好自己的妻子,明明是身为人夫的职责,但他为何如此痛苦。以至于好几日了还无法释怀,他甚至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无时无刻都在奔涌的悔意,如此煎熬折磨几日,他觉得身心疲惫。
姜书雪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谢晏和微微抬眸,见了她心中越发烦闷。
她将食盒放在书案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夫君还在因为那日我说自己许是有了身孕而生气?”
谢晏和清冷的眸子抬头望向她:“你我并未圆房,你何来身孕,为何要扯谎?”
姜书雪手指紧紧抓着食盒边缘,压着心中的怒火,她故作可怜地望向谢晏和,眼泪盈满眼眶,低声道:
“雪儿已知错了,雪儿撒谎全是因为心中自卑,害怕别人发现我未与夫君圆房,就连.....就连借着酒劲儿,夫君都不愿意碰雪儿.....呜呜....”
这些话听多了,谢晏和只觉得脑袋阵阵作疼,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屋中越发压抑不堪。
就在此时,一身黑衣的侍卫急急走了进来。
谢晏和眸光一凝,立刻起身问道:“可是宫里来了消息?”
近日侯府一直人心惶惶,皇上被侯府的牌匾砸伤了。
尤其那牌匾之所以会掉下来,是侯府大小姐想用鞭子抽姜姩,结果打到了牌额才导致后面牌额松动落下来。
以皇上弑杀暴怒的性子,醒来后定会治罪。
那侍卫低头汇报:“并无侯府的消息,倒是今日,翰林学士韩大人被请进宫放了风筝,听说惨死的韩小姐是得罪了姩贵人,具体属下也不清楚了。”
谢晏和凝眸,思忖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侯府暂且是相安无事,我去趟青州看看灾情如今如何。”
他斜撇了一眼身后的姜书雪,身体已抗拒到一刻也不愿与她相处,他提起长袍与侍卫头也不回朝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