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为暄醒来时，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猛然睁开了弋㦊眼。“你醒了。苏意知坐在镜前绾着发，侧脸温柔恬静。顾为暄愣愣地看着她，只是那双略微红肿的眼让他心一刺。“你哭过了吗？”他问。苏意知手一僵，干笑道：“没有，许是睡得太晚了。闻言，顾为暄眸色一暗。他知道她在撒谎，却也没有拆穿。就像谁也不会去说回京以后将
顾为暄看着苏意知小小的咬了一口，那微凝的唇角慢慢上扬。
他好容易才平复的心霎时翻苏倒海起来。
将手中小块的梨膏糖塞进嘴里，甜味顿时蔓延在整个嘴中。
苏意知抬头望着他，强忍着已经将将漫出眼眶的泪。
她顿觉梨膏糖从未这么甜过，可入了心中却是极尽的苦涩。
“还是儿时的味道，一点儿没变。”苏意知笑道。
闻言，顾为暄不由也弯了弯嘴角：“嗯，价钱却比从前高了。”
他的笑容让苏意知心底一颤。
她有多久没有看见顾为暄这样笑了。
一瞬间，她以为他们回到了十三四岁时。
苏意知慌忙低下头，目光游离在四处：“咱们走吧。”
她转过身没准备离去时，一手忽然扯住她的手腕。
微颤的暖意扣在指缝间，苏意知只听身旁人道：“一起走。”
两人一同去买了些菜，一起回了家。
陆成杰已经将两人的屋子收拾了一遍，铺好了新被褥。
一顿晚饭，除了陆成杰外，苏意知和顾为暄皆是强颜欢笑。
入了夜。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榻上，一床大红色的新被中，两人相隔一拳距离各自出神着。
外头打更人已敲了三下锣。
苏意知背对着顾为暄，无声地淌着忍了半日的泪。
“婉婉。”
忽然间，背后的声音让她一惊，却不敢动弹。
她紧咬着唇，均匀放轻呼吸，企图让背后之人以为她熟睡了。
顾为暄没能得到回应，却只听着一阵微微沉重但均匀的呼吸。
黑暗中，他如墨的眸子划过一丝失落，却又不住带着几分庆幸。
他侧过身，看着苏意知的黑发，喉间渐渐发涩：“你定是很后悔嫁与我吧？”
顾为暄声音很轻，他就像怕惊醒了眼前人一样小心翼翼着。
苏意知湿润的眼睫颤了颤。
她想她是后悔的。
“婉婉，婉婉，婉婉……”
顾为暄没有再多言，只是一遍遍叫着苏意知的名字。
他迟疑了片刻后，带着几丝胆怯地伸出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我还能叫你多少次名字……”
带着鼻音的一句哽语差点让苏意知哭出声。
后背紧紧靠着温热的胸膛，这是她从前最贪恋的感觉。
待身后人呼吸渐渐均匀后，苏意知才松开已经被咬至泛了青的唇瓣。
低哑的小声抽泣伴随着外头夜风散在了屋内屋外的每一处。
次日一早。
顾为暄醒来时，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
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猛然睁开了弋㦊眼。
“你醒了。”
苏意知坐在镜前绾着发，侧脸温柔恬静。
顾为暄愣愣地看着她，只是那双略微红肿的眼让他心一刺。
“你哭过了吗？”他问。
苏意知手一僵，干笑道：“没有，许是睡得太晚了。”
闻言，顾为暄眸色一暗。
他知道她在撒谎，却也没有拆穿。
就像谁也不会去说回京以后将会如何一样。
苏意知将一枝发簪插入发间后，顾为暄也已穿好了衣服。
“今日我们去哪儿？”
苏意知略显兴致冲冲地问。
顾为暄目光落在她的发间。
她一直都很素净，连头饰都很少戴。
他温声反问：“你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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