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盛满惊愕。映雪觉着今日的盛知春，好生奇怪。越发的搞不懂对方到底是要干嘛了？不过，她仍是尽职尽责的将今日盛知春那稀奇古怪的行径全然放在心上。等自己再见到斐世子，定然要以此求取功劳。还有，真要做那事的话，她的心头便止不住的兴奋起来。到时候，盛知春名誉扫地，不是自作孽的主动推开了斐世子吗？那她是不是就有更大的机会了？一想到这里，她高兴的压不住溢出脸庞和眉眼的笑意。正要快速答应下来，凝霜却在这时止住了笑意，费解的拧眉问道。
兀自这般想的时候，凝霜和映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您将那李嬷嬷怎的了？”
盛知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望向一脸忍俊不禁的凝霜。
后者憋笑着绘声绘色道。
“那李嬷嬷方才跟被鬼撵一般，急吼吼的往外跑，踉踉跄跄的，差点儿摔成王八，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还是与她同来的小太监帮着捡起来的……”
还未说完，凝霜和映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
很快便笑得肚子发疼，直不起腰了。
盛知春瞧着她们那开怀大笑的样子，蓦然想起方才商议未下的事情。
便皮笑肉不笑的吩咐道。
“映雪，今日再交予你一件紧要的事情，那便是去散布……”
后面的话，她一字一句，说得相当低缓认真。
正笑得不能自已的映雪，第一时间听闻盛知春给自己的吩咐后，一下子就笑岔了气。
“咳咳咳……什么？姑娘，你竟是要奴婢去……”
话还没说完，映雪便就涨红着脸和脖子，呛咳起来。
盛知春却收住了假笑，一本正经的严肃点头。
“嗯，是。”
“啊？可是——”
小脸盛满惊愕。
映雪觉着今日的盛知春，好生奇怪。
越发的搞不懂对方到底是要干嘛了？
不过，她仍是尽职尽责的将今日盛知春那稀奇古怪的行径全然放在心上。
等自己再见到斐世子，定然要以此求取功劳。
还有，真要做那事的话，她的心头便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到时候，盛知春名誉扫地，不是自作孽的主动推开了斐世子吗？
那她是不是就有更大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她高兴的压不住溢出脸庞和眉眼的笑意。
正要快速答应下来，凝霜却在这时止住了笑意，费解的拧眉问道。
“姑娘，您这是何意呢？这不是平白毁了自己的名声吗？况且，那九千岁都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她表示看不懂，看不懂自家姑娘这般做所为何目的。
盛知春故作破罐子破摔的自嘲一笑。
“陷入教坊司，还有什么好的声誉？”
贱籍，在那些人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至于是不是好人，从来不会写在自己的脸上，亦不完全定义在别人的嘴里。
这是谢行衍这两日给她上的一课。
她一直谨记于心。
凝霜瞧着自家姑娘小脸上挂着那破碎的美感，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红了眼圈。
“但是姑娘也没必要此般作践自己呀？那九千岁都督终归是个、是个无根之人呐！”
“无妨。”
不在于他有根无根，而在于他有情无情。
只要能攀上他，便是好的。
为了省时效果好，盛知春还主动献起了计策。
“记住，最好是选择那些嘴碎的长舌妇、小太监，还有爱嚼舌根看不惯我的那些，譬如琦色阁的飞花娘子、净月居的明月娘子等。造势越大越好，传得越有声有色越好！”
说话间，她从紫檀木圆桌上的箱子里，拿出几个小银锭，递向对面。
映雪早就跃跃欲试了。
贪婪的目光从满箱子银子上快速扫过，她一秒不耽搁接下银锭的同时，便疾声应了下tຊ来。
“姑娘且放心，花钱办事儿奴婢还是懂的，定然给你办得妥妥的。奴婢马上就去……”
话音未消，小小的人影儿便没了。
盛知春半是打趣的失笑摇头道。
“这小丫头，还真是人来疯！以前怎的不见她办事那般积极？”
凝霜难得的小嘴一撅，有些不悦的嘟囔了一句。
“姑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想起什么，她面色甚是焦急的低叫一声。
“对了，忘了让映雪匿名的方式去散播消息了！”
“不碍事。”
匿不匿名，映雪都只会有一种做法。
那她便不介意借刀杀人！
盛知春已然对映雪的背叛没了什么太大的感觉。
这里只有她和凝霜。
她吩咐凝霜将箱子收好，站起身走到房间最中央。
随后拔下头上的桃木发簪当短剑，便开始舞动起来。
少女翩跹，手腕翻着花儿般的转动，长发垂顺，衣袂飘飘，腰似弱柳扶风，身形娇软……
端的是起舞弄清影，我舞影相随。
凝霜蓦然担心她的身子。
“姑娘，您慢着点儿。小心别崴到脚了。”
盛知春依旧行云流水般的舞动着。
心中冷嗤：崴到脚，也好过被斐然害得骨头渣滓都不剩的好。
*
“阿秋！”
斐然这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挨了两巴掌的他，借口酒意上头，怕失了仪态，让龙岩跟柔嘉郡主拜别。
改日，自己再亲自登门致歉。
他窝着火回到斐府。
那奇怪又骇人的面容，当即吓了门房以及众人一跳。
斐然却无暇顾及，直奔斐度的书房。
“哎呀，老爷，你坏……”
刚行至门外，便听见了里面传出的调笑声。
娇娇柔柔的嗓音，不若上次那个丫鬟，倒跟盛知春的声音有四五分相似。
父亲这是又换了一个？
得到这个认知，斐然抿了抿唇，眉头皱得老高。
沉郁的犹豫了一瞬，他抬手敲响了房门。
“父亲。”
不咸不淡的敬唤了一声，过了好半晌，里边儿才响起斐度的答应声。
“嗯，进来吧！”
斐然双手推开房门，提步走了进去。
转过几道装饰用的扉扇，他这才进到了里间去。
微抬的眸光里，斐度一本正经的坐在花梨瘿圈椅内，身后的美貌婢女正双手不停的垂着肩头。
再平常不过的一幅画面。
斐然却知，方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
躬了躬身，他直接进入正题。
“父亲，孩儿有要事相告。”
与此同时，斐度和那个婢女都看见了斐然脸上的异样来。
一个皱紧了眉头，一个险些惊呼出声。
牵着抬起手，随意挥了挥。
后者便秒懂了。
“是，奴婢先下去了。”
言毕，便扭着婀娜的身形，往下去了。
父子俩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皆一同转了过去。
斐然先收回来，斐度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
对于自家儿子三番两次打搅自己的好事，心生不满。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要跟我说，你这脸是被人给打了？现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打堂堂的郡马？”
斐然正是为这事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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