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萧翊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叫她来这里。昨夜,他去了她的屋子,却什么都没发生,心中定是不痛快的。薛佑坐直身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叫人送来酒放在姜云笙面前,“嫂夫人,世子都带你来这里了,要玩得尽兴才是。姜云笙勾起唇角,“怎么玩?”“那得看世子想怎么玩。萧翊风松开手,身子倚在一边:“若是不会,可以让人来教你。姜云笙弯腰斟了一杯酒,递到他的唇边,“世子赏脸,
姜云笙故作镇定,将那本画册放到一边:“世子这是何意?”
萧翊风一手圈着她,一手去捏她的耳垂:“让她们教教你,怎么伺候夫君。”
姜云笙后背僵硬,心头涌起剧烈的屈辱感。
她就知道萧翊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叫她来这里。
昨夜,他去了她的屋子,却什么都没发生,心中定是不痛快的。
薛佑坐直身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叫人送来酒放在姜云笙面前,“嫂夫人,世子都带你来这里了,要玩得尽兴才是。”
姜云笙勾起唇角,“怎么玩?”
“那得看世子想怎么玩。”
萧翊风松开手,身子倚在一边:“若是不会,可以让人来教你。”
姜云笙弯腰斟了一杯酒,递到他的唇边,“世子赏脸,喝一杯?”
“就这样?”萧翊风眉毛微挑,“我为何要赏你的脸?”
姜云笙捏着酒杯,真想把酒扑在他的脸上。
薛佑朝身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腰肢款摆,走到萧翊风身边,倒了一杯酒,微微仰起头,将手中的酒从喉间往下倒。
酒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进她的胸口,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娇嫩,身上的香味夹杂着酒香,让人沉醉。
她俯下身将身子凑近萧翊风,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眼看她的胸口就要碰到萧翊风的嘴唇,被他一把推开了。
姜云笙的手紧紧握着,忍住心中的不适,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看明白了吗?”萧翊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
姜云笙低笑一声,喝了一口酒,一把扯过他的衣襟。
萧翊风垂下眼帘,就见她的嘴唇靠近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四唇相贴之际,姜云笙却停下了。
她抬眼将萧翊风的压抑的眼神尽收眼底,往后退去,将口中的酒吐掉。
萧翊风的脸色瞬间黑了,眉间一片寒意。
“这里的酒不好喝。”姜云笙抿了抿嘴唇,“我都喝不下,世子竟能沉醉此地?”
“而且。”她话锋一转,“府上不是已经有秀娘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萧翊风。
姜云笙与这里格格不入,却让他这般取乐,一时心中积郁,说话带了锐气。
见她这般不给面子,萧翊风的表情冷了下来。
“哎呀,嫂夫人这是什么话?”薛佑打趣道,“若是世子真宠那秀娘,嫂夫人还能在府上待着?”
姜云笙站起身,看也没看他:“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她往门边走去,见无人拦着,便加快了脚步。
萧翊风神情阴鸷,将桌上的酒杯狠狠砸了出去。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昨夜的柔弱又是装出来的,他信以为真,可转念又想,若她真的会乖乖听话,那她就不是姜云笙。
越是这般,萧翊风心中越是难耐。
薛佑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摆摆手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出去,正要开口诋毁姜云笙几句。
萧翊风猛地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快步出了屋子。
他面带寒霜走出教坊司,路上早已不见姜云笙的身影。
派去接她的马车还停在门口,他上前问车夫:“夫人呢?”
车夫指了一个方向:“夫人往御安堂去了。”
萧翊风没有上车,步行跟了上去。
天色渐暗,冀州城上空布满乌云,天气转阴,刮起了风。
姜云笙站在已经关了许久的御安堂前。
萧翊风查封了这里,让她彻底有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地施展,若是师傅知晓她落到如此境地,定会气得跳脚。
“笙笙。”
她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去,是唐玄知。
“唐公子。”姜云笙与他拉开距离,“真巧啊。”
唐玄知静静地看着她。
姜云笙失踪的这几日,他每日都悄悄守在侯府门外,也派人找了几日,可是都不见踪影。
今日在这里遇见,纵使他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却无法问出口,他只要看到她平安就好。
唐玄知侧眸看了一眼还贴着封条的御安堂:“我可以帮你。”
姜云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秀眉微蹙:“这是我的事。”
“笙笙。”唐玄知上前一步,“我是你的师兄啊。”
“不用,我在侯府吃穿不愁,这里关了,我倒落得清闲。”
唐玄知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被如笼中雀一般困于府邸中,眼中满是心疼,“他待你好吗?”
姜云笙没有说话。
大风刮过,拂起她的裙角,她穿得单薄,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寒意。
萧翊风就站在街角,目光凌厉地看着二人。
唐玄知凝视着姜云笙,上前就要拉她的手。
姜云笙连连后退,将手背在身后,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唐公子,还请自重。”
往来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二人。
唐玄知收回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她:“披上吧。”
姜云笙别过脸去,侧过身子就要走。
一只手伸过来,将唐玄知手中的披风拿走。
萧翊风堵住姜云笙的去路,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揽着她的肩膀,笑着看向唐玄知:“唐公子好眼力,竟看出我的夫人有些冷。”
姜云笙被他紧紧揽着,肩上的披风如针毡一般,扎得她浑身难受。
“哦,举手之劳。”唐玄知敛了神色,装作和姜云笙不熟的样子,“我看夫人在此地站了好久,我正巧路过,和她打个招呼。”
“是吗?”萧翊风盯着他,“那还真是巧了。”
“上次薛府一聚,没机会和世子一醉方休,今日遇上,想请世子喝一杯,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姜云笙只想逃离这里,身边的男人心思阴沉,让人猜不透,如果继续待下去,保不准又会出什么事。
“我想先回府。”她挣了挣,想把披风扯下来。
“披着,起风了受凉的话难受的不还是你?”萧翊风说的话听起来温柔极了,“既是唐公子相邀,这顿酒非喝不可。”
御安堂对面就是香满楼。
三人进了一间雅阁。
一进屋子,姜云笙正要扯下披风,萧翊风却按着她的手,目光微凛,嘴角的笑容如刀锋一般冰冷。
姜云笙知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管用,只好先顺着他。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萧翊风单手撑在颊侧,看上去漫不经心,“听闻唐公子见多识广,小小年纪就在外游历,不如与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唐玄知给他倒酒:“唐某确实在外游历多年,不知世子想听什么?”
萧翊风的视线从姜云笙的身上轻描淡写地掠过:“我想听听,唐公子这些年,可有遇到让你念念不忘的女子?”
姜云笙麻木地吃着饭,没有注意去听二人说了些什么。
唐玄知喝了一口酒,沉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