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医馆了。姜云笙看也没看萧翊风,离开了屋子。身后,柳氏果然和他吵了起来。然而这一切在姜云笙看来都假得不行,想让她生个孩子拴住她?不可能!今日医馆外站了很多人,姜云笙的马车刚停下,众人就纷纷看过来。她在繁霜的搀扶下下车,就有人涌上来,关切道:“姜大夫,您身子可还好些?”“世子也真是的,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儿?”“要我
姜云笙大惊,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上一世,她和萧翊风到死都没圆房,也从未在他面前裸露过身子。
这一世更不可能让他捡了便宜。
只见她先发制人,一把揪住萧翊风的前襟往下拉。
萧翊风双手撑住桶沿,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膛,眉毛微挑,神色玩味,“忍不住了?要对我下手了?”
真不要脸!
姜云笙咬牙切齿,猛地把衣裳盖住萧翊风的头,还饶了两圈。
她快速跨出桶,将宽大的帕子裹在身上,光着脚跑了出去。
萧翊风把头上的衣服扯下来,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翌日。
姜云笙依旧睡在厢房,萧翊风的庶姐嫁出去后就很少回来。
天刚亮,繁霜就来敲门。
姜云笙起身洗漱,繁霜给她梳头,“小姐,老夫人说待会儿让您去见她。”
“知道了。”
早饭过后,姜云笙去见柳氏,萧翊风也在。
柳氏朝她招手:“笙笙,快过来。”
姜云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她轻扫一旁面若寒霜的萧翊风,他额头上昨夜被砸出来的包还没退下去,看上去有几分好笑。
柳氏拉着儿媳的手,一脸慈爱道:“笙笙,娘前几日去寺里求签,大师说来年咱家会有小福星降世。”
姜云笙始终面带微笑的听着。
“你二人亲也成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柳氏笑眯眯道,“今年怀上,明年生,可不就是咱侯府的小福星?”
“娘,你真当你儿子是神仙啊?”萧翊风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你儿媳宁愿让我爹那个影卫,叫啥来着,哦,沈念抱回来,都不让我碰一下。“
他轻瞥姜云笙,“昨晚她连屋子都没回,睡的还是我姐的屋子,生孩子?你真会为难儿子。”
柳氏闻言吃了一惊,视线在姜云笙和儿子身上来回看了个遍,“你俩......没有?”
姜云笙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直接转移了话题,“世子为何总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什么叫我宁愿被沈念抱?如果昨夜不是沈念救我,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柳氏变了脸色,原本以为一晚上过去了,姜云笙也该不计较了,没想到今儿个怎么又提起来了?
萧翊风沉声道:“那你为何不回屋?”
姜云笙站起身,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当然是怕你杀了我呀。”
“笙笙!”柳氏呵斥道,“怎的说得这般严重?”
姜云笙抿嘴轻笑,“笙笙怕死也有错?”
萧翊风眼眸幽深。
“娘,我去医馆了。”姜云笙看也没看萧翊风,离开了屋子。
身后,柳氏果然和他吵了起来。
然而这一切在姜云笙看来都假得不行,想让她生个孩子拴住她?
不可能!
今日医馆外站了很多人,姜云笙的马车刚停下,众人就纷纷看过来。
她在繁霜的搀扶下下车,就有人涌上来,关切道:“姜大夫,您身子可还好些?”
“世子也真是的,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儿?”
“要我说这官家就是不能嫁?当心哪天命都没了!”
姜云笙眉头微蹙,走进医馆低声问道:“繁霜,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昨晚发生的事整个冀州城都知道了,他们是在跟小姐抱不平哩。”
姜云笙心中冷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就是要让冀州城的人知道萧翊风是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人,欲杀正妻,天理不容!
如此一来,她在外人面前和萧翊风发生争执,众人就会认为是他的种种行为,导致正妻忍无可忍。
靖安侯向来最注重侯府的品性,若是闹大了,萧翊风能否继承爵位,就得另说了。
医馆前来看诊的人接连不断,姜云笙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晌午,人才少了一些。
繁霜把备好的饭菜端出来,“小姐,先吃午饭吧,奴婢去香满楼点的。”
姜云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正要去后房,有个女子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
“姜云笙,我杀了你!”
她面目狰狞的把馆内的摆设砸在地上。
在其余大夫那里看诊的病人被吓得尖叫四起。
整个医馆乱作一锅粥。
姜云笙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清了,这个女人是秀娘。
她状若癫狂,双目通红,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你骗我!你骗我!”秀娘歇斯底里地喊着,“你骗我我有了孩子,世子不要我了,你满意了是不是!”
姜云笙的眼底如一潭死水,声音清冷:“是你太蠢,我胡说八道你就自乱阵脚,求着萧翊风不要打掉你的孩子,可谁曾想,萧翊风没碰过你呢?”
秀娘高举花瓶的动作猛然顿住,嘴唇微颤,“你是说,你是故意的?”
“若你没有做对不起世子的事,那你心虚什么?”
秀娘的眼泪夺眶而出,发丝黏在她消瘦发青的脸上,哪里有昔日琵琶女的风姿,更像是一个从地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医馆看热闹的人都傻眼了。
这不是被世子从教坊司赎出来纳为妾的秀娘吗?给世子戴绿帽?
乖乖,这世子被戴了绿帽,就拿正妻撒气?
呸!忒不是人!
医馆的护卫上前架住呆滞的秀娘,将她拖出去。
秀娘声嘶力竭的喊道:“姜云笙,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萧翊风就满身戾气的来了。
医馆的地板上都是被秀娘砸得四分五裂的摆件,花瓶,药罐,碎得不忍直视。
姜云笙特意没让人收拾,她就是要让萧翊风知道,是秀娘先来挑事儿的,她才是被动的一方。
不过萧翊风并不在乎这些,他一脚踢开脚边的一块青瓷碎片,大步走向诊台后的姜云笙。
他铁青着脸,将台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拂到地上。
护卫见状,赶紧把医馆的门先关了。
其余的大夫缩在一边,进退两难。
“滚!”萧翊风吼道,眼底的怒意快要烧出来了。
大夫们赶紧跑出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姜云笙垂眸,看了一眼被萧翊风扫到地上的笔墨纸砚和医书,冷笑了一声。
真不愧和那秀娘能走到一起呢,连发火的方式都一样。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吗?”萧翊风一把扯住姜云笙的前襟,眼眸满是冰寒。
“不知道。”姜云笙扬起头,“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和世子一样满大街的闲逛。”
“姜云笙!”他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把她凌迟,“你三番两次的和我过不去,在娘面前,你委屈得很,离了侯府,你比我还嚣张,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和离。”姜云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
萧翊风微怔,蓦然笑了,只是那笑并未抵达眼里,倒让人浑身发冷,“和离,你就能跟沈念双宿双飞了是吗?”
姜云笙眉头拧在一起,“你别用你那种龌龊的想法揣摩别人!”
“好,好得很。”萧翊风松开手,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你不想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