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公主……客气了。“阮稚,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苏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听到他的话,阮稚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好说。苏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眼见气氛轻松了些,苏叙白像打开
阮稚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苏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阮稚,你这是怎么了?”苏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阮稚摇了摇头,又看向贺默,语气有些冰冷,“薄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贺默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阮稚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贺默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苏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贺默禀报。
但贺默方才听闻阮稚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苏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苏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阮稚却并不知晓,她以为贺默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贺默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阮稚心中满是苦涩之意:“贺默,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贺默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苏府一案……”
“自然要查。”阮稚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苏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阮稚看向他,“此事,就拜托薄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阮稚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阮稚,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苏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阮稚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苏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苏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阮稚聊了起来。
贺默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贺默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贺默离开,阮稚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苏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阮稚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贺默又何来生气之说。
苏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贺默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阻且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