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顾家那个,最近我可是遇上了好几个偷摸往西沂跑的。赵恬不甚在意,范天雷和赵景的事,她看戏的成分更多。“西沂……”萧承俊沉吟一声,指尖轻点桌面,显然,这个消息让他有些不高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倒是可以帮帮忙,也当作是给小侄子的礼物了。这话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赵景。“哼,浑小子一个,还有脸要礼物?”说起这个外甥,萧承俊也是头大,他是一管不顾的跑
光天化日之下,一男子散乱衣裳的被捆在树下。
范天雷原本是想着等王大伯来,倒时候见了官府,她的身份也好解释。
却不想,来了个意外之人。
“请问此处可住着一个卖肉的姑娘?”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小生,穿戴整齐,虽说已经是沉着声音了,可范天雷还是一耳就听出来,这人八成是个太监。
“我就是,可是来送银子的?”
范天雷起身来到门口,又用身子挡住院里的情况。
她大约能猜到那华服男子的身份了。
“正是,请姑娘数一数,一共十两银子。”
小太监大约是没想到他一张嘴就暴露了身份,还特意学着那些粗旷男人的模样,用手拿着银子。
“不用了,十两银子,我信得过你家主人。”
范天雷微微一笑,无形的拍了个马屁。
“此言甚是,难得见到你这样的人,若是有什么帮助……”
小太监抬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去,意味深长的说道。
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范天雷挡了回去。
“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生活简单,你家主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确实没什么需要的。”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话的时候,院里偶尔传出两声嘶吼,偏范天雷挡着,门外的人又不是真的在意,竟是就这么走了。
此时,棠和公主府上。
“回来了?”
赵恬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仍旧是明黄色华服,此刻正慵懒的坐在软塌上,手上端着一杯绿茶。
“启禀皇上,银子收下了,并没有当场清点,只说信得过您,另外,奴婢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动静……”
里面的情况,他并未亲眼看见,是以也不敢乱说。
不过想到方才范天雷头发散乱,衣衫凌乱的模样,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哦?”
萧承俊只是扬扬眉,把目光投向了赵恬。
“恐怕是顾家那个,最近我可是遇上了好几个偷摸往西沂跑的。”
赵恬不甚在意,范天雷和赵景的事,她看戏的成分更多。
“西沂……”
萧承俊沉吟一声,指尖轻点桌面,显然,这个消息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倒是可以帮帮忙,也当作是给小侄子的礼物了。”
这话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赵景。
“哼,浑小子一个,还有脸要礼物?”
说起这个外甥,萧承俊也是头大,他是一管不顾的跑了,还非去参军,这要是有个万一,他那个长姐怕不是能跟他拼命。
“切,现在这么说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玩命宠。”
赵恬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揭萧承俊的老底。
“话不能这么说。”
“罢了,虽说那个沈氏可怜,但如今这个陆氏确实不错,你去官府那知会一声,别回头再让那浑小子埋冤朕。”
萧承俊放下茶,定定的看向赵恬,意有所指,而赵恬云看右看就是不和萧承俊对视。
而此时院子里,范天雷也终于等到了王大伯。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丫头,你没事吧!”
王大伯身上还挑着担子,看见范天雷院子里的情景,吓了一跳,赶紧把担子扔下,凑到范天雷的面前认真打量。
“没,我没事,就是得劳烦大伯帮个忙,把人弄到衙门,顺便当个人证。”
院子里的事王大伯虽然没看见,但街坊邻居的,有他在,这件事之后不至于叫人说了闲话。
“好,丫头,咱们这就去!”
范天雷跟在王大伯的身后,看他对男人动粗,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衣裳稍作整理,微微挡住身上的疤痕。
衙门口。
范天雷正准备敲鼓呢,就看见衙门大门开了,从里往外走出个衙役。
“你是何人?来敲鼓可有状子?”
经衙役这么一问,范天雷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一介女子,又不是状师。
“大人,我们要报官,此人心术不正,带着几个人闯进人姑娘家,意图谋不轨,还请大人替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做主!”
王大伯在码头干活,就一把子力气,嗓门又大,叫人一看就是个粗笨的农家汉子形象。
“号什么号,安生在外面待着!没有状子还敢吆五喝六,当衙门是你家呀!”
衙役突然发火,吓了范天雷一跳,不过好歹也是当过将军府主母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官爷,是咱们不懂事,可都是些平头百姓,哪认识什么状师,请官爷帮帮忙。”
范天雷从袖口掏出几两银子,塞进衙役的手里。
衙役掂了掂重量,终于满意了,脸色缓和不少。
“行了,在这候着吧,大人这会在迎接贵客,等会就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在敲鼓报案就是。”
衙役说完,便把银子塞进腰带里,朝着街上走去。
“这群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王大伯很是气不过,好在捆着的那个还算老实,偶尔动动胳膊手的,被踢上一脚,也就老实了。
范天雷也不急,听到王大伯的话,还跟着安抚两句。
约莫半个时辰,衙门大门又开了。
这次为首出来的就是一个眼熟的身影,正是容妺。
“公主,您实在太客气了,改日,改日卑职一定登门拜访。”
一直在百姓面前趾高气扬的官老爷这会点头哈腰,看的王大伯又想骂人,却又不敢。
一直到容妺走远了,范天雷这才上前一步。
“小女拜见大人,求大人为小女做主。”
范天雷长得漂亮,只要她愿意,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她的美色。
果然,这官老爷一看她如此绝色的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心一下子就软了。
“好好好,本官一定给你做主,有什么事你且进来说吧。”
跟着官老爷一起进去,范天雷的心里却已经琢磨起这件事要怎么说了。
先前她单纯以为是顾家派人来的,然而如今见到容妺从容镇定的从她面前走过,而那男人见到容妺也未露半分别的表情,恐怕这事另有隐情。
“说吧,你有个冤情,带着状子一起说说吧。”
办案还是要讲规矩的,官老爷就算心里有花花肠子,面上该做的还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